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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活也變得規律了很多,不過,會出去旅遊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褚魚剛從國外回來,就直奔許一冰的醫院,她要給他一個驚喜。半個多月不見,她其實很想他。
本來說好,他請幾天假,然後他們兩個人一起去馬爾狄島旅遊,她也可以順便完成一個攝影任務。哪裡想到他的老師孫欣讓他參加一個大型的手術座談會,內容就是討論一個小朋友的病情,這是一例特殊的手術。如果做的好,將來轉正就沒問題了。
褚魚不想耽誤許一冰的前程,所以,在接了雜誌社的攝影任務後,萬般不捨的還是出了趟差。
她任務完成後,就馬不停蹄的到了許一冰的醫院。
去了兒科辦公室,沒找見許一冰,問了人,才知道三天前,許一冰就被停職了,具體什麼時間能回來上班,還不知道。
“張護士長,一冰究竟是,怎麼回事?”褚魚把兒科的張護士長找到旁邊,準備打聽一下具體情況。
張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長的一臉和氣,白白胖胖的中年女人。
“小褚啊,這事你也彆著急。那天,孫醫生帶著實習生去手術,你應該也知道那例手術很特別,誰也沒想到開啟胸腔時才發現孩子的心臟長在右邊了,那孩子差點就下不了手術檯。術前本來應該做個檢查,原來定的許醫生來做,是陳主任偏說許醫生是實習醫生,不能代替正式醫生的工作,所以就沒讓去。後來,拿了檢查結果說一切正常,結果,手術時出了岔子。陳主任就把責任都推給了許醫生,孫醫生去院辦討說法,也被院方給壓了下來。”張護士長把經過簡單說了,褚魚聽著,心裡真是又急又氣,面上還要保持鎮定。
等張護士長說完,褚魚就趕緊告辭。她心裡還有些自責,出了這麼大的事,許一冰和她通電話時,居然一個字都沒說,她竟然也沒發現。他是不信任她呢,還是沒把她當回事。
從醫院出來,褚魚打了車,直奔許一冰的住處。
許一冰的家離醫院不遠,褚魚到的時候可也已經臨近中午。
走到他家門外,褚魚平復了下焦急的心情,按了門鈴。
門很快被開啟,穿著米色家居服的許一冰手裡還拿著勺子,看起來是在做飯,看到褚魚,他先是一愣,接著,唇角隱隱勾出笑紋。
“你回來啦!”接著,他把門開得更大。
褚魚瞪著他,沒在他臉上發現任何頹廢的表情,想說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憋在了嘴裡。她虎著臉進了屋,屋裡還飄散著炒菜的香味。
許一冰看著虎著一張臉的褚魚,有點納悶,倒也沒有立刻問出來,關了門,就進了廚房,還炒著菜呢,可不能糊了。
等把菜炒完,許一冰剛裝了盤,轉身時,就發現站在門口的褚魚。褚魚把菜接過去,什麼也不說,轉身就走。
許一冰雖然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但看到她此時沉著的臉,也不敢太不當回事。
脫了圍裙,他就安靜的跟在褚魚身後出了廚房。
餐桌上已經擺了一盤菜,還有一副碗筷,應該是許一冰自己要吃的,看到桌上就一副碗筷,許一冰“啊”了一聲,趕緊又去廚房取了一副碗筷。
褚魚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餐桌邊等著許一冰。
“坐啊!”許一冰看到站在餐桌邊的褚魚,不知道為啥她還站著,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
褚魚動了下,卻沒坐下,拉著許一冰的手就往客廳走。
許一冰也不反抗,任她拉著自己進了客廳。兩個人坐下來,褚魚尋思了半天,才開口,語氣是有點委屈的,倒像是她受了欺負一樣。
“你被人冤枉,停職了,怎麼不告訴我?”如果他告訴她,她會馬上回來的。
許一冰也沉默了,半天,才嘆了口氣,說:“我去那家醫院之前,陳主任的親戚本來是要去的,被我頂了名額,她心裡不服氣。這次,她應該是故意的,當時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檢查不是我做的。孫醫生去找過院方,結果還是不了了之,我不想去爭了,從野戰醫院到地方醫院,我這樣的人總是不適應。”
許一冰說完,神色有些黯然。
褚魚看著神色漸漸暗淡下去的許一冰,心裡一軟,握上他的手,其實聽到他被誣陷的事,她心裡的懊惱比氣憤要大的多。
此時刻看到他暗淡的臉,她心裡更是一揪。
“不能就這麼算了,走,我們去醫院,我倒要看看醫院還真能一手遮天了不成。”說著,褚魚就要拉著許一冰往外走。
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