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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她審問,看起來似乎都沒有問題。
可是,這一沓錢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榮幀不是準備找這些人幫忙辦事,她帶著這麼多的錢來這裡做什麼?
撒的玩兒嗎?
還有,榮幀到了這裡那麼久,可是卻毫髮無傷,如果這些混混是真的準備侵犯她,對她動手,以她一個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打的過五個男人?怎麼可能在他到了這裡的時候,還一點都沒有受到侵犯?
這在傅簿洲看起來,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開始的衝動過後,仔細的想象,就能想明白這裡面奇怪的地方了。
所以……
加上這一沓錢之後,傅簿洲毫不猶豫的就開始懷疑起榮幀的動機來。
在他看來,榮幀畢竟是準備找這些小混混,趁著自己和她離開a市去b市的這段時間,讓這些人找個機會對榮暖下手,而在她們還沒有談好的時候,自己就剛好來了這裡,她害怕自己的計劃敗露,所以就和這些混混演了一齣戲,在他找到這裡之前,假裝自己差點被強、奸的模樣,藉此引得他不再懷疑到榮幀的意圖上去。
如果……
在她的連番追問之下,這群人再順便因為拷問而透露,其實是榮暖安排他們來做這件事情的,那自己就可能會懷疑到榮暖的身上去。
從而疏遠榮暖,達到她的目的。
這些環節可真是環環相扣。
之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他,真的一點也沒有往這個方向上思考。
直到看到這麼多的錢,才開始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再將整件事情全部串起來,那就幾乎能夠推理的通了,他也很輕鬆就得到了自己的推理。
所以傅簿洲認定這就是榮幀的自導自演。
目的之一是為了要謀害榮暖,目的之二是讓自己開始懷疑榮暖,讓榮暖失去一個靠山。
傅簿洲覺得,榮幀確實安排的很合理,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是有一些小小的線索會出賣了她,讓她的計劃得不到實施。
“傅簿洲!你可能是真的很蠢!”
榮幀涼薄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絕望的閉著眼睛,不想去看他,將自己的委屈掩飾在心裡。
她不想再去解釋什麼。
反正,在傅簿洲認定的‘事實’面前,自己不管解釋什麼,那都是在進行掩飾。而他肯定會認為,自己越是解釋,就越是心虛的表現。
就算是告訴他,自己其實是要來拿榮暖洩密的資料,他也肯定不會相信的。
他現在,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整件事情都是自己的策劃了,那不管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是枉然。
反正一開始也沒指望過他相信自己,既然他要這麼認為,那就這樣吧。
她今天太累了,不僅僅是身體內,而且心累。
傅簿洲因為她的一句話,勃然大怒。
但是榮幀卻在他的怒火發洩出來之後,有些疲累的揮揮手,有氣無力的說:“算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不想解釋什麼,如果你認為是我要謀害榮暖,那你就快點去她身邊保護好她,做她最英勇的騎士,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說完後,她有些精神不濟的直接靠著牆,軟軟的滑倒在地上坐著。
將頭靠在膝蓋上,在傅簿洲看不見的角度,她的悲傷透過眼睛無處遁形。
傅簿洲並沒有離開。
看到榮幀這副模樣,他的心裡有些悶悶的,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就是有些不舒服。
看她那副失望的模樣,傅簿洲也有片刻的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推理錯誤,錯怪了她?
這個念頭僅僅存在幾秒,就被傅簿洲給直接否定了。
以榮幀的個性和心計,這種事情她是完全做的出來的,而且,除了這樣的一個解釋,傅簿洲想不到有什麼解釋能比這個更加的靠譜合適了。
不願意再多想下去。
之後索性報了警,等到警察將這些人帶走之後,他才和榮幀一起離開這片工地。
榮幀走路有些踉踉蹌蹌的,腳步也有些虛浮,看起來脆弱到了極點,傅簿洲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很長的一截,默默看著她,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想要想去扶著她。
但榮幀卻並不領情。
伸手隔開他伸過來的手,榮幀冷笑了一聲說:“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這個男人,用那種最惡劣的揣測,將被侵犯的自己判了死刑,現在又反過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