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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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一旦放下心來之後,便立刻覺得睏倦像漫無邊際的洪水一樣向她滾滾襲來。她倚在殘破的桌子旁邊,閉上雙眼,讓乏力的自己迅速跌入到沉沉的昏睡當中。
慕千山的錦衫還鋪在地上。
錦衫上,他盤腿而坐,她倚桌而眠。
他神清氣爽的,看著她;她面容倦怠的,被他看著。
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跟秋萬年撬撬牆角把這丫頭要來。以後天闕宮要是有這麼個丫頭跟在身邊,自己的無聊日子一定能平添許多樂趣出來。
這丫頭,夠獨一無二。雖然不是絕色,但是可以經常把她弄哭。
哭的時候就是絕色了。
慕千山在心裡無比快樂的打著如意算盤。他覺得自己堂堂天下第一的牛叉大爺,向區區一個秋陽山莊的莊主要個庸徒來做隨身的丫頭,也算不上是屈著了他們。
他哪裡知道,眼前的香香姑娘,壓根就不是秋萬年的什麼庸徒,而是,他為之苦惱困頓了半生的,孽女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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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迪菲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
經過一夜的調整休息,秋迪菲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裡的抖擻狀態。
秋迪菲醒過來之後,看到慕千山正閉目盤坐在自己身邊練著功。
秋迪菲沒有發出聲音,輕手輕腳的走出破屋。秋迪菲一出了屋子,就看到了拴在外面的那匹懶馬。
秋迪菲走到懶馬身邊,一邊溫柔的撫摸著馬鬃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大懶啊你說咱倆要是能就這麼直接走了該有多好啊!可惜我身上又有毒又有麻煩的內力。唉,我都想家了,也不知道家裡那些人會不會想我?大懶你說,我如果不要半月斷心散的解藥了,就這麼走的話,我真的會死嗎?”
秋迪菲實在是覺得憋得慌了,才走出來跟馬說說話的。
按常理來說,馬這個東西,應該是不懂人語的。當然更加不會說人話了。
但是當秋迪菲的話音一落,一個詭異的聲音卻驟然響起。那聲音對秋迪菲說道:“你若當真服了半月斷心散,如果不按時服解藥的話,會死是一定會死的,這一點沒什麼好懷疑的,關鍵在於,你會死得很慘,那種心痛欲碎、吐血成雲的死法,是很恐怖很殘酷的!”
秋迪菲一怔,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活口。除了眼前的懶馬大懶。
於是秋迪菲對懶馬說:“現原形吧。既然你都開口對我說話了,也不必在偽裝成一匹馬的樣子了。”
懶馬壓根沒搭理秋三瘋。
不過有團東西卻“哎呀”的慘叫一聲從某個破房頂以極其凌亂的軌跡一路軲轆翻滾到了地面上來。
“砰”的一聲。
空氣中一片塵土飛揚。
地面上一個人形大坑。
人形大坑旁邊站著剛從坑裡掙扎爬起的某人。
某人本來身上穿著的,是一身鮮紅得要死的赤色袍子。
不過現在上面沾滿了灰灰的塵和灰灰的土。
紅衣人一邊猛拍著自己身上的塵與土,一邊難以置信的看著秋迪菲說:“幾年不見,慕千山怎麼蠢到如此地步,竟然找來你這麼痴傻的女子幫他度功!大白天的跟只馬講話,害得老子從房頂滾下來!”
秋迪菲面容一派平和的繼續自顧自撫摸著大懶馬。
不搭理他。
這年頭,誰傻誰知道。
再說,要的就是這效果。我不跟馬說話,能把你從房頂上掀下來嗎。
反正剛剛從房頂上嘰裡咕嚕滾下來蹭了一身灰和土的人不是我。
反正我從來不說一“只”馬。我都說那是一“匹”馬。
就在秋迪菲用她強大的內心世界認真評判著究竟誰傻的時候,慕千山的聲音從破屋裡傳了出來。
慕大爺一邊從破屋裡往外走,一邊聲音朗朗的說道:“師兄,莫要小看了那丫頭啊!這年頭,誰傻誰知道!再說,她可能要的就是這效果也說不定。她要不跟馬說話,能把你從房頂上掀下來嗎。反正,剛剛從房頂上嘰裡咕嚕滾下來蹭了一身灰和土的人不是她;反正她從來不說一隻馬,她都說那是一匹馬!”
慕千山的話剛一說完,秋迪菲渾身一震,心裡大叫了一聲老天爺!
老天爺!你還讓不讓人活了!我不罵他的時候你就別讓他猜到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