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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輛電動車去爭論最後不論怎麼樣都一定是自己吃虧的,算了,這點漆就當自己今天晦氣吧。
“那怎麼?我要不要付你醫藥費?”
“醫藥費倒不用了,反正你也有點損失咱們兩清就好,誰也別惹誰。”
男子一怒之下摘了墨鏡,是張姣好的面容,怒瞪了袁藝一眼後上車油門轟了兩聲疾奔而去。
袁藝趕到醫院的時候安芹正在以豬叫的分貝撕喊著,她老公還有公公婆婆都在,除了倪紗妖精洞的眾位妖精也都到齊來給她打氣了。袁藝看著安芹披頭散髮,儘管穿著孕婦裙還是遮不住身體的浮腫,兩隻眼睛早已經凹進去不知幾寸,頓時心裡打了個退堂鼓,要知道生孩子是這般折磨人她下次該好好考慮考慮了。
醫生衝進來推著安芹進手術室。總說母愛是多麼有光輝,又有多少孩子明白這份光輝是母親經歷怎樣的天昏地暗才開闢的。安芹拉著她老公胡楓的手,眼淚大把流出來,”我真怕!”她婆婆在一旁安慰她:”安芹吶,我們剖腹產不怕啊!睡一覺孩子就已經降臨了。”
鍾小雨也以自己親身體驗告訴她:“那時候我是自己生的都疼的差點暈過去,你還給你打麻醉一點感覺都沒的,所以不要擔心!你就安心等著做媽媽吧!”
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袁藝不知道為什麼比主人公還緊張,手心全是汗。一大幫人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望眼欲穿,就等著醫生抱著一個嬰兒從那扇大門走出來。
已經快十二點,所有人都還沒吃過午飯。藍玫瑰提出去樓下買點吃的,畢竟兩位老人扛不住。袁藝實在受不了這長廊裡的氣氛了,雖然是迎接小生命,可她還是緊張地透不過氣來,陪著藍玫瑰一起下樓去透透氣。
歐培斯從國外回來已經快兩週了。從十八歲到英國讀大學,瞞著他父親擅自報考了醫學院,在第四年時被家裡人知曉,他父親硬把他從英國拽回來,在上海又呆了兩年。
儘管在這兩年裡歐培斯不止一次和他父親說若把這麼大一間公司交付到他手裡,不出一個月全公司上下近一千號員工都得收拾東西回家。也不止一次拿他妹妹歐蓓夷當藉口來推搪所謂的公司繼承人。
老爺子歐絳良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指著歐培斯,生起氣來啤酒肚似乎能把襯衫擠破,“你叫我把打拼了二十五年的事業交給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蓓夷以後是要嫁人的,ORS企業只能由你來接手!”
乳臭未乾的男孩子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理直氣壯堅持自己的:“我就是想當醫生!”
“你還真天真的以為左手手術刀右手病歷表能挽救我們公司的營業額嗎!”
兩年後歐培斯被歐絳良返送回美國,又踏上了四年國際貿易學習的旅途。
第四章
直到兩週前飛機降落在浦東國際機場。他又回來了——上海。
什麼都沒變,只有拔地而起越高的大廈,朝九晚五腳步越快的上班族,車水馬龍道路越擠的車輛。不管是底層中層還是高層,表面仍是光鮮亮麗,內表是否已經腐爛成鏽城市發展有他的步伐和規律,食物鏈永遠有一頭一尾兩廂連線著,億萬分子中的一個只需踏上自己的腳步就好。
幾天前胃就犯疼,這幾天更是愈發嚴重,歐培斯決定還是上醫院檢查一番。出師不利,今天剛出門就被撞車,倒不是自己把人家撞了,可笑的是一輛電動車把他的汽車漆給刮蹭掉了!
林珉剛查房回來就看見自己辦公室裡站著一個人影。看著背影,“歐培斯?”
歐培斯轉過身,彎唇一笑。
林珉驚訝地撥出來:“真的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快半個月了。”歐培斯走近林珉,以朋友之間最近乎的方式擁抱了他。
林珉半開玩笑地說:“都回來半個月了才想起老朋友,的確不夠意思!”
歐培斯看著他身上的白大褂,若自己在醫學院再攻讀上三四年,今天他也是這般拿著病例表朝病房走去,慰問那些處在痛苦邊緣希望他能去拯救的人。
“我胃痛找的第一個醫生就是你,還不夠意思?”
林珉低頭在一份緊急報告上寫了幾個字又抬起頭來:“胃痛?胃痛緩重之分可區別大了!還是先去照個胃鏡吧,你還記得在英國時低我們兩屆的那個小學妹嗎,她現在在我們醫院消化內科。”
歐培斯回憶起來是有這麼一個人,“是不是帶了副黑框眼鏡,那時候窟著牙套,導師一說要研究內臟去就異常興奮的那個?”
“對,就是她。走,陪你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