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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目送兩人出去,肖菀紫就閉上眼睛想休息一會兒。
“叩叩叩……”有敲門聲傳來,不過還不等屋裡的人說開門,外面的人就自己開門進來了。
肖菀紫掙開眼睛,是媽媽她們?這才走幾分鐘怎麼就又來了?
進來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大約都在50歲上下。男的一身灰色西裝,帶著金邊眼鏡,鬢角已被風霜侵染,看過去十分斯文;女的身穿深綠色套裝,頭髮盤在腦後,梳得一絲不亂,儘管擦了很多的粉,依然掩不住她眼角的皺紋。
“肖小姐。”開口的是那中年女子,男的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
“你們是?”肖菀紫微微皺眉,這兩個人居然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男的還好,沒什麼表情;這女的就有點讓人不高興了,一臉不屑還語氣不善。她不想躺著跟人說話,就把枕頭豎起來,靠在上面。
“我是金博的母親,說吧,想要多少錢?”中年婦女連客套和寒暄都懶得了,直切正題。她已經問過公安局裡的人了,因為肖菀紫受傷昏迷,他們還沒有來給她錄口供。她之所以匆匆忙忙趕來醫院,就是為了搶在警方之前讓肖菀紫改口供。
肖菀紫微愣,明白了他們的來意,旋即笑了:“你打算給多少?”
聽到這話金母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冷豔高貴了:“我本來是想給你5000塊的,但是看你這麼窮酸,就給你八千好了,你的醫藥費我也一併出了!”
肖菀紫搖了搖頭,心中自嘲,你也有今天!當初自己也曾年少輕狂,仗著家中富裕,肆意欺人,如今風水輪流轉,先是被季花綸打壓,現在又被人拿錢封口,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遭此報應。
“你還嫌少啊!”金母見她搖頭,以為她嫌少,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琴師,八千已經夠你幹半年了吧!再說你也沒什麼損失,不過是摔了一跤。”
沒什麼損失?肖菀紫冷笑:“虧你還是為人師表,居然還做出這種花錢買口供包庇犯罪的事。”
“我告訴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幹嗎?”金母回頭狠狠地瞪了金父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扯了扯她,不讓她繼續說。
金父上前一步,臉上的表情略帶歉意:“肖小姐,我替犬子向你道歉,是我教子無方,請你念在他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口下留情,放他一馬吧!他要是被判了刑,這輩子就毀了啊!請你體諒一下我們做父母的吧。”聽起來倒是言辭懇切。
聽完這話,肖菀紫更氣憤了,坐直了身子:“他不過是罪有應得,你就覺得他委屈了,那些被他侮辱了的女孩子又怎麼算?只有你兒子的人生最金貴,容不得半點汙垢,別人的人生就該被糟蹋嗎?”
金父聽了不怒反笑:“肖小姐或許不稀罕我們那點錢,這樣吧,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只要我們能做到絕不皺眉。我們夫妻兩沒本事,只是個教書匠,明年我們學校的自主招生,只要肖小姐來報名,我們可以保證你順利畢業。”
肖菀紫覺得更好笑了,若不是此刻太虛弱,她必定仰天長笑,突然覺得在東華畢業是種恥辱。
“你們請回吧,說什麼我都不會給假口供的!”肖菀紫無力地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不願再看眼前的兩人。
“這麼說是沒的商量了?”金父沉下臉。
“你說呢?”
“很好!既然肖小姐一意孤行,到時候在法庭上顏面掃地別怨別人!”
“吱呀。”門又被開啟。
肖菀紫睜開眼,看清來人後,不由錯愕——
季花綸?他怎麼來了?
花綸走到金父金母面前,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是誰顏面掃地還不知道呢!”
“你又是誰啊?不敲門就進來一點禮貌都沒有!”金母又開始叫嚷了。
肖菀紫覺得好笑,你們剛才進門有敲門嗎?
她正這麼想著,花綸就開口了:“你們剛才進來有敲門嗎?”
“你!”
突然,本年度最悲催的門又被重重地敲了幾下,童霓裳沉著臉進來。
“病人需要休息,閒雜人等請離開。”
“你們會後悔的!哼!”金母甩下這句話就憤憤而去了,金父默默地跟在後面。
童霓裳向肖菀紫比了個“V”,丟給花綸一個“交給你了”的表情,然後也滾了。
花綸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同時暗暗握緊了口袋裡的錄音筆。
病房終於安靜了,肖菀紫無力地靠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