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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存嘆息,眼睛看著窗外袁藝離去的十字路口,“她早已淡然地說不認識我。否則也不會和你坐在這裡。”
思緒被拉回,再回來看眼前的女孩時早已被桌面上橫倒豎歪的酒灌的醉睡在沙發上。
自己也喝了不少,已經不能開車只能叫酒駕。未婚妻的電話打來催他回家。
他想了又想最後打給了夏存。
夢裡,袁藝的夢裡。好多女孩子,一個一個又一個,所有人都穿著婚紗披著頭紗握著捧花,笑魘如花。她被圍在中間,襯衫牛仔褲,拼了命想衝出去只有越來越多穿著婚紗的女孩子將她包圍。
所有人都在幸福,都在收穫幸福。
她們站在聖潔的十字架下,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踏上通往甜蜜的旅途上。她們快樂、自由、也獲得地理所應當。
只有她。
在禮堂的門之外被拒得十萬八千里。
每個人都猙獰地告訴她,“你沒資格。”蘋果樹上有蘋果,可需要身高的人夠的著。櫥窗裡模特身上有靚麗的衣服,可需要有身材的人穿著好看。鋼琴架上有五線譜,可需要會彈琴的人才能彈出悅耳音符。
所有的事情都在等待需要的人去做,那是自然規律。背棄了原則,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開始周旋在你身邊,開始指點,然後,開始阻止。
她難受的要命。
不知道為什麼,寧願是胃裡翻滾的胃酸。在翻雲腹地地旋轉,最後被咯到了喉嚨口,想吐卻又吐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有逼著自己咽回胃裡。
反正已經這麼噁心了,也不在乎多噁心了。
“袁藝!袁藝!袁藝!”夏存搖著她的手臂,卻無動於衷。
地上桌上都是喝空的酒瓶。
他皺眉。她還是這樣,一難過就喜歡喝酒,然後喝的天昏地暗,好像醒來就可以記憶刪除。
“你是誰啊?!”袁藝含含糊糊似醒非醒地半睜開眼問夏存。
“你醉到連我都不認識了。”
感覺有點記起來,“你怎麼會來!誰讓你來的!你來幹什麼!”
夏存橫抱將袁藝抱起,“你喝醉了,來,我送你回家。”
她被仰著的頭突然有兩行眼淚流下來,嘶啞的聲音問著自己也問夏存,“你說,為什麼感情要在物質面前絆倒?”
感情和物質。兩個最常俗的名詞,等同於?不等同於?要在怎麼樣的前提下能劃一,能在不受任何外力因素的阻礙下在一起地義無反顧,前所未有。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如此敏感的字眼從她嘴裡說出口,若非在現有的愛情面前受了傷又怎麼會在這裡喝醉酒哭著問她應該何去何從。
他只有將她抱的更輕更柔,好像只有這樣做了,她做過山車懸掛在最頂端處的刺激心臟才可以迴歸平原。
有那麼點好受。
第四十一章
翻江倒海的難受,從頭到尾的酒精氣息。袁藝平躺側躺仰臥翻來覆去終究覺得萬分難受,身體的不舒服,又睡得極不安穩,有時睡著睡著床板卒然往下一沉,她連扶手都來不及抓住就掉入了黑底洞。
頭痛腦漲醒來才發現左腿抽筋了,動彈不得。
她哭笑不得,只能靜坐在床上等筋慢慢恢復,抬頭瞥了眼牆上的鐘,已經是晚上12點多。
她開始拿起手機。
心存僥倖地想他或許睡了吧,他應該睡了吧,他就是睡了。如果明天再發這條簡訊他的手機就在手旁,隨手解鎖一看,其實她也不希望他難過。
睡了吧,就是睡了。等明天早上起來再看是否在接受程度上能好過點。
至少她袁藝能好過點。
“我們,分手吧。好不好?”八個字,三個標點符號。
從12點35分到了1點05分,她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不知道最好的表達是什麼。
她起床去廁所間洗了個臉,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刻意減肥,可遇見的人都說她清瘦了,原本就是巴掌大的臉都又瘦了一圈。
她把兩手置於兩頰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外邊床上的手機滴滴滴在響,她頓然驚了一下。趿著拖鞋過去。來自歐培斯的簡訊,回的快速又及時。
“不好。為什麼!”
為什麼?她也盯著手機螢幕問自己。為什麼這麼不容易遇見,在一起,為什麼又要這麼輕易地說出分手。
可是那些無了無休的解釋和看起來荒誕無稽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