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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起來,沉迷酒肉奢靡,不理政事!”他臉露惋惜,“石氏一族並非天下良主,為了中原的未來,是該換一個主了!”見她沉默不語,緊了緊手中的力道,示意她回神:“那你覺得最近誰的軍力最強大?誰最適合做下一個霸主?”
“我不太研究政事,自然不瞭解天下軍權在誰手上最多!不過……”秋西槿低頭想了想,“不過你既然問我,想必是我認識的人。我認識的不多,只有他,天下聞名。婦孺皆知他鐵騎錚錚,戰勝契丹數次,保我北疆的安全。”
姜玄斐笑了笑,臉上露出贊同的神情。
秋西槿已能猜到了他最近在忙什麼,亦想到他可能要站的隊,“北平郡王劉知遠,無論從名望和實力來說,都是首屈一指的。”
姜玄斐不置對否,續續道:“雖然石重貴不堪重用,但易主非小事。比如他的親信杜重威,手上也握有不少兵權。若硬碰硬不合算!所以打算聯合各地的節度使逼位!”瞅著她的眼神愈發不捨,“明日我便要出發,聯絡南部的一些節度使!”
她低首避開灼灼的眼光,言語卻堅定,“我和你一塊去!”
“你呆在安全的地方等著我就好!”他的雙指撫上她的下巴,微使力抬起,“我想讓王恆送你到姜府的祖屋住些日子!”
“為什麼?”秋西槿不解地抬首。
“那遠離汴州,相對來說安全點!其次,是有件事要拜託你。”明明在說正事,他的語音卻輕柔如風,“雖然一直小心翼翼,但若被發現,首先連累的是家人。姜府裡,祖母最易被人傷害,而姑姑一時趕不回來。所以請你幫我照顧祖母一段時間。”
雖然他說得頭頭是道,她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遲疑:“可是……”
他已打斷,自顧說道:“我祖母有點難相處,不過咱兩的事……總要祖母同意最好了!這次,也當聯絡好感情!”
“啊!?”秋西槿好像明白了什麼,好像又沒明白,一時沉默不語。只覺說了好一會的話,有點口渴,便順手摸索旁邊小几上的茶杯,拾來一杯茶喝下去。奈何茶水還未嚥下,卻被全吸了出去。
她驀地睜大眼睛,意識到是他的唇貼上來索水,一時怔怔,只剩狂亂的心跳。等反應過來時,有點惱怒。說來也怪,惱怒的不是他搶水,不是被他佔便宜,而是想到此水對他的病情不利。因為茶水乃羅漢果泡製,她雖醫識淺薄,也曉得著風寒的人不適合飲涼性的茶水。
於是,果斷地頂回他的舌頭,欲截斷點水回來,奈何繞了一圈也沒索到。最慘的是,想抽回來時卻發現被纏得緊,呼吸逐漸被打亂。
欲偏開頭,後腦勺被他的左手緊緊撈著,半點挪不動。想推遠,卻被他的右手狠狠一箍腰身,整個身子貼得更近,唯剩雙手無力地攀於他的後背。她想,他做事真是決絕,半點後路不留。略略生氣,猛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姜玄斐皺了皺眉,終是鬆開,痛苦道,“好疼啊!”
秋西槿本是討伐的氣焰瞬間熄滅於他可憐的模樣中,居然還能客客氣氣地解釋,“這水裡有羅漢果,偏涼!是哪個小奴幫你泡這樣的茶?我去幫你打點薑茶過來驅寒吧!”
他及時扯住她,“不怪誰,是我吩咐的!突然想喝點涼茶,這樣腦袋清醒點!不過……”他做出傷心狀,“現在舌頭痛,什麼茶水都喝不下了!你說怎麼辦?”
秋西槿有點迷糊,已搞不清是誰欠誰。不過她向來有擔當,伸出手:“那我給你咬回來!”
他沉默了會,沒有領情,“算了,下次再咬回來吧!”
她抽回手,“為什麼?”
他坦誠地耍賴,“囤點利息!”
她啞口無言,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會落下風,因為臉皮沒他厚。
門外響起王恆的聲音,“少爺,有人找!”
姜玄斐依依不捨地離去,開門前還是忍不住輕聲道,“我希望你一直像少時般無憂無慮,卻也不願意你的心智在那方面老是不成熟。”嘆了一口氣,“總覺得像這樣清閒玩鬧的日子,要隔很久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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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就要各奔東西,秋西槿睡得不太踏實,大早便爬起來準備路上的食物和水。想到阿斐的病拖了很久,擔心他路上不適,便忙跑到郎中處多拿些藥。
郎中有點困惑地反問:“少爺的風寒不是早好了,為何還要喝藥?”
“好了?可是昨早還咳嗽怕冷……”秋西槿糾結了會,“啊,不對,怕熱!?”她皺著眉,警惕地問道:“你確定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