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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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醫一腳。“本王命你們速速去尋藥!”
王爺的脾氣正大,誰都不願意站在風口浪尖上惹王爺一聲令下要了自己的小命,於是不消片刻,各種治療外傷的粉末、藥膏、湯劑通通出現在太子的病榻前。
朱棣挑了其中最為精緻的一個藥膏盒子準備在自己身上試試,再給朱允炆用,正想著,剛剛那名連捱了兩腳的家醫手捧著冒著熱氣的銅盆又出現了。
“啟稟王爺,王爺手拿的正是在下呈上的藥膏。不知道太子殿下傷在何處,但此藥膏是奴才家中祖傳,抹上以後涼涼的,甚是舒爽,不僅對外傷癒合有好處,對退熱也有一定功效。”
家醫獻完寶,以為朱棣這次怎麼也該賞自己了吧,接過朱棣雙眼就下了驅逐令。這家醫傻傻的愣是沒看出來,將銅盆放在桌子上,又繼續說,“無論是何處外傷,敷藥之前都要用溫水擦拭過才好。”
朱棣犀利的目光再次掃射到家醫的身上,這遲鈍的家醫才覺得如履鋒芒。趕快退了下去。
朱棣腹誹,這個家醫自己之前還真沒注意過,看起來年紀輕輕大,卻遲遲鈍鈍的。
朱棣看了看面色緋紅躺著的朱允炆,又看了看銅盆裡的熱水,無奈的搖了搖頭,還嫌別人遲鈍,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前日的瘋狂,給允炆心裡帶來多少痛苦自己清楚,而身體上的痛苦反而被自己忽略了。
將絲巾浸溼,輕柔的擦拭著那被自己狠狠貫/穿過的花蕾,反覆數次後,才將藥膏塗抹在花瓣上。可能是絲絲涼意惹得朱允炆不舒服,又或許是舒服了一些,朱允炆的眉頭皺了皺,又鬆開。
為朱允炆掖好被腳,朱棣就收在朱允炆身邊一遍遍將他額頭的手巾換成涼的。可能是還在發熱,朱允炆總是將被子踹跑,這個時候的朱允炆有著一絲孩子氣,朱棣便笑一笑,將被子拉回來替他蓋好。
“嗯,好熱……”朱允炆又一次踹開被子,朱棣在一次替他蓋好,“父王……糖葫蘆,好吃……”
簡短的語言,觸及了朱棣心臟中最柔軟的地方——朱允炆說喜歡吃糖葫蘆的時候,拽著自己叫父王的時候,明明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卻讓自己親手給毀了。
但,自己又能如何?愛,就是佔有!
朱棣低著頭,目不轉睛的盯著因為發熱而雙頰緋紅的朱允炆,眼底是未曾給予過任何人的溫柔。
忽然,寢室的門被開啟又關上,帶進來一絲冷氣,李嘯輕聲喚了一句“王爺……”
“本王莫非沒交代過不可打擾!”朱棣的語氣雖然陰森讓人不寒而慄,卻極力壓低的聲音。
“屬下該死,但東廠剛接到密保,屬下認為事態緊急,不得已現身。”
“講。”
李嘯看了看躺著的朱允炆,又看了看朱棣。
“無妨。”
“啟稟王爺,北平府剛剛接到朝廷八百里加急秘奏,乃是子澄大人秘奏給太子的,同時,東廠那邊也截獲了一封齊泰大人的飛鴿傳書。”
朱棣伸手,李嘯將一個黃色緞面的圓筒和一個巴掌大小的竹筒遞到朱棣手中,朱棣將黃色緞面的圓筒放在一邊,只開啟竹筒,拿出裡邊的值展開看了看,便問道:“東廠可還傳回了其他訊息?”
“王爺妙算。逐月傳回的訊息說,皇上病重,太醫院束手無,恐怕皇上大限之日不遠了。”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王爺,現在棲霞那邊也籌備的差不多了,只等王爺一聲令下了。”李嘯摩拳擦掌,心急如焚。
“本王說話什麼時候這麼不管用了!”
李嘯努了努嘴,還想說什麼,但一看朱棣緊皺的眉毛,說了就“屬下告退”便出了屋子。
朱棣搖了搖頭,便又將目光鎖定在朱允炆緋紅的臉龐上,許久之後,朱棣伸手撫上朱允炆的臉頰,喃喃道:“允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愛你,允炆
人啊,總是越怕面對什麼卻又必須要去面對什麼。
比如朱允炆不想每日面對這朱棣,但是,自那“病”好後,朱允炆又不得不繼續過著每日從行宮到北平府衙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
朱允炆抬起筆,目光又一次偷偷打量著坐在右手邊的燕王朱棣,心裡第一千零一次嘆息。
“太子,此封奏摺稟報南方水災氾濫,請朝廷調撥三萬兩白銀,數目巨大,臣不知是否應允,還請太子批示。”一位臣下向朱允炆呈遞上奏摺。
朱允炆接過奏摺,滿篇的文字寫滿了水災災情如何嚴重。“民生為大,準。”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