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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客客氣氣的。雖然他欺騙過徐微瀾,但最終也付出了代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沒理由說三道四。
楊琰跟在徐微瀾身後,他的外傷雖然好了,但體力仍沒有恢復,手臂也需要用醫用綁帶固定在身前。徐微瀾上了兩節臺階,退了回來,在他右側扶著他慢慢上樓。
有心愛的人在身邊扶持,這樣的感覺遠勝於單打獨鬥。楊琰對她笑了一下,似乎明白她所說的分擔代表了什麼。
徐微瀾已經有一陣子疏忽了工作室的事情,上了二樓便面臨著大大小小的瑣事,助理拿來了最近十多天的合同、對賬單、出貨單、報銷單,急著要徐微瀾簽字。她還沒來得及過目,又有另外的助理送來了幾個時尚雜誌訪談的邀約,以及婚紗展覽的請柬,請她儘快回覆。
徐微瀾一個頭比兩個大,所有訪談和展會統統推掉,各種單據一股腦留了下來,拿起筆就要簽字。
楊琰站在一邊看著,攔下了助理:“別急著回覆,我先看看。”
他拆開了訪談邀約,篩選了幾個對路子的雜誌,又開啟請柬信封,留下了一兩份請柬。
徐微瀾湊過來看他,楊琰便將挑選過的邀請拿給她看:“我幫你看了,這幾本雜誌的訪談邀請都很有誠意,平臺也合適,不妨去一下。”
徐微瀾接過來看著,楊琰在一邊說:“工作室的事情多,你也不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這些工作也要找人幫你分擔。”
徐微瀾一頁頁翻著請柬,嘆氣道:“請專人管理很貴的,況且還涉及到品牌思路,我不想搞得太商業化。”
她曾經一度失去過品牌的經營主動權,那段時間讓她有些痛苦,也影響了設計思路。意識到自己提起了不愉快的那段經歷,徐微瀾抬了頭,見楊琰也沉著臉色,便對他笑了一下:“你別多想,我沒有怪你。”
LAN的品牌因為暢銘的醜聞受損了,其間又經歷了商業化,急需重整旗鼓。
楊琰聽了笑了笑,“從外邊請人貴,你怎麼不想想家裡還有閒人呢?”
徐微瀾看看他:“你?”她笑著不住搖頭,“暢銘的前總裁,外邊那麼多公司想挖你,我可付不起工錢。”
楊琰說著過去摟她的腰:“付不起工錢沒關係,可以肉償。”他說著低頭吻上了徐微瀾的唇,似乎想要一點一點把她吞進腹中。
徐微瀾笑著推了他一下:“別鬧,被人看見了……”
“怕什麼?我親我自己的老婆,誰能不樂意?”他說著繼續低頭吻她,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腰間遊走。
吻還不深就被人打斷了,有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輕聲咳嗽。
楊琰皺皺眉,訕訕鬆開了徐微瀾,回頭時看見了蔣牧淮。
蔣牧淮尷尬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打擾了。”
楊琰心裡有點惱,當初給徐微瀾設計這個工作室,竟然忘記設計出隔斷,現在想做點什麼都不方便。
看到蔣牧淮,徐微瀾有點尷尬,衝他點了一下頭,又擔心地看了一眼楊琰,深怕他會像原先那樣吃醋。
楊琰聳了一下肩膀,隨口說:“你們聊,我幫你整理檔案。”他說著接過了徐微瀾手裡的邀請函,拿了單據進了茶水間。
蔣牧淮看著楊琰離開的背影,對徐微瀾笑了笑:“你現在氣色好多了,看來心情也舒暢多了。”
徐微瀾頷首,“Charles,我一直想謝謝你,你一直給了我很多幫助,我……”
徐微瀾抬頭時,蔣牧淮打斷了她:“微瀾,你不用感謝我,在事業上提攜你是我願意的,其他的……我談不上在幫忙。”他說著,看了一眼楊琰的方向,“我那時對楊琰的誤會比較深,只希望我的所作所為沒給你們造成困擾。”
徐微瀾搖頭,岔開話題,問他:“要不要喝咖啡?我去給你煮。”
她說著要去茶水間,卻被蔣牧淮叫住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道別的。”
徐微瀾想起了前幾個月,蔣牧淮已和她道別過一次,這一次,可能是真的要離開了。
“CC在日本開了分部,負責亞洲的事務,我以後可能不會再常來平江了。”
日本相較國內確實擁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徐微瀾表示理解,也頗感遺憾。撇去別的不說,她和蔣牧淮的設計理念很一致,他走了,就又少了一個可以暢談的物件。
兩人說話的時候,楊琰從茶水間裡出來了,右手端了一個盤子,上邊放了兩杯咖啡。他單手行動非常不便,咖啡在杯子裡搖搖晃晃,灑出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