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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心不想交人,他豢養一批眼線,專門盯著各親王府,如果懲治線人,那以後誰還敢通風報信,皇上輕咳了聲,略解尷尬,陪著笑臉,道:“朕昨晚一生氣,已傳旨誅殺誣告小人。”
沈綰貞料到他會這麼說,又朝上叩頭道:“皇上一代明君,不會就因為一個小人不實之詞就查抄親王府,如果是那樣,豈不是朝臣人人自危,那日得罪某個人,就有抄家滅門之禍事,何況謀逆大罪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非同兒戲。”
皇上想盡快把安王妃糊弄回去,可安王妃步步緊逼,趙世賢手心有點出汗,沒想到這女人這樣難對付,於是硬是扯出三分笑容,道:“事先有朝臣奏本,懷疑安王謀反,僅是懷疑,安王妃知道這些人無事還尋朕的不是,勸諫,本朝廣開言路,若朕認真追究,還有何人敢說真話?安王妃是明理之人,也能體諒朕之苦衷。”
沈綰貞今兒和皇上頭一次交鋒,對這個皇上好感全無,猜忌,多疑,冷漠,打著廣開言路之名,對兄弟打壓,也不放過。
沈綰貞淡然一笑,“昨兒事出了,皇上不處理奸佞小人,就難保今後不會有此類事情發生,為絕小人陷害忠良,皇家血雨腥風,臣婦願以死證明我夫君的青白。”
說吧,沈綰貞突然站起身,疾步奔向大殿一側漆紅柱子,衝到跟前,頭一低,朝廊柱撞去,滿朝文武被這瞬息萬變的情況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安王妃好好說著,竟突然有以頭觸柱自盡的激烈舉動。
滿朝文武就有反應過來的也不敢上前拉勸,男女有別,金殿之上,不敢輕佻之舉,何況是尊貴的王妃,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女眷。
幸太監王喜,一直觀察安王妃,拿眼盯住安王妃,他看人極準,安王妃可絕不是像外表柔弱可欺,他咋一聽安王妃的話,就覺不好,當安王妃奔向大殿上朱漆柱子時,他手疾眼快,一把扯住,沈綰貞頭一捱到柱子上,被王喜扯了一把,她只覺頭一暈,人就軟軟倒在地上。
皇上趙世賢臉瞬間就白了,驚覺,忙招呼人,“快傳太醫,傳太醫。”
沈綰貞是一時頭暈,也是昨晚一宿未眠,方才又舉動過於激烈,沒什麼大礙,眨眼人便清醒。
尋死不成,她推開眾太監,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到殿中央,叩頭,“驚擾聖駕,臣婦該死,臣婦別無他意,只想要一個說法,我夫君生性淡漠,遭人陷害,臣婦受我夫君大恩,無以為報,若能證明我夫君青白,令皇上釋疑,一死也甘願,臣婦一時激動,原是該回府自裁,不該在皇上面前失儀。”
“臣婦罪該萬死”說吧,以頭觸地,叩頭不止,直到額頭見紅,金磚染血。
皇上趙世賢驚魂稍定,出了一身的冷汗,無中生有,捏造罪證,逼死弟婦,這頂大帽子扣上,他還那堪為人君,見狀,一咬牙,“傳朕旨意,凡是有誣告安王,挑撥朕手足關係,一律問斬。”
又對沈綰貞道:“安王妃這回總該滿意了吧?”
沈綰貞趴伏在地叩頭謝恩。
彈劾安王的朝臣,出班跪倒,其中就有吏部員外郎陳庸,叩頭道:“臣冤枉,請皇上明察”
都察院御史呂方叩頭道:“臣冤枉,皇上開恩。”
其他幾個也叩頭,“臣等效忠皇上,臣冤枉。”
皇上心道,沒看朕被逼什麼樣,既然忠心,就去吧,誰讓你們幾個多事,無中生有。
一撩龍袍,退出龍椅,道一聲:“散朝”徑直朝後宮去了,這裡殿下侍衛上來,抓起那幾個大臣,不由分說,拖出去,這幾個大臣嘴裡高呼:“冤枉”
怎奈皇上已走,無人理會。
滿朝文武眼光在看地上趴著的弱不勝衣的安王妃,就滿面欽佩之色,打從今兒起,那個還敢上本彈劾安王,就是今兒午門問斬的下場。
沈綰貞由王文貴扶著出了乾清宮大殿,一出殿門,豔陽高照,總算解了危機,沈綰貞心情放鬆下來,經今兒一鬧,怕日後無人敢在提及安王謀反之說,就是皇上也頗多顧忌,安王若真有反意,滿朝文武也無人相信。
沈綰貞沒想死,她要和趙世幀長長久久地相愛,白頭到老,但是真讓她一死保護趙世幀,她也願意,趙世幀不顧二人身份地位懸殊,毅然決然娶了她,這份情,無比厚重。
金殿之上發生的事,打沈綰貞一出宮,就有人偷偷報了太后,郭太后經營前朝多年,耳目眾多,朝堂後宮,一點風吹草動都傳到她耳朵裡。
聽完,不由拍案叫好,“好,好一個哀家的兒媳。”
郭太后自昨晚到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