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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與陽,明與暗,生存與消逝;萬物皆有其對立制約的一面,譬如你我這樣的仙人,也不免要經歷一道道天雷的考驗方得長生,捱得過自不必說,要是挨不過,那一切枉然,重頭開始罷……”
疏枉聽得津津有味,伊鶴在何時都能如此鎮定自如,實在佩服,只是好像有地方不對勁啊。他不好意思地搡了搡水神此刻正比劃得起勁的胳膊,道:“那個……所以,跟鳴蛇有何關係?”
“噢,鋪墊的太久,我竟忘了。”水神毫不在意地望著前方,反而是疏枉更覺尷尬,憋著笑不知如何是好。
“鳴蛇嘛,就是任它有多厲害,有多難對付,它還是會有個致命弱點。”看了看對方,“恐高!你別不信,它雖是兇獸,但也只一般小蛇的體型,偏生長著兩對招風翅膀。河君怕是抓住了這個弱柄,威逼利誘它出山的吧。”
“難以置信啊!”疏枉無奈地嘆了口氣,感嘆造物主的無情。
水華觀,錚錚劍音,百八弟子於校場勤練劍術,上座的年輕男子一襲蒼青道袍。他也只不過比眾徒年長了幾輪,舉手投足間已儼然流露出一股穩重老成,如神祗般威嚴地存在。只是大概不會有人知道,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在水神面前,他也會無措,也會羞赧,甚至會患得患失。重回觀裡的這段時日,石道長想了許多,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終究還是不知道是什麼。
記得六歲入觀,有個雲遊的道士這樣告誡過他:“孩兒將來必有出息,只是有一樣,萬萬碰不得,那就是‘水’。不過所幸,早斷了半根情思。”
可石清之後幾次在水裡練習屏氣時照樣安好無事,也就並沒把這告誡放在心中。如今想來,這“水”怕不是流著的水,莫非是指“水神”?那便更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