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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晚飯還有一陣子,夫妻倆個就坐下說話,一旁小丫鬟打著扇子。
問了幾句家事,薛將軍就話入正題,也覺得有點不好開口,乾咳了聲,“我跟夫人提的事,夫人想好了沒有?”
薛夫人明知故問,“什麼事呀?老爺”
薛延陵看她裝糊塗,濃眉皺了一下,須臾散開,賠笑道:“就是武兒記在你名下的事?”
薛夫人抬起手臂,用指腹輕輕抿了下鬢角,“我當是什麼大事,老爺拿著當正經事說,原來是武兒記為嫡子的事,老爺若問我的主意,這事萬萬不可,老爺不是武兒一個庶子,答應了武兒,那別的庶子要不要也依例照辦,若只記武兒一個人,同樣的庶子,兩樣對待,怎麼能服人,話又說回來,我不是沒為老爺生兒子,自古嫡庶有別,沒了上下尊卑,怕禍起蕭牆,家宅不寧,老爺也不希望如此!”
薛延陵沒想到他剛一提話頭,夫人就說出這麼一大篇話,偏生又說得有理,堵得他沒話說,心裡不悅,“你若能寬容大度,有什麼禍事,分明是你計較,刻薄小妾母子。”
薛夫人一聽丈夫向著小妾說話,氣得手在桌子下抓住衣襟,冷笑兩聲,“妾身就是太寬容大度,才慣得她如此張狂,我計較?我若不計較,把你一窩子庶子庶女都記在我名下,一家子都是嫡子嫡女,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老爺在朝為官,竟然能說出這種話,要記名可以,把朝中文武大臣找來,評評理,若都說我不賢,老爺便休了我。”
薛延陵事情沒辦成,還被她沒鼻子帶臉一頓數落,有點惱羞成怒,“若不是看在勇兒的面子上,你以為我不敢休了你嗎?”
薛夫人氣得臉色煞白,抿緊嘴,才沒說出更為難聽的話。
薛延陵站起身,一甩簾子出屋去了,家產的事,也沒顧上說。
老爺一走,站在一旁,沒敢插言的薛夫人的陪房馮保生家的道:“夫人不答應,把老爺得罪透了,夫妻情分就此斷了。”
薛夫人不屑道:“我寧可斷了夫妻情分,也不讓她稱願,我就不答應,看他能怎麼辦?開了祠堂,把庶子直接上個嫡子名分,可生母是誰?總不會兒子是嫡子,生母是妾。”
馮保生家的道:“話是不假,就是夫人和老爺這回鬧生分了,日後老爺更不會進這屋裡。”
“不來最好,黃鼠狼進宅,來了準沒好事。”薛夫人也不在乎,兒子都有了,憑老爺鬧,反正他也就說說氣話,不敢真休了自己。
“這都是那個小蹄子攛掇的。”薛夫人咬牙暗恨庶女。
“大姑娘起小心眼多,沒少跟夫人這淘氣,嫁人了還回家從中挑事。”
薛夫人發狠道:“我暫且先忍耐一時,這小蹄子我早晚讓她吃苦頭,若不是差著勇兒跟他父親受連累,我早就鬧開,隱忍他多時,以為我就真的怕她們不成。”
馮保生家的擔心老爺急脾氣,架不住小妾母女拱火,真把錢財都給了小妾母子,自己有必要提點夫人早作打算,“夫人預備怎麼辦?不能由著老爺胡來,把財產都分了去,給那姨娘母子。”
薛夫人嗤笑兩聲,“家財,地契、房契都捏在我手裡,我說給方能給,我若說不給,除非他拿刀子殺了我,殺了我他也拿不走。”薛府所有銀錢出入都經薛夫人手,她明面上性子軟和可欺,卻把掌家大權牢牢抓在手裡,薛延陵一介武夫,對家事也懶怠花費精神,就都交給夫人打理,甚少過問。
王保生家擔心地道:“老爺若是氣狠了,老爺的脾氣什麼都做的出來,那賤人母女挑唆,萬一休了夫人可怎生是好,到那時大少爺無人庇護,薛府就任那賤人母女擺佈。”
薛夫人從窗子往外瞅瞅,丫鬟站在正房門口,示意王保生家的把裡間門掩上,跟王保生家的小聲道:“他的把柄在我手上,惹急了,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我看在勇兒份上,不和他認真計較,若和他認真計較,看他怕是不怕。”
“老爺知道這些嗎?”王保生家的顯然很意外,這麼大事夫人就連她都瞞過,足見夫人可不是心中沒有成算,軟弱可欺的主。
薛夫人陰冷聲兒,“他不知道,就以為我這些年好欺負。”
安王府
“主子這一幅《寒江煙雨圖》畫得惟妙惟肖。”韓側妃的貼身丫鬟紅錦道。
“月白絹布這般薄透,這山水跟真的一樣,主子這畫工滿京城都找不出幾個。”另一個丫頭奉承道。
這時,珠簾嘩啦啦亂搖,一個丫頭冒冒失失地快步走入,“主子,打聽出來了”
韓側妃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