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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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的問:“你說什麼?”
他的笑容裡帶著無奈和寵溺,也終於學她的樣子,把手籠在嘴邊,對著山脊的另一頭大聲的答:“我說,我們結婚吧。”
空曠的冰天雪地裡不斷迴盪著他的那句,“我們結婚吧,我們結婚吧……”
時光像一個體弱病殘的人力車伕,而她坐在他的那輛車上,被一步一步的拖著慢慢的往前走,但走的再慢,也終究已經是過去了。
所有的歡樂所有的痛楚都已經成了遠去了的渺茫的夢,縱然清晰如昨,也到底只能被冠上“曾經”二字,無論是人抑或是事。
也許,她真的應該重新開始,擯棄所有,從頭再來。從前她覺得自己的大半輩子已經過去了,但其實她的人生還很漫長。
她的眼淚終於掉下去,落在他環著她肩膀的手臂上,在淺灰色的毛線針腳裡,水滴就那樣很快的滲進去。他見她遲遲沒有回應,忍不住扳過她的肩膀,卻意外看到她臉上的眼淚,他怔了怔,忙問:“怎麼了?”
她幾乎開不了口,只是淚眼婆娑的望著他,他彷彿是手足無措,只能說:“你不要哭啊,對不起,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有說好不好?就當我只是在為將來的求婚練習好不好?”
她流著眼淚笑,“怎麼這種事情也可以練習的嗎?”
他怔了怔,但很快喜出望外的握住她的手,“那你是答應了?”
她問:“你以前跟別人求過婚嗎?”
他愣了一下,“沒有。”
“沒有經驗?”
他不曉得她在唱哪出,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
“啊?”
“我有這麼便宜嗎?”
“啊?”
“你是誠心誠意跟我求婚嗎?”
“當然。”
“那人家是怎麼求婚的你是怎麼求婚的?”
“啊?”
她氣極了,“沒有香檳沒有鮮花也就算了,我至少應該收到一個戒指吧?”
他彷彿一下子恍然大悟,說:“我忘記買了,要不咱明天再補上好不好?”見她瞪他,他又忙著解釋,“其實戴著戒指特別容易硌到手指,很疼的。”
“你說什麼?”
“真的。”
她伸手欲拍他,他趁機一把捏住她的左手,還沒等她看清楚,一顆光華璀然的小石頭已經在她無名指上閃閃發光。
他把她的手籠在掌心,告誡她,“有些事情我一輩子只做一次,你既然戴了我的戒指,就永遠都不許摘下來。”
她做無辜狀,“你不是說硌著手指疼嗎?”
他低頭親吻她,唔了一聲說:“習慣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雲媽媽看到謹紓手上的戒指,怔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笑容滿面的拍了拍她的手。謹紓覺得不好意思,叫了聲,“阿姨。”又說,“新年好。”
雲媽媽溫柔的看著她,說:“以後就叫我媽媽吧。”
謹紓呆了呆,不知為什麼她忽然就覺得緊張,幾乎連舌頭都發僵,但看著雲媽媽流露出期盼的眼神,終於還是輕輕叫了聲,“媽媽。”本來以為應該是最最平常的兩個字,叫出口才發覺原來那樣的陌生,她自小喪母,其實根本就不瞭解“媽媽”這兩個字所包含的意思和感情。
但云媽媽顯然很開心,很快去樓上拿了一隻紫色絲絨的盒子給她,盒子裡是一枚精巧的玉石吊墜,用紅繩繫著。雲正臨幫她戴在脖子上,而云媽媽則告訴她,“這是我嫁給正臨的父親時,正臨的奶奶給我的,現在我把它轉送給你。”
謹紓後來問雲正臨,“這是不是就算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了?”
他笑眯眯的說:“當然了,現在你連我們家的傳家寶都收了,媽也叫了,看來是沒辦法再反悔了。”
她氣的推他,“你還笑,都怪你,我當時那聲媽媽差點就叫不出來了。”
他哈哈大笑,在她嘴角飛快的親了一下,說:“過幾天我們回去看看你爸爸和媽媽吧,我想親自向他們提親。”
(2)
對於父母而言,最欣慰的事大約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倖幸福福的生活下去,謹紓看到雲正臨在自己的父母墓前說會永遠愛她照顧她時,忽然就覺得很傷感。
離開陵園的時候,謹紓挽著雲正臨的胳膊,問他,“你說一個人死後,他的靈魂真的還會存在嗎?”
雲正臨說:“這個問題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