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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把男朋友老公也都拉過來,心中想不感動也不行。面對外面的世界,她永遠是那個理性冷靜的數學女王,而在閨蜜面前,她可以隨意地切換到朋友檔上。
鞭炮聲密集地響了起來,電視中的報時結束時,到處都是一片歡騰,窗外不斷閃過的煙花與響聲令屋裡的人都站了起來。男士們拿著煙花鞭炮下了樓,女士們便也跟了下去,站在一邊,捂著耳朵看天空中陸續炸響美麗的閃光。
尚玫和閨蜜們擠作一團,心中的冰冷與惆悵早被驅走。這個春節,並不比她家中過得遜色。溫暖從擠在一起的人身上傳來,令她不懼天黑寒冬。想說謝謝,卻知還是放在心中最好。如果講出來,倒是見外了,肯定會被楊梅一頓好訓。
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變動不是她所要的,可變動確實人生的組成部分。尚玫在節後上班得到的第一個訊息是:“你升職了”。
尚玫眨巴了幾下眼睛,才轉身慢慢往蘇紅辦公室走去。
她從來沒有想過往上爬,所謂的高薪與壓力是成正比的。人生在接觸到數學時,已經有了定勢,可是不包括成為一個擁有權力的人。隨著權力而來的不僅有欣喜與愉悅,還有壓力與黑暗。權衡之下,她覺得還是不要的好。
可是隨著形勢的發展,擔負的權力卻越來越多。她站在蘇紅的辦公桌前,等了已經有十分鐘,卻不敢露出焦燥的神色,只是覺得奇怪。紐約之秋什麼都不好,就有一點很好,誰也不準遲到。浪費時間這種行為在紐約之秋是會被公開唾棄的,一次遲到會被上級作為汙點永遠記入檔案。
她相信蘇紅肯定與誰約好了時間,可是那人卻沒有按時出現。奇怪的是,蘇紅即沒有叫人去催促,也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似乎早已經料到。那麼由此可以推斷出,這人即使不是蘇紅上級,也肯定與她是平級。另外,遲到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蘇紅才不急不忙的。
又等了五分鐘,辦公室的門才被推開,一個女人——當然是一個女人,紐約之秋的男人少得可憐——穿著綢緞禮服進來了。尚玫緊緊繃住下巴,不然她會忍不住張開嘴。雖然說紐約之秋裡的溫度不低,空調打得很足,可是在這種天氣只穿一件綢緞禮服,露著大半胸脯與兩條胳膊,只能用天賦異秉來解釋。
女人走起路來優雅如舞步,如同羽毛般飄到了桌前,對蘇紅微笑道:“很感謝您的慷慨把尚玫借調給我們,在下銘記在心。”
尚玫的心臟嗆了一口血。這種講話方式,恍惚間她好像穿越了時空,回到民國時期再坐個飛機出了國。看起來她又遇見了新階層,比“上層女人”進化得更加可怕的階層,她該起個什麼類別名?
“空中女人如何?”十五分鐘後,她返回停車場與蔣鳳說了這事,得到這樣的回答,“反正她們的辦公室也確實在頂樓,比蘇紅還要高。她有說是什麼樣的職位嗎?”
“沒有。”尚玫聳了聳肩膀,“問了下我最近做的事,然後叫我做好調職準備。我走的時候,那人還在和蘇紅談話。”
蔣鳳斜睨了她一眼:“你沒偷聽點?你偷聽很有水準的。”
她微微紅了下臉:“沒有……再說門太厚了。”清了清嗓子,她把話題扯了回來,“蔣姐,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我認識最大的官也就是蘇紅了,剩下我不關心。”蔣鳳的語氣中難得有著猶豫,更加可疑。
“時尚賣場上面還有誰?蘇紅上司是誰?”
蔣鳳遲疑了下,才接著回答道:“奢侈品部。時尚賣場之上是奢侈品部,奢侈品部佔據了二、三、四層,是商場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蘇紅主管時尚賣場,奢侈品部的策劃和管理自行獨立。因為收入比時尚賣場要高得多,自然主管奢侈品部的人,也比時尚賣場更受重視。當然,理論上大家都是平級,可是態度上,不要以為奢侈品部的人會看得起時尚賣場的。她們能夠用眼睛看你,就會認為是恩賜了。”
“她講話很奇怪,說不出來的奇怪。”尚玫想起女人講話的腔調。
“因為她們太崇洋了,一心想著過‘上流社會’的生活哪,以為穿了衣服,自己就是什麼外國爵士後代了,講話不帶點洋味怎麼行,有些人恨不得自己不會講中文才好。”蔣鳳笑起來,帶著濃重諷刺意味地講,“你要知道,以前有條中文舌頭可是很丟臉的事,人家會問你怎麼不穿馬褂的。”
“以前?”尚玫敏銳地發現蔣鳳話中的漏洞,追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要好一些了。”蔣鳳擺了擺手,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