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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個人都準備睡了,還唸唸有詞:“解釋和道歉確實是沒意義了,但至少罵他一頓解解氣吧?”
程瀟眼睛盯著膝上型電腦:“不是撞車出氣了嗎?況且,人已經變心了,何必逼他貶低自己,已經輸了愛情,難道要連自尊一併輸掉?”
道理是沒錯,可是——夏至湊過去看了眼電腦,無法理解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弄簡歷,“那就這麼忍氣吞聲了?你沒聽見嗎,那輛寶馬是他送個那個女人的。寶馬啊!你們在一起時他送過你什麼?我計較的不是錢,是他的厚此薄彼!”
程瀟不動聲色地儲存好檔案,再把筆電合上,走進臥室鑽進被窩才說:“我們在一起只是多了一個可以虛度時光的伴而已,有戀愛的樣子嗎?”
他們確實沒有戀人的依賴和親密。可是,夏至追到臥室裡說:“你們畢竟是確立過戀愛關係的。”
“所以我氣他不想在一起了,為什麼不乾脆點說明。”程瀟苦笑,“看來在他眼裡,我程瀟是個小氣的女人。或者他以為,我愛他愛到要生死相依的地步?”
“這是什麼邏輯?你的意思是:如果他沒有背叛,你不介意被甩?”
“在一起是彼此心甘情願的事,既然無意繼續,誰甩誰都是一樣的結局。”程瀟翻身背對她,閉上眼睛,“況且像他那樣的男人,就算不是在酒中泡著,也鐵定是在色中躺著,沒有鋼筋鐵骨,怎麼扛得住?”
所以,從她出國進修飛行,到後來他的杳無音訊,程瀟已經瞭然。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奢望過和斐耀天長地久。如此消極的愛情,儘早結束,也算彼此不耽誤吧。
睏意來襲,程瀟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我該感激他把說分手的機會留給我。”
“你忘吃藥了吧?”夏至拽她被子,“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變成不計前嫌的人了。”
程瀟喃喃:“人都是會變的。”
夏至掐掐自己腰間的贅肉:“那我怎麼沒變瘦?”
程瀟瞪她一眼,“你曾經瘦過,也是厲害。”
夏至也不在意,只是意難平,“那個時候,他對你多好啊。”
那個時候,有多好?程瀟居然想不起來了。
“起初我看不上他,咖啡還勸我,說什麼‘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覺得好就行。結果竟然把青春搭個人渣身上了。噯,我說你……”夏至還要再說什麼,身旁的程姑娘已經打起了小呼嚕。
說好的時差呢?夏至覺得頭疼,“沒見過比你心更大的!”話雖這麼說,卻體貼地關了程瀟那一側的檯燈。結果自己毫無睡意,翻來覆去睡不著。
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夏至被嚇得一個機靈。
深怕吵醒程瀟,她趕緊去拿手機,看見螢幕上的名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還敢送上門來!”剛要接通罵一頓過去,身後伸來一隻手,把手機從她手裡拿走。
程瀟接起來,語氣尋常地問:“怎麼,邀請我參加你的婚禮嗎?”
應該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那端的斐耀明顯頓了一下:“我在樓下,你下來我們聊聊。”
程瀟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沒必要了。儘管我程瀟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可解釋和道歉的話卻耳熟能詳,咱們也別浪費感情了。憑我睚眥必報的個性,當然不會祝你幸福,只奉勸一句:家教好點,別讓你那個勞什子未婚妻再惹我。否則我,不會客氣。”
她說完就掛了,關機躺好。
嗓音清脆,思路清晰,哪裡像是剛睡醒?
夏至踢她一下:“你之前裝睡的啊?”
程瀟理所當然地答:“要不你能停嗎?不說到天亮都辜負了你的口條。”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我還不是為你好?得,不說了,反正拆散了你們,我也算功德圓滿。”
程瀟沒馬上回應,直到夏至以為她睡著了,才說:“我不會為了愛情,給任何人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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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細雨纏綿的天氣,中南航空董事會會議如期舉行。九點整,顧長銘攜子前往會議室。董事們早已決議透過,知曉今日會議的主題。所以,當顧南亭出現,眾人紛紛鼓掌。
中南航空,航空業發展最為迅速的企業,目前與海航、明航,並稱業內龍頭。而它現在的主人顧長銘即將在今日退居幕後,把大權交予獨子顧南亭。
儘管這是順理成章的事,卻不泛有野心之人有意獨攬大權,無奈佔股不夠,無法取而代之。只能按兵不動,以待時機。所以,這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