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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村叫清河村,這條河就叫清河,上游洗菜洗衣服,下游放鴨子;這條河週而復始的流著,不知道從哪裡來,又流向哪裡。
她抬頭看著藍天白雲,悠哉悠哉!
“嗡嗡嗡……”
一直小蜜蜂飛到賴小天臉上一公分的地方,撲扇著小翅膀。
“小黃衣,你是不是去了外面,告訴我,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和我們這裡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嗎?”
“嗡嗡……”
“你一天除了知道花花草你草還知道些什麼呀?”
“嗡嗡嗡嗡……”
女子看著遠方,喃喃道:“我想去山外江湖……”
腦海裡卻旋轉著各種畫面,那些都是從書上看來的俠骨柔情,快意恩仇,繞著她的心。看著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鷹,盤旋,飛遠,漸漸只剩下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天際。
廣闊無垠的天地,萬物都變得渺小。可是沒有看過浩大,又怎知渺小?
她想著想著,似作了決定,懶洋洋的眼裡神采飛揚。
一人一蛇一蜂,奇怪的組合,詭異的畫面,神秘的少女。霎時間只剩下微風輕撫弄樹葉的聲音,對面的山頭上灑下弱弱的光線,染在身上一片金黃。
少年站在不遠處,看著樹上的少女,就這樣沉默的看著。
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等著光陰一點點流逝。
他不明白小天身邊為何總是圍著那些毒蟲,從小開始。看著小天由驚恐,哭泣,埋怨。後面變成沉默,接受。如今,她已經和它們成了朋友。對於常人異樣的眼光,她表現得毫不在乎。
對於這些現象,姑姑和孃親不說,他也不問。可是他知道,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那就是默默守護那個少女。
直到最後一絲陽光也消失殆盡,他才抬頭叫道:“小天,姑姑叫你回家吃飯了。”
少女瞪了他一眼,“塵光你很煩了,每次都拿我師父來壓我。”
蛇識趣的從她身上滑下,蜜蜂也飛走了。她利落的沿著樹落下來,趾高氣昂的走了。
他早已習慣,習慣她的面不對心,習慣她的胡亂任性,習慣她為自己找藉口,假裝很強的樣子。
他其實都知道,她總愛擺出一副不可一世,喜歡欺負人的樣子。卻也知道,她其實是想姑姑注意她。姑姑也知道的吧,她總是裝作沒看見她,任她再胡鬧也不生氣。於是,小天就更加胡鬧了。
日影將天邊拉出一片紅雲,村子外的一個山頭樹林中,正在進行著一番激烈的戰鬥。
二十個蒙面人中間。一個黑色勁裝少年和一個深紫色錦袍的男子背靠背。
紫袍男子比少年大兩三歲的樣子,眼裡也沉靜得多。他臉色有些病態的白,面容冷峻清雋,一雙濃黑的眉顯得英氣逼人。
他輕垂著眼,似不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周身似籠罩著一層冰雪,把整個人隔絕在世界之外,讓人無法靠近。看著他,即使五月天也覺得寒氣襲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那是渾然天成的冷漠疏離與霸氣。
然而蒙面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有些沉不住氣,但也沒表現出來。
少年對著身後的紫袍男子道:“閣主,你先走,這些人就由玄凌來對付。”
男子低低說了句:“這些人武功可不低。”聲音如雪一樣冰冷。雖然這樣說,他卻漫不經心。
周圍的一人退出圈外,手一揚。剩下的蒙面人便舉刀砍向他們,玄凌已經拔劍上前幾步迎戰。
而那紫衣人站著紋絲不動,當一把大刀看向面門時,帶起的氣流讓披在肩上的黑髮飛揚起來。他終於眼瞼輕抬,退開幾丈遠,右手輕輕一揮,幾支袖箭便從寬大的衣袖飛出。
對方快速躲避,一支箭還是從手臂上穿過,形成一個汩汩冒血的洞。
而他對這樣的情況恨不滿意,眼裡猶如漫天飛雪飄灑。雙手一翻,幾支飛刀連續閃電般發出,‘撲通’幾人應聲倒地。
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便要瞬間致命。這是他的風格。
然而一邊的玄凌就不是那麼輕鬆,一柄長劍應付著幾把大刀,他已經覺得有些吃力。按武功來說,他也是江湖排名一百名以內。而眼前的這些人,看樣子也是不相上下。明明很厲害,為何少主應對如此輕鬆?
出神間,斜對面的人趁虛而入,大刀向脖子處掃來。
只聽空氣中氣流劃破,餘光處白光一閃。那把刀堪堪停在離脖子一公分處,而刀得主人,自己脖子上插著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