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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充斥了妒忌憤恨的話語。再度解決紛爭的,仍然是會議室裡唯一有資格,也最有力量的女人。
“別吵了!要我說幾遍!”
這話並沒有收到效果,出乎尚玫所想的是,坐在蘇紅左手邊的高個子突然發動了反擊:“我們的樣子不好看,你又好到哪裡去?你幾次三番護著她,不是在動什麼歪腦筋吧?”
會議室裡立刻靜得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所有人齊齊看向坐在桌子中央的人。蘇紅的臉色瞬間冷峻了下來,低氣壓籠罩住所有人:“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清楚!”高個子毫不示弱,“她是你親點進來的,進來後你向著她點倒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她一不聽話,二不幹正事,闖了幾次大禍,你還處處維護!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不想理我們品牌了,準備跟商場親熱去了?”
高個子說的話雖然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卻沒人會公開地說出來。這些屬於耳語相傳的東西,永遠不可能上臺面,更不要說在一個大會上,當著這麼多的人面,用這般直白的話說出來。誰說誰瘋了。
高個子沒瘋了,可這話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在白熾燈下說了出來。會議室裡所有人就像中了毒般,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高個子帶著得意的表情,坐回放鬆的姿勢,慢吞吞地說道:“你最好仔細想想,是我們造就了你,是我們這些品牌,不是商場!如果不是我們,你想想這會兒你在哪裡呢?做人還是戀舊點好,總不能過河拆橋吧。大家都是明白人,要講道理。”
蘇紅的臉色已經不是鐵青來形容了,尚玫覺得比何欣燒糊的鍋底還要黑,其中夾雜著血性與激怒,都從手背上跳動的血管體現出來。
“尚玫,你先出去。”
尚玫開始有點理解蘇紅當初為什麼會叫她寫那封信。她站在門外,聽得會議室裡傳來一陣陣模糊的話語,其中夾雜著拍桌聲。
五分鐘之後,大門在她眼前被拉開,一群女人湧了出來,把她推得倒退了好幾步。當蘇紅出來時,目不斜視地與她擦肩而過,一言不發地迅速消失在走廊盡頭。
尚玫一頭霧水,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跟她說話。直至人潮走盡,與蘇紅吵架的高個子才從會議室裡出來,三步一搖,高跟鞋的點子充滿了勝利者的味道。
高個子比尚玫要高上一個頭,路過她時,居高臨下地眼神彷彿冰針般刺過來:“看起來蘇紅是把碼全押在你身上了。表現好點,不然你怎麼值得她這樣犧牲呀。”
尚玫問道:“怎麼說?”
“她保你了。如果你的策劃不成功,聖誕節元旦銷售一旦出問題,她會和你一起捲鋪蓋走人。”高個子滿意地從鼻子裡噴出氣來,活像只開屏的雄孔雀,剛剛在求偶中趕跑了情敵,“好好表現吧,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最後的笑音效卡在了喉嚨裡,她帶著一臉嗆到的興奮表情快步離開,也不知道是去跟誰這個爆炸的訊息了。
其實不用她說話,尚玫從頂樓大會議室走回停車場辦公室這小小一段路,已經收穫無數“關切”的問候。眼神都不足以表達白骨精們的激動,紛紛旁敲側擊她與蘇紅間有沒有什麼更深的關係——比如私生女之類。
她一開始還認真回答“以蘇部長的年紀,不足以生出我這麼大的女兒”,後來也學會了視而不見,快速穿過人群的包圍。她沒有時間再去管這些。
計劃雖然簡單,可是在事前,她還是熬了不少夜去規劃。她很奇怪,人類有那麼多的欺騙和謊言,可為什麼宋子午說的這個辦法就是能行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餘又做了數個實驗,可奇異的是,成功率居然都在80%以上。
這完全不合邏輯。這種時候,她也只有用楊梅的嘆息來解釋:“親愛的,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不是都用數學解釋得通的。解釋不通的你可以歸入觀音菩薩的管理範圍,或者你喜歡上帝也行,隨便你。”
紐約之秋,蘇紅下臺的賭注已經高達1:10。尚玫走在商場裡,感到的已不僅僅是敵意,更是敵行——比如走著走著突然伸出一支腿來想絆倒她——只是這樣的伎倆從來沒有成功,尚玫鍛鍊過的身體,直接把那位有著纖細四肢專櫃小姐的腿給踢腫了。可是諸如打飯時突然被碰灑之類的事,還是層出不窮。
聖誕夜前一天的中餐,蔣鳳看著重打了三遍飯還混然不知是怎麼回事的尚玫,終於看不下去了,指派“小兵丁”江竹與趙蓉去護駕,她這才算是平安把中飯打回了桌子上。
蔣鳳嘆了口氣講道:“說你傻吧,你有時候還挺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