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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也只能埋在心底,我們不能……”
肖贊輕笑一聲,眸光中露出悲憤來:“如何就不能?我和魏怡君,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我不過與之周旋,若沒有她,我怎能離開護軍府”
靈犀啊了一聲:“可是她,一片痴心……”
肖贊咬牙道:“她們家仗勢欺人,我就該乖乖得做她們家的女婿,與她做恩愛夫妻?休想。”
他與魏怡君成親後,魏護軍打通關節,授了他樞密院副承旨,別人都說是一步登天。
肖贊卻在暗中尋找時機,離開上京。
十一月的時候,升州渭城縣令暫缺。
這渭城雖說隸屬升州,卻和平安州接壤,離桐城不過百里。
肖贊求了都承旨,只說是力不從心,想要去州縣歷練。都承旨求了官家,一道聖旨下來,護軍府也無計可施。
魏怡君自然想要隨他赴任,肖贊知道她最牽掛自己年邁的祖母,去她的祖母面前說笑了幾次,她的祖母就哭啼不休,說那渭城窮山惡水,捨不得孫女離京受苦,魏怡君只得暫留孃家。
肖贊正中下懷,隻身到了渭城,新官上任事務繁忙,頭頂又有監司、通判、知州監督得緊,一直無法脫身。
如今快到年關,上司準其回家探望父母雙親,他才如願歸來。
肖贊瞧靈犀躲避,嘆口氣身子後撤到鞦韆架旁,微微笑著道:“靈犀可記得這個鞦韆架?”
靈犀點點頭,肖讚道:“靈犀坐上去,我們說說話。”
靈犀搖頭,肖贊黯然道:“靈犀,就一次,就當為了我……”
靈犀坐了上去,肖贊站在她對面,微笑看著她,恍惚中,又回到了幾年前。
靈犀微怔中,肖贊說道:“魏怡君的大哥年少時,為爭搶歌姬曾誤傷人命,當時魏護軍求到太后面前,府尹判定死者自戕,此事不了了之。我一直暗中尋找鐵證,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太后已崩逝,誰還會護著他們?”
靈犀心驚不已,抬頭看著肖贊,他向來溫和的面孔因仇恨有些扭曲,看起來如此得陌生。
肖贊又道:“樞密院副都承旨與魏護軍有隙,收集他許多仗勢為惡的罪證,副都承旨女兒新近入宮,官家無比寵愛,不出數月,定要他護軍府家破人亡……”
靈犀忙道:“將你捉去自然是他們家不對,可他們罪不至死,又是你的岳家,肖贊……”
肖贊笑笑,面孔柔和了些:“靈犀,那日護軍府相見,怎麼不說青山兄之事?我聽說後,暗中找人將那門官溺斃在了護城河中,這筆賬,也要記在護軍府頭上。”
他將殺死一條人命說得如此輕鬆,彷彿碾死了一隻螞蟻。靈犀想起那時與他在桂花樹下,曾看到一隻受傷的喜鵲,他將喜鵲託在掌心,求了郎中接好喜鵲的斷腿,又抱回家中細心照料,直到喜鵲傷愈飛走。
那時的他,溫和謙遜耐心周到。
她沉浸在思緒中,就聽肖讚一聲冷笑:“一旦護軍府被抄,我就和魏怡君和離。靈犀只需再等幾月……”
靈犀看著他冷酷的笑容,心中一顫,忙說道:“我已經和仲秋成親了。”
肖讚一聲嗤笑:“我一直記得,他跟我說,待我如兄弟。他就是這麼待兄弟的,他處心積慮乘人之危……”
靈犀從鞦韆架上站了起來:“肖贊誤會仲秋了,他沒有……”
肖贊欺身過來,靈犀後退一步,跌坐在鞦韆架上。
肖贊扶穩了繩子,低頭看著他:“我問過我爹,為何沒有為我和靈犀訂親,我爹說,因那夜方仲秋前來,提起上京有榜下捉婿,我爹想要我做高官的女婿,平步青雲,是以當夜就去找了靈犀的哥哥。方仲秋他知道我爹嫌貧愛富,是以出言點撥……”
靈犀搖頭:“仲秋他不會,我信他,肖贊可知,他為了陪我前往上京……”
肖贊不顧靈犀掙扎,兩手緊捏住她的肩,緊盯著她的雙眸:“怎麼?他待靈犀不錯,是以靈犀動心了?”
靈犀又搖頭,肖贊就笑了,手下力道小了些:“我與魏怡君和離後,就逼著方仲秋休妻,他一介小小商賈,能奈我何?”
靈犀就有些氣:“怎麼?你被權貴欺壓,如今自己為官,也要仗勢欺人?”
肖贊雙手更輕了些,撫摩著靈犀肩頭溫和笑道:“靈犀該知道,我不過是為了你我如願。”
靈犀趁他不備身子一仰,擺脫他的鉗制,向後從鞦韆架上滾落下去,心頭一鬆,爬起來對肖讚道:“我只想安穩度日,不想爭鬥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