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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破落了,想巴結我伯府,你妹子死了與我詹家無關。”
何大爺一下子火起,趕上前又飛起一腳,踹在他腰上,罵道:“你這不仁不義的禽獸,在說我一刀宰了你。”
何家大爺乃朝廷六品帶刀侍衛,習武之人,出手重,詹少庭一聲慘叫,捲縮躺倒在地,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滾下來,疼得哀嚎,看來是肋骨折斷了。
何大爺被詹府家人攔住,朝廷命官奴才也不敢動手,主子白捱了幾下。
詹夫人看兒子被打傷重,不顧一切撲到兒子身上,帶著哭腔喝道:“快找小廝護著公子,反了”,下人們看看何大爺身手,不敢上前。
這時,詹少庭疼得牙縫裡擠出幾句話:“都是死人,看著主子被打,看回頭我怎麼處置你們這群狗奴才。”
眾小廝害怕,就躍躍欲試,何大爺輕蔑瞧了瞧,道:“就這群烏合之眾也配和爺動手。”
何夫人撲稜坐起來,上前扭住詹夫人,怒衝衝道:“你兒子你知道心疼,可我女兒那是條命啊!你我二人進宮面見太后,讓太后她老人家評評理,世上那還有這樣寵妾滅妻,仗勢欺人的。”
這一下,詹夫人慌了,明知自家理虧,她深知,當今太后乃先帝正宮皇后,曾被賢妃之勢壓制,多年謹小慎微,才保住了太子之位,因此最恨這種亂了規矩的朝廷命官。
正當詹夫人不知如何開解,昌邑伯聞訊趕回府,早已知裡面鬧成一團,快走幾步,上得堂來,打著圓場,作揖道:“親家夫人,我這廂賠禮了,您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親家一場,不如坐下來,親家有什麼要求,詹家一定答應。
何夫人看兒子打了女婿,出口惡氣,心舒坦不少,又被眾人好言相勸,想女兒既已死了,也不能復生,還是讓她詹家難受難受,就同意和解。
談判結果,詹家厚葬何氏,重孝發喪,搭靈棚七七十四九天祭奠亡靈,出五千兩銀子作為何家補償,把那小妾趕出伯府,這些詹家都一一答應,除了讓詹二公子披麻戴重孝。
詹伯爺道:“逆子受傷不輕,下不得炕,重重發喪,媳婦喪事體體面面,也就全了詹家心思。”
殯日,何家人攔住扶靈的人群,當街大鬧,何夫人嚎哭著撲在女兒棺槨上,歷數詹家寵妾滅妻,逼死嫡妻,眾人好說歹說才作罷,一場鬧劇,方才結束。
昌邑伯府極力壓下此事,可京城彈丸之地,滿朝文武那個不曉,當面不說,背地裡對詹家多有微詞,氣得昌邑伯把兒子拘在家中養傷,不得出去,直到半年後,風言風語才漸漸平息,詹伯爺和夫人總算鬆了口氣。
詹伯爺囑咐夫人道:“看好老二,別讓他在胡鬧,等風聲平息,在尋個好點人家姑娘娶進門。”
詹夫人正想說這事,愁嘆道:“如今滿京城誰不知詹家這事,寵妾滅妻罪名扣上,誰還肯把姑娘許給咱家。”
詹伯爺摟著鬍鬚,沉思,少頃道:“京城尋不著,去遠處找找,老二見天跑去農莊,和小妾鬼混,若讓人知曉,沒的打詹家的臉。”
詹夫人突然眼睛一亮,道:“有了,九月初十是吳府老太太壽日,吳府姑娘都要攜兒帶女趕回來給老太太做壽,親戚家女孩中著意挑挑,或者就有相當的,脾氣秉性看好了,比外面不知根底強。”
吳老太太是詹夫人的繼母。
詹伯爺點點頭,道:“夫人這個主意不錯,只是這段日子看好孽障,別讓他往農莊去。”
詹夫人答應聲,半晌,又悠悠道:“二妹嫁到西北,三妹隨沈府舉家離京去了山東,我姊妹已有十幾年沒見面了。”
☆、2 庶出的剩女
山東省東平州隸屬兗州府,轄汶上、東阿、平陰、陽穀、壽張五縣,陽穀縣臨運河,商賈雲集,書院林立,酒肆茶樓,五行八作,一派繁華景象。
城西有一戶人家,宅院佔去半條街,時孟夏,花樹生髮,沈府四下裡靜悄悄的,主子們俱在歇晌。
沈家二房地界靠上房一小跨院內,坐北朝南三間正屋,連著耳房,東西廂房也有幾間,小小院落,正是桃杏爭妍。
明間工字臥蠶步步錦窗扇半支開,幾場微雨後,窗外芭蕉新綠,微風透過竹簾縫細細飄入,堂屋臨南窗的炕沿邊,端坐著個一位姑娘,上裳茜素紅水緯羅衫,腰繫挑金枝銀線葉紗綠花籠裙,烏油髻挽珠釵,神若秋水,骨秀珊珊,幾束日光打在一張小臉上,越顯肌膚血色極淡。
她渾身上下無多餘飾物,只圓潤耳垂上懸著一對翠綠水滴耳環,搖晃兩隻紗兒子睡鞋兒,衝著亮,春蔥指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