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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輕芸嘴角一勾,轉身離開。
☆、心化
“聽說了嗎?京城中又死了一人呢?”
“聽說了,誰不知呀,這陳老員外也是死的可憐,據說是死在那外室的床上呢,那小蹄子,也是水靈的很,據說是男人看見都忍不住。”
“還有心情說這個,陳老員外死的那才叫一個慘,全身上下,怕是被砍了幾百刀。”
“他那外室呢?”
“傻了,給嚇傻了,瘋瘋癲癲,啥也不知。”
“會不會是裝的?”
“最近死的幾人不都是這樣,倒不知是不是得罪了江湖上什麼人。”
“誒,也真是狠心。”
聽見周邊人討論的聲音,樓輕芸嘴角一勾,徑自走開。
狠心嗎?也要有心才對吧。
樓輕芸近來發現只要殺一個負心漢,她的心情就會無端的好上不少,這種陌生的快意讓樓輕芸有些欲罷不能。
走著,樓輕芸停下腳步,斜瞅一眼,見著一個灰色布衣的影子,跟蹤嗎?樓輕芸嘴角一勾,加快了些步子。
灰色布衣跟在樓輕芸身後來到了一處荒郊,四目而望,這是一個荒廢的平原。可以見到破碎的衣服,白骨和草蓆,原是一個亂葬崗。
見不著樓輕芸的身影,那人有些著急。
“你在找我嗎?”
樓輕芸突然出現在那人面前。
“妖…妖怪,你是不是妖怪?”年輕的灰色布衣男子結結巴巴道。
“是啊”,樓輕芸點了點頭認真道。
樓輕芸圍著灰色布衣男轉了一圈,細細打量了一翻。
男子身著灰色布衣,道士打扮,大概弱冠之齡,被樓輕芸的目光掃射,腳微微有些顫抖,但還是強撐著道:“近來這城中的死人是不是你乾的?”
樓輕芸見著男子這副模樣不由覺著有些好笑,點了點頭:“是啊!”
“你怎麼能夠草菅人命?”灰色布衣男子憤憤道。
“為什麼不能呢?”樓輕芸有些好笑的反問。
“你可知道死的每個人都有親人朋友,他們會傷心的。難道你作為妖怪就沒有親人朋友嗎?”年輕道士道。
“可是,他們都該死呀,他們都是負心漢,薄情郎。”樓輕芸道。
“就算如此,也罪不至死呀。”灰色布衣男子辯駁道。
“可在我看來,就是該死。”樓輕芸笑著回道,“你能奈我如何?”
灰色布衣男子哆哆嗦嗦就要抽出腰上的佩劍,“我勸你還是不要在作惡,否則,我便收了你。”
樓輕芸捏一個訣,灰色布衣男感覺虎口一震,劍便落到了地上。
樓輕芸好整以暇的看著年輕道士,眼裡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個初學走路的娃娃。
灰色布衣男哆哆嗦嗦的慢慢彎下腰,撿起掉落的劍。
樓輕芸覺得有些無趣,轉身便欲離開。
年輕道士壯著膽在後頭喊道:“我師父很厲害,他會收了你的,回頭是岸。”
見著這個年輕道士,樓輕芸不由想到以前的自己,不也是憑著自己的一股衝勁不就去找那什麼化雷草了麼。
樓輕芸對這道士倒是不討厭。
這些死去的男人還會有人記掛不成,樓輕芸有些不信。
接著,樓輕芸便來到了陳老員外家。
陳家已經四處掛滿了白綾,白色燈籠,人來人往,陳家上下忙的團團轉。
樓輕芸便這樣,直接走了進去。
會有人記掛嗎?他是葬禮的中心,也似乎是最被遺忘的人,至少樓輕芸沒有從過往忙碌的人當中見著一點傷悲之色,倒是有些行色匆匆的不耐。
“你,對,就你了,愣站在在幹嘛,還不去幫忙。”一婆子指著樓輕芸道。
樓輕芸輕瞥了一眼,沒有理會,拐了個彎徑自往園子裡而去。
婆子低咒一聲,作罷,心想著等忙完了一定要記下這是哪個房中的丫鬟,這麼目中無人。
與前頭的忙碌截然不同,園子裡頭空曠的很,兩處的差距令人無端的生出一種隔世之感。
轉過石溪橋,樓輕芸來到一處假山旁,忽聽得一陣嚶嚶的哭聲。
樓輕芸轉到假山後,見得一位約莫五六歲的小姑娘蹲在那哭泣。
樓輕芸蹲下了身子,變出一塊絲帕,幫小姑娘輕輕的擦著眼淚。
溫柔道:“怎麼了?”
小姑娘抬起頭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