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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降頭師常以身試蠱,故而形容醜陋,而白衣降頭師則反之。
你大概也猜出來了,我常著白衣,乃白衣降頭師。
白衣降頭師可使青春常駐,也就是不管幾歲死,都是風華正茂的模樣。而黑衣降頭師可練飛頭降,練成可長生不老。
這具身子是別人的,而我的三魂七魄已經飄了幾百年,故而身子與魂魄的契合程度並不高。
我的三魂七魄不知在何時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由我真正的意識支配,練解蠱;另一部分則由我的貪慾控制,練下蠱。
我本以為我不會生出貪念是因為活了太長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想要的,不曾想……
我並不知曉我的貪念從什麼時候開始能夠控制這具身體,我是從昨日開始才知道的。
昨日你與子譚將那邪嬰鎮壓,那些屬於我的貪念的法術,即黑衣降頭師的法術像我湧來,我一時承受不住,才在那些鄉民面前失了態。
昨夜我的貪念再次控制住我的身子去尋找血源,我猜因你血液味道鮮美且大補,那邪嬰最終又由你鎮壓,再者你比子譚容易對付,故而去找了你。
說來也好笑,我正魂力量居然比不過那貪慾。
昨夜我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我的意識被囚住了,根本無法控制身體。
後來,幸好你放了冰蠶,我的貪念大概是怕這具身子的機能沒法再正常運作,就回來了。”
顧錫和說到這裡,笑了一聲“你倒是聰明,先用冰蠶無毒的那一頭攻擊了我這身子,又用有毒的那一頭攻擊那道士,給我的貪慾下了劑‘迷魂湯’。”
喻青若挑了挑嘴角,算作是笑。
顧錫和抬起右手,在左手背那個突起上按了幾下,許久才低低地說“你出去罷。”
喻青若望向那張雕花大床“那這……”
“不必撤走,我手上蠱蟲破體而出後,我便不會存在於四界了。”顧錫和麵上沒有一點將死之人的恐懼,喻青若能看到的只有平淡。
喻青若注意到,顧錫和說的,是不在四界,那就是魂飛魄散了。她攥緊袖子,問道“可有補救的法子?”
顧錫和的右手無意識得摸著那塊突起,他低下頭,不再看喻青若,就在喻青若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低低地說了兩個字“沒有。”
喻青若以為他在為自己將要死去而哀傷,向前走了一步,正要說些什麼,就看到他把玩的那塊突起如水泡一般炸開,一個蟲子腦袋露了出來。
在蟲子腦袋露出來的一瞬間,顧錫和迅速地衰老了下去,喻青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著顧錫和在轉瞬間從風華正茂的俏公子變為鬚髮皆白的糟老頭。
喻青若驚愕得無以復加,連腳都還是剛才邁出一步的姿勢。
那隻蠱蟲扭了扭身子,蹦了出來,它一下子蹭到喻青若的翹頭履上,又一路往上爬,喻青若終於反應過來,伸出手,彈了它一下。
誰知那蠱蟲一跳,一口咬在喻青若的虎口上,不再鬆口。
顧錫和蒼老的臉上爬滿了恐懼,他大喊“甩掉它!”
顧錫和說話間,他的腿腳已化作片片銀帛,落在被單上。
一時間,驚、懼、惋各種情緒像喻青若湧來,她眼神複雜地看著顧錫和,手也沒忘了動,揪著那隻蠱蟲的身子,往外一拔。
蠱蟲的身子被拔了出來,但它的頭卻趁機鑽到喻青若身體裡,再不見蹤影。
顧錫和只剩了不到一半的身子,他目光悲憫“喻洹,我終究害了你。”最後一聲嘆息連同他的身子,化作銀屑,紛紛揚揚地落在榻上。
喻青若伸手去撈,帶去一股微弱的掌風,那些銀屑卻在幾乎可以忽略的掌風的帶動下,詭異地快速旋轉起來。
她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呆呆地站著,那些銀屑呼嘯著向她而去,她下意識抬手一擋,有一片銀屑正好落在她被蠱蟲咬破的虎口上,一瞬間,那些銀屑如同鐵遇磁鐵一般,紛紛附在上面,又被還未止住的血暈成銀紅色。
她放下手,看那些銀屑融在血液中,又聽到推門的聲音,嘆了口氣,從剛才呆愣的狀態中回了過來,她明白她留下會為自己惹多大麻煩,忙隱了身形。
顧錫和身邊那個胖童子推門而入,喻青若趁機擠了出去,在院子中凝了朵雲,向屋外飛去。
喻青若回到客棧,她的虎口已經止血了,不過上面多了一片銀色的茶葉。
方虔已經三天沒有回客棧了,喻青若明白方虔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故而擔憂日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