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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賢剛想脫口說去方妃宮裡,又夢醒不對,就改口道:“去坤寧宮”
李皇后已知道前朝發生的事,小心侍候,問:“皇上打哪裡來?”
“慈寧宮,朕去給母后請安,看看她老人家,這陣子忙,請安就走,也沒顧上聊家常。”
李皇后知道皇上覺得對不住太后,心中不安,就想法子開解,笑著悄聲問:“皇上對沈氏印象如何?是像外間傳言的潑婦嗎?”
趙世賢搖搖頭,凝思片刻,道:“不是,朕覺得她很像一個人。”
李皇后心念一動,機警地猜出皇上說的是誰,她還能像誰?方妃,方妃那狐狸精,執著,外柔內剛。
李皇后機智地轉了話題。
皇上從慈寧宮走後,郭太后久坐不動,皇上是她自小撫養,要說沒感情是不可能,若不是身在皇家,母子定能勝似親母子,可皇家歷來親情淡漠,更不消說還不是親生,骨肉相殘的事時有發生,她當初不是沒想過讓親生兒子承繼大統,可是朝中之事她看得很清楚,這個皇帝決計不好當,外藩虎視眈眈,眾皇子覬覦皇位,這個寶座是踩著無數人的鮮血走上去的,一個不慎,別說皇位,項上人頭不保,先皇晏駕,所遺都是成年皇子,並擁有重兵,留下隱患,這爛攤子,她不想親生兒子成為眾矢之的。
郭太后歪了歪身子,坐累了,崔長海忙取過靠墊,給太后放在背後,“太后娘娘,您昨晚就沒睡,還是歇歇吧。”
“哀家閉上眼,總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郭太后嘆口氣,“哎!哀家一闔眼,竟是年輕時,當年先皇玉樹臨風,和蕭妃二人站一起珠聯璧合,一晃人都故去,過去的恩怨也都了了。”
“太后娘娘是心事太重,怎麼好端端想起蕭妃娘娘,老奴還記得蕭妃娘娘椒房專寵,和先皇一日不離。”
“哀家當年愛先皇,可是先皇的魂卻被那個女人勾去,哀家當年心裡那個恨,恨不得……。”
崔長海瞅瞅太后,目光幽暗,似乎也沉浸過去往事之中。
“哀家看來真是老了,竟想起以前的事,記得剛進宮時,先皇日日來我坤寧宮裡,如膠似膝,可惜好景不長,宮裡的嬪妃日漸多了,先皇的眼睛不夠使,直到蕭妃入宮,先皇把眼定在她身上,從此在沒有移開過,直到她……”郭太后停住,眼神飄渺,若夢裡一樣。
崔長海心中感嘆,歲月淡了許多東西,當年太后,是當時的皇后,是何等的嫉妒,還有後宮的女人,恨不得吃了蕭妃,後來,終於發生了不該發生卻註定要發生的一幕。
☆、第一百四十二回
沈綰貞出了乾清宮;剛走下臺階;她父親沈全德喘息著從後面追上來;王文貴退後,由著父女倆說話。
沈全德在朝堂便聽說安王府昨晚出事;想昨兒女兒未及說幾句話,就急忙迴轉王府;就知其中不妙;一直捏著一把汗,今兒聽見抄檢王府,就唬得目瞪口呆,後來聽說安王府無事,才放下一半的心。
沈全德親眼目睹女兒朝堂之上的表現;甚為滿意,他壓低聲道:“昨晚僥倖沒搜出什麼,若稍有不妥,就會有人乘機陷害,王府中必有內奸,你回去需馬上查清楚。”
沈綰貞也正有此意,她這個父親處事圓滑,在朝中如魚得水,訊息靈通,她悄聲問:“父親可曾聽說密告之人的資訊?”
沈老爺因為女兒的關係,對安王府極其關注,道:“別的沒聽說,只聽說皇上黃昏時接到密報,當晚就行動。”
沈綰貞咬唇思謀,這麼說,內奸現在就在王府,若安王爺身邊之人,遠在河南,不可能當天傳遞訊息,而且箱子送來時,那人能準確知道放在何處,有沒有動過,那這個奸細,除了上房的人,就有少數幾個人清楚,範圍縮小,一一排除,最後總能找到此人。
坐上轎子,沈綰貞把可能知道內情的人都在腦中過了一遍,上房她陪嫁丫鬟和婆子,侍候王爺的貼身太監跟王爺出門,粗使丫頭和婆子不得隨意出入上房,何況趙世幀出門之時帶上玉雕之事,就是貼身丫鬟也不全知道,那麼是誰?這個人既知道王爺拿走玉雕,且同時知道箱子細節。
她一路想,王爺走的前一天,從櫃子裡取出那塊玉雕,讓她放到箱子裡,當時,身旁就繡菊和巧珊,她搖搖頭,這兩個丫頭根本不可能,這時,秋風捲起轎窗簾,她看見左側駛來幾輛馬車,像是京城那個達官顯貴的家眷,大概看見王府的大轎,停在路邊,讓道,等王府轎子過去。
沈綰貞無意中瞅了一眼,突然,想起一事,當時,正好王府二總管姜懷德進來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