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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君早亡,靠著開一家豆花店維持生計。老人心地善良收留了我們,並認我為義女,你自然也就成為她的孫女。自那以後,我便替老人掌管生意,老人專心照顧你。我們在那一住就是七年,你也慢慢長大了。”
羅晴本已止住哭泣,想起待她如親孫女的婆婆,又落下淚來:“我那時一直以為是婆婆的親孫女,不然她怎麼那麼疼愛我。有人向我說閒話我全不信。若不是遭了災的流民暴動,婆婆也不會死得那麼慘,我們也不會流落到京城了。”
林芝嘆息一聲:“更不會來到燕幽莊過了這十年寄人籬下的日子。在這的情形想必你都清楚了。”
羅晴點點頭,說道:“羅家人看起來對我們很好,實則不然。在他們眼裡我們和其他下人是一樣的。這些年來,我跟在羅真身邊,深知她的刁蠻任性,姐妹情深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私下裡稍不如意便會衝我發火。”
林芝心裡泛起陣陣酸楚,卻不能訴說。而後鄭重道:“晴兒,知道這些事後,你打算怎麼做?”
羅晴,不,該叫她陸雪晴了。她心裡已有了主張,當下決然道:“娘,我們該離開燕幽莊了。只是需好好合計一番。”
林芝欣慰地笑了。陸雪晴的決定正是她所期待的。女兒已長大 ,不能老是護在羽翼之下,放飛是最好的辦法。
她撫了撫陸雪晴的臉頰:“娘很高興你能這樣做。接下來,我們便隨機應變,一定要在龍家娶你之前離開這兒,你說可好?”
“晴兒都聽孃的安排。”
“好,現在咱們睡覺,要把精神養足了,不能讓他們瞧出一絲破綻。”
陸雪晴的心裡縱然還是思緒萬千,卻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趁其不備方能一擊而中,這個道理她懂得。
☆、第二十一章 再遇申英
次日一早,陸雪晴又 到燕幽莊外常去的小樹林練武,卻發現身後多了個尾巴,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她輕蔑一笑,佯裝不知,練完功便往回走。還沒 出小樹林,便聽到一聲呼喚:
“羅姑娘。”
陸雪晴看去,驚詫不已,竟是那申英。他手裡拿著一幅卷軸。揚眉笑道:“在下奉命又畫了幅美人圖,特來請羅姑娘鑑賞。”
陸雪晴瞪他一眼,問道:“昨日那畫真是陸雲飛畫的?”
“千真萬確,他是我義父,畫的是我義母。”
陸雪晴一時間百感交集,看看遠處盯梢的人,知道不可同他多說,只說了句“我信了,這幾日你不要走遠了”,也不待他回應,便往回走。
申英聽此言心中一動,剛要喊住她,忽然間神色大變,懊惱地嘀咕道:“怎麼又找來了?”便疾步而去。
陸雪晴剛出小樹林,從北邊就跑過來一匹駿馬。馬上人一見她忙喊道:“小妹妹,是你呀!”
陸雪晴抬頭望去,不覺訝異,竟是那天自稱燕羽飛的異族少女。只見她笑容燦爛,抬腿下馬,衝陸雪晴續道:“那天真是多虧了你,不然還真尋不到他。”
“什麼?他真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
“是呀,在這裡都找了好多天呢。”
“你那天說他叫什麼來著?”
“邱聿庭呀。”
“哦。”陸雪晴記住了,她看看燕羽飛的樣子,一笑道:“又跟丟了?”
燕羽飛俏臉一紅,恨恨道:“不信找不到他!”
陸雪晴伸手往南一指道:“剛剛過去個人挺像他的。”
話音未落,燕羽飛已翻身上馬,一甩馬鞭道了聲:“ 謝謝了!”放馬追去。
陸雪晴搖搖頭,心事重上心頭。走到大門邊,見羅家在京城裡的幾個鋪子的掌櫃急匆匆結伴而來。不由驚奇道:“李叔,你們怎麼這麼早來了?”
那姓李的掌櫃見是她,知道羅鳳平已認為義女,便道:“哎,還不是昨晚上的事?每個鋪子的門上又都寫了同樣的字。”
“什麼字?”陸雪晴奇道。
“羅鳳平,是你!”李掌櫃小聲說,又叮囑陸雪晴:“最近京城裡不大太平,昨日官府抓了好幾個叫花子,聽說兩天前還發生了一樁血案,死了個當官的武將。你千萬別到處亂逛。”另一個掌櫃催促他快點,幾人趕緊進莊了。
陸雪晴記住了李掌櫃的話,趕忙回到房中,告知林芝,也將再次見到邱聿庭的事一併相告。林芝蹙眉凝思,也猜不出所以然。便道:“定是羅鳳平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家尋上門了。燕幽莊怕是要不太平了。既然羅鳳平已派人監視,那我們更要小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