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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洩的怒火。
瓜爾佳氏被奴才急匆匆的喊到了李氏的院子外,還沒對李榮保行禮,就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你腦子有病是吧?你動誰不好,你動她幹什麼?我跟你說過多少回,這個院子裡隨你折騰,就李氏這裡你給我離——遠——點!”
“……”
瓜爾佳氏被李榮保突如其來的怒火嚇懵了,手上拿著佛珠,華麗精美的衣服也難以掩蓋她此刻的難堪,被老爺當著下人的面這般不留情面的謾罵,她相信在所有嫡妻之中,她絕對是第一個。
那種屈辱感不言而喻,她想就算自己只是個妾,老爺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這般怒吼,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妾室。
瓜爾佳氏兀自挺直了脊樑,對上李榮保凝眉說道:
“老爺,妾室犯了錯,我身為嫡妻處置她有什麼不對,更何況,這份處置下達的時候,您也在場,是經過您首肯的,怎麼如今卻變成了我一個人的錯?”
李榮保壓根兒不想理她,惡言反問道:
“那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瓜爾佳氏將手裡的佛珠狠狠仍在地上,撐直了身子對李榮保說道:
“沒說是您的錯,這一切都是李氏那個賤人的錯。她一個漢女,她爹不過是個做了二十年從五品小官的漢臣,憑什麼與我瓜爾佳氏相比,瓜爾佳氏乃滿洲鑲黃旗,我爹是太子太保,從一品官,她憑什麼與我爭,您又憑什麼為了那個微不足道的漢女對我發火?”
李榮保看著瓜爾佳氏那張從年輕開始就一沉不變的刻薄臉,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也許正是他多年以來的門第之見,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聖上的兩次夜見,態度已然分明,若是他與瓜爾佳氏毫無瓜葛,那便天下太平,若是被戶部和吏部找到了新的證據,那麼他富察氏很可能就會與瓜爾佳氏一同遭受納喇氏鄂善的牽連。
深深吸了一口氣,李榮保決定不再理會瓜爾佳氏,兀自轉頭,同時冷硬如鐵的說道:
“再不住口,別逼我休妻!”
“……”
雖然他的這句話沒有先前大喝時那樣氣勢萬鈞,但卻讓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到了這句話的巨大殺傷力。
瓜爾佳氏聽後,乾脆就嚇得癱坐在地,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李榮保離去的背影,眾人經歷了這場男女主人曠世爭吵的畫面,在心中不禁也掂量了一番,最後,不約而同都得出了一個結論——李夫人是不是要扶正了?
然而,李榮保在大家都產生這樣想法的時候,卻在去李氏西面偏院的路上停住了腳步。
不為別的,只是想起最近的事情雖然富察氏是受瓜爾佳氏和納喇氏的牽連才有的,但引起這場軒然大波的罪魁禍首,卻是李氏的父親李錚,頓時心中就矛盾不已,緊接著是煩悶,然後想著想著,便覺得他這樣的心情前去李氏那裡,估計也是以惡吵結束。
原本他就是想圖個清淨,不想再去與人爭吵了,這才收回了步伐,轉而出了府去。
***
傍晚時分,佟婉柔正在掃院子裡的落葉,李氏在廚房做晚飯。
院門突然被推開,佟婉柔看見傅恆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捂著右肩的手指縫間,血流不止。
“啊!”
佟婉柔尖叫一聲,便趕忙拋開了笤帚,小跑著過去扶住了傅恆,六神無主的問道:
“相公,你怎會……怎會……”
傅恆不等佟婉柔說完,便環過她的肩膀,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旁說道:
“別那麼大聲,入房再說。”
說著,便將整個人的力道全都壓在佟婉柔的肩膀之上,兩人踉蹌著入了房。
佟婉柔將他扶著坐在床沿之上,便急忙彎下腰檢查他的傷口,那一刀正好砍在傅恆的右肩之上,靠近手臂的地方,佟婉柔看見傷口,只覺得從未見過這麼多血的她開始腳步發虛,但內心的擔憂卻讓她告訴自己要撐下去。
替傅恆一同解下了衣衫,佟婉柔打來了水,用乾淨的毛巾替他清洗傷口。
“別擔心,傷口不是很大,沒事的。”
原本還在堅強,可是佟婉柔聽見傅恆這句話之後,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傅恆見狀也慌了神,不顧手臂的傷,就要去抱她,卻被佟婉柔閃了開去,一邊忍住淚水,一邊對他說道:
“你別動。”
傅恆這才乖乖的坐在床沿上,清理完了傷口之後,露出傷口的真容,然後就要包紮,可是他們家現在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