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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濃妝美豔的臉上似笑非笑,陰森森的恐怖,於是駕著身上汙濁不堪的賴小天立在門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賴小天看見楚夕夜,心裡沒來由一陣喜悅,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千言萬語,抵不過這樣靜靜地看他一眼。
“姓楚的……”
呼聲出口,就發現楚夕夜臉色煞白,神色很不對勁,私以為是他老毛病犯了,可他的眼神卻並非如此。那是一中深深的疑惑與絕望,無法言喻的真相把所有的美好的撕碎。不,不是美好。是讓原本不美好的東西更加變得不堪、難以理解。
此時賴小天的聲音對他來說就好像從九霄傳來,猶如夢幻。
卻又那麼真實,那纖長有力的五指,掐住水芙蓉脖子那帶有一層薄繭的手指顫抖的落下。無數畫面蜂擁而至,那個一年一見給他做新衣的母親;那個摸著他的頭說夜兒真乖的母親;那個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母親。
他僵硬的轉過頭,木訥地看著賴小天,再轉回前面這張豔麗詭異的罌粟,毒已入骨般,無聲無息。
你會後悔的!!!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悠悠揚揚的簫聲在耳邊響起,腦中猶如鼓擊。不,不,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一片紅色,那是帶著腥味的鮮血,沾到手上的血,怎麼也洗不掉。
他身子如秋風中枯黃的落葉,飄飄搖搖的後退幾步,撐在牆壁上。明明該欣喜的事,為何覺得如此殘酷。怎麼會是她!!!
低吟婉轉,如泣如訴,他痛苦的捂住雙耳,仰頭淒厲的嘶喊,啊……
那一聲聲扯人心肺的無助發洩,像極受傷的大雁,在孤寂廣闊的天空哀鳴不已,卻再也找不到方向,慢慢地聲嘶力竭,慢慢地從高高的空中墜落,屍骨盡毀。也如一片薄涼的雪花,沒有根芽,只能孤涼的漂泊,最終沾上汙濁的泥土,太陽出來的時候,化作水汽,消失不見,再也不會有人記得。
楚夕夜抱住自己的頭,單膝跪地,十指在墨髮中糾纏。不一會兒又手握成拳擊在巖壁上,沒有發出內力,骨節處頓時紅斑點點。
賴小天站在門外,如同站起茫茫世界之外,看他流離失所,看他風霜侵蝕,看他痛苦難熬。心裡悲愴,眼裡盈盈一片,啞聲道:“姓楚的,你怎麼?沒事的,沒事的,你不要聽。”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免他痛不欲生之苦,六神無主言語無序,只期望他能聽到她的聲音,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你不要吹了!不要吹了,不要吹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她心裡由無力生出一股憤恨,恨那讓他如此痛苦的人,可是這憤恨又變得如此卑微,卑微到屈膝求饒。說到最後竟是無聲的哭泣,想要掙脫兩人,無奈被制住。她瘋狂的左右亂踩,淚眼朦朧,呲牙向她們咬去。水芙蓉停止簫聲,示意兩人放手。
她雙手被綁住,只能無助的靠向他,頭抵著頭,兩人的頭互相靠在肩上。如此高溫的巖洞,楚夕夜的身子卻微微顫抖,如同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單薄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只是不停的發出顫聲,“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細弱不可聞。
賴小天緊緊靠著他,幫他問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兩人像兩尊木刻的雕像,完美的倚在一起,相互依存,相依為命。
水芙蓉面若冰霜,高傲的抬起頭,眼裡射出毒辣的光芒。“要怪,就怪他有個好父親。是他!是他父親!他母親毀了我!”說到此處,她眼中的怨恨之光盛放,心裡的毒液一點一點蔓延全身,恨不得殺光所有人。
“你不是要殺我嗎?那現在我跳下這岩漿,你可不可放過他?”賴小天雙目無神,天真的問。
水芙蓉好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幾聲,“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與其讓他失去所愛。倒不如讓他親手殺了所愛。哈哈哈,我要讓他,讓他們都生不如死。”
她咬牙切齒,反手一揚,重新把簫遞到嘴邊。
賴小天可憐的看著她,被仇恨矇蔽雙眼的人,好可怕。
水芙蓉見到賴小天的眼神,心裡的毒無法抑制的、汩汩的冒了出來,報復之心更盛。這一陣簫聲,無比銳利,好像尖銳的刀尖,可以劃開人的心臟,非要見到鮮血淋漓才最是痛快一樣。
楚夕夜猛然推開賴小天,在樂聲響起的時指甲深深陷在肉裡,努力殘留一絲理智。不管聲調如何高昂,無論意識多麼疼痛。雙唇抿成一線,唇色蒼白泛青,不由自主的顫抖,眼裡卻不露痛苦半分。那吹簫的人,他攻打不得;那旁邊站著的少女,她傷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