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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工夫,珠簾一響,一箇中年男人走出來,朝沈綰貞頷首,看一眼匣子裡的田玉籽玉,這樣成色上好的大塊的玉料,他鮮少見,斷定這位夫人身份不俗。
遂恭敬地地:“夫人,裡面請。”
把沈綰貞讓至裡間坐,吩咐夥計倒茶,沈綰貞從懷中摸出畫好的圖案,輕輕放在桌上,“掌櫃的,照這個圖雕刻,半個月之期,可以拿到手嗎?
掌櫃的拿起桌上的圖看一眼,又吃驚地看看她,他的店就是承接玉石雕刻活計,開店有些年頭,他從學徒起,一直做這行業,經手無數,雕刻五花八門,圖案新奇百怪,他都見怪不怪,畢竟主顧都是豪門顯貴,人家出錢,想雕個什麼樣,就什麼樣,他只要照著圖,不走樣,儘量臻美。
可今兒這位夫人要雕的是一對男女,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對戀人,雖然這是一張速寫畫,線條簡潔流暢,可要表現出不言而喻,是這對熱戀男女纏綿情愫,暗歎這年頭世風不古,這畫中男女似身形心靈交匯,融為一體,歷來玉石雕刻圖案大多是福祿喜壽,這位夫人構思新穎,這圖中的男人器宇軒昂,定不是凡俗之輩,掌櫃的暗想,看來這件活要加萬分小心。
於是道;“夫人要的急了點,若能寬限幾日,不才定當讓夫人滿意,若夫人方便說出所送之人作何用處,也許其中意境不才能理解透徹。”
沈綰貞微笑道:“這說了也無妨,是送我夫君的生日禮物,價錢不是問題,務求最好。”
掌櫃的點頭,道:“在下明白了,當盡力而為。”
掌櫃的一直把沈綰貞送出大門,看她上轎,赫然明白,這乘大轎原來是安王府的,方才那女子觀氣度一定是安王妃,這件活,馬虎不得。
正要轉身,從另一個方向,又來了一乘王府大轎,掌櫃的一看,鬆了口氣,是平王府的轎子。
掌櫃的就恭敬地立在門首,候平王下轎。
平王下轎,駐足片刻,望著遠去的安王府的大轎,若有所思。
掌櫃的恭敬地讓至後堂,賠笑道:“王爺要的,小的已準備好。”
隨即命活計取出來,是一尊小玉佛像。
平王看看,滿意地點點頭,讓隨侍收起來,又問:“剛才安王府的人來了?”
掌櫃的點頭道:“方才來的,小的猜測是安王妃,雕刻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平王感興趣地道。
“這個……”掌櫃的猶豫一下。
“嗯?本王的話,不好使,別忘了我同安王可是兄弟,一家人看看怕什麼?”
掌櫃的一看王爺變臉,忙親自走去裡間,拿袖子抹了把汗,端著匣子出來。
放在平王面前桌上開啟,平王掃一眼玉石,沒多大興趣,拿起那張圖,仔細看看,唇挑起,一抹嘲笑,“好個夫妻情深。”
掌櫃的聽著竟有股酸酸的味道,不解平王爺心意。
沈綰貞順道去買了趙世幀愛吃的慶豐堂的糕點,然後回王府,垂花門落轎,就有上房的三等小丫鬟等在中門上,王妃一下轎,回道:“薛指揮僉事夫人來王府看望薛側妃,給王妃請安,在上房等了有盞茶功夫。”
王妃房中的下人都知道,拋開薛側妃,王妃孃家和薛家是親戚,外人求見在花廳招待,薛夫人就直接帶去上房候著。
沈綰貞有點意外,薛夫人看來特意來找自己,不然她出門,沒必非等她回來,不知這又是唱得那出戏?
薛瑾的嫡母吳氏這幾日著實氣惱,丈夫那日走後,去了顏氏屋裡,顏氏故意拿話激他,薛延陵乃武將,脾氣暴躁,吃不住,隔日就到夫人上房,舊話重提,附帶又提出部分家產劃到顏氏母子名下,以確保若自己身故,顏氏母子不至捱苦。
薛夫人忍氣聽完,壓下怒氣,冰冷聲道:“老爺是把後事都打算好了,是不是顏氏想等老爺一死,就分家另過,這是咒老爺壽命不長,還是有別的企圖,自古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老爺沒了,嫡子當家主事,再說還有我這個主母,她是眼睛裡沒人,還是壓根不想庶子把我當成母親孝敬,心裡只知道孝敬他姨娘。”
薛將軍看夫人平常百依百順,沒想到裉節上說話滴水不漏,句句都咬住理,他被小妾激了幾句,冒失來上房尋事,想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風,好好煞煞夫人的性子,沒承想倒讓她問住,一時面子下不來,老著臉預待發作。
薛夫人看他惱羞成怒,忙把話拉了回來,嗔怪道:“老爺竟說些喪氣話,老爺春秋鼎盛,總不能活著的時候就把家分了,本來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