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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有點為難地走上前招呼。
“二十分鐘。給我們兩杯熱牛奶。”美麗的女人先開口。
也罷,多做一筆生意也好,老闆點了點頭默默離開。
狹小的空間裡唱片機裡吟唱著鄧麗君的老歌,不高不低,訴說著難以言喻的情懷。
沈磬磬戴著雪狐絨帽,同樣質地的圍巾幾乎將她的臉圍得嚴實,只露一雙冷豔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人。
剛才她把歌唱完,燈還沒亮,寧末離冷不防起身離開,臉沉得跟一塊千年大冰塊似的,氣勢駭得嚇人。而季浛緊接著對她說,我們談談。
是該談,本來她就是找他談的。
“牛奶。”
兩杯熱飲放在兩個人面前,呼呼冒著熱氣。但沒有人低頭去看,任由熱氣在自己的面前徘徊。
沈磬磬說:“我想,我們之間沒必要客套了。”
“是,生日快樂,禮物。”季浛把一隻包裝精美的禮盒推到沈磬磬面前,“簡訊裡說你有事找我,現在可以說了嗎?”
沈磬磬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一個檔案袋推向季浛。
“這是什麼?”
沈磬磬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落下一圈淡漠的陰影:“你一直想要的。”
季浛摸上紙袋的手突然一頓:“你想離婚?”
他絲毫不震驚地說出這問話倒是讓沈磬磬一驚。
然而,他不是震驚,而是用最大的剋制力維護了尊嚴,放在桌面下的手已經被捏得變形。誰說男人沒有第六感,今晚從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右眼皮直跳,隱有不好的預感。
他說:“我不會籤的。”
沈磬磬望著他發白的嘴唇,忽然感到很不可思議,前兩個月,說這句話的人是她,現在完全顛倒了。
沈磬磬對他的話致若惘然:“條件很好,離婚後,我財產的一半歸你,房子、車子歸你。”
季浛的目光猛地銳利:“你什麼意思?可憐我?”
“我是按照法律規定做的。”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他把檔案袋重新退回給沈磬磬。
沈磬磬沒動,只說:“你明白我今天讓你參加Party的意思嗎?”
季浛沉著臉看她。
她的話平鋪直敘,沒有一點起伏:“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的生活燈紅酒綠,你的生活清規戒律,是我錯了,我們不配,我不該逼你結婚,也不該把這段婚姻拖了5年,今天我放你自由。”
季浛蒼白到透明的臉上,鎮定的神色出現裂痕:“沈磬磬,不要說的那麼好聽,你是放我自由,還是給自己後路?把我甩了,然後投向他的懷抱嗎?”
鄧麗君的歌聲還在那輕柔述說綿綿情意,櫃檯後面的老闆靠在椅子上,抬眼看了看那桌客人,又事不關己地低下頭。
半晌,沈磬磬還是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是。”
季浛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臟像是被冰錐鑿中,痛得一時間呼吸不上來。他想到了她要離婚,想不到她承認得那麼幹脆。
自欺欺人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是,我是要投向他的懷抱。”她說得再清楚不過。
“你!”
椅子滑過地板的聲音在輕歌漫語中顯得格外突兀,季浛僵直了身體,雙臂撐在桌沿,一臉鐵青之色,對面沈磬磬自始至終眉毛都沒動一下。
老闆疑惑地抬起頭,正想著要不要過去,那男子又重新坐下。
“不要開玩笑了。”他壓低了聲音,喉嚨口像是有千把刀片在切割,“你這是承認,你喜歡寧末離?”
沈磬磬面不改色:“是。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季浛徹徹底底地呆了,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相信。
“呵……”沈磬磬輕笑道,“以前我不承認,你不相信,現在我承認了,你還是不相信。這就是問題,不論我說什麼,你本能的不相信。我厭倦了,所以,到此為止吧。”
季浛先是語塞,復又急道:“你是氣話。寧末離雖然位高權重,身世不凡,但他有個女兒,還是娛樂圈的人,你說你和他還有什麼協議,他說追你,能有幾分真心,你不要傻了,那不現實。”
“季浛,我們不可能了。”
“不。”
沈磬磬像是沒聽到一樣:“所有責任在我,你母親那你可以把錯都算在我身上,是我先移情別戀,也是我玩弄了你的感情,我捆綁你5年,自私又惡毒,是我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