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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對齊妃道謝道:
“多謝娘娘賜飲。”
齊妃見賢貴人對她的威脅絲毫不為所動,不禁覺得沒勁;臉色當即便冷了一些,命那宮婢將碗收入食盒,然後又對賢貴人說了一番面帶微笑的關心話之後;這才如來時那般高高在上的站起了身。
水雲殿的宮婢和太監們又全都跪了下來恭送。
齊妃走到門邊時;正要跨出去;卻突然又折了回來,在跪趴在地的佟婉柔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說道:
“喲,這是誰啊。生的可真不錯。”
賢貴人也來到齊妃身後,福身回道:“回娘娘,她是臣妾孃家的弟媳,前兒臣妾已奏明聖上,請孃家來一人入宮陪伴,便是她了。”
佟婉柔聽賢貴人說完之後,便謹守分寸,對齊妃磕頭行禮道:
“奴婢佟佳氏婉柔,參見齊妃娘娘,齊妃娘娘萬福金安。”
齊妃聽了佟婉柔說話,臉上不禁掛起一抹冷笑:“哈,倒是個嘴甜的。”
這麼說了一句之後,便親自蹲下了身子,將佟婉柔的臉抬了起來,佟婉柔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雖不那麼美麗,卻滿身華貴,姿態雍容的女人,蒙古式的牛角髻上滿是飾物,金光燦燦。
“哼,放這樣一張臉在宮裡,虧你還能睡得著!”
說完之後,便將佟婉柔的臉放了,自己直立起身子,對面前的賢貴人笑道:“別到時候,連宮殿帶床榻都被人搶了去,那樣可就是自作自受,貽笑大方了。”
佟婉柔聽得齊妃的話,已然被嚇得滿頭大汗,只得將自己的身子埋得更低,只聽賢貴人卻仍舊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樣,對齊妃說道:
“臣妾聽不懂齊妃娘娘在說什麼,不過,婉柔既是臣妾弟媳,臣妾自當會督促她謹守本分,恪守宮規的。”
齊妃又冷冷哼了一聲,然後才浩浩湯湯的帶著她的人走出了水雲殿。
見她離開之後,賢貴人的貼身嬤嬤便慌忙的叫人開了窗通風透氣,然後又捧來了一隻空盆來,對賢貴人說道:
“娘娘,快將那穢物吐出。”
賢貴人這才冷下了面龐,隨著那嬤嬤走到了主位之上,催起吐來,佟婉柔跟宮裡的所有人一同站起,她站在門邊,看著賢貴人催吐時的難受,臉色蒼白如紙,頓時覺得很是心疼。
都說皇宮怎麼怎麼好,如何如何富貴,可是,只有真正進來的人才知道,這宮人過的是什麼日子。
在被人領去住所的路上,佟婉柔眉頭緊鎖,思索著這一切背後的意義。
其實,她不是不明白,齊妃這麼做的意思,畢竟傅恆的姐姐肚中懷的是皇長子,皇上登基之後,後宮也就那麼幾個人,可是偏偏就是位分最低的賢貴人懷了龍種,若是這胎平安生下來,那麼賢貴人很可能就會因為這個皇長子而母憑子貴,到時候,就不是宮裡人人都高她一頭,而是她比宮中的其他人都高一頭去了。
在這踩低捧高的世界裡,多的人不願意讓賢貴人憑藉這機會上位,因此才有了先前齊妃過來鬧場的事。
佟婉柔相信,齊妃定不是第一個欺負賢貴人的,看賢貴人逆來順受的姿態便可知道一二,佟婉柔現在才想起了,齊妃入門時撲鼻而來的香味是什麼,是檀香,極其濃厚的檀香味。
這種香味若是尋常人聞了自是無礙,只是對孕婦卻是影響極大的,所以,賢貴人只蹲了那麼長時間之後,就開始臉色蒼白,齊妃離開之後,貼身嬤嬤便叫人開啟殿中的窗戶,為的就是將那種氣味散開。
賢貴人身為天子妃嬪,懷了身孕尚不如一普通民婦,這一點也著實可憐,並且,在這宮裡,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賢貴人敢流露出半分的不滿,或者拒絕反抗,那麼上位者定會以此為由更加打壓於她。
這樣想起來,在宮裡生存的不二法則,其實就是忍。我明知你心懷不軌,卻還是隱忍受下。
想著賢貴人每日都在受這種說不能說,反不能反的環境中生活,佟婉柔就覺得好心疼。想起自己的姐姐佟玉柔,當初做貴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遭人陷害輕賤。
婆婆和傅恆要是知道姐姐在宮中過的是這樣水深火熱的日子,那該有多傷心啊。
他們與佟家不同,佟家是隻要女兒入宮給家族掙了臉面,其他的就顧不上那麼多,所以,就算他們知道佟玉柔在宮中過的不好,卻也在先帝駕崩,宮中女子能夠有一次選擇留下或離開的機會時,毫不猶豫的替佟玉柔做了留下的決定,要佟玉柔以二八年華的美好換來那微不足道的佟家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