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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分居,可在白婉瑩看來,這跟真正離婚沒什麼區別,時間久了顧銘自然會有新歡,到時肯定也已經習慣了沒有白梓萱的日子。
“啊!他給我換了小房子嗎?”白梓萱一邊拉著她粉色的小皮箱下車一邊緊張地問。
白婉瑩忍不住莞爾一笑:“哪能這麼委屈我們家萱萱,當然跟原來的一樣大。”
“哦……”白梓萱順著話應了一聲,卻沒有因此放下心來,琢磨了一會兒又慌張地問,“我那些唱片他都沒收了嗎?”
“沒有,”白婉瑩摸了摸她的頭頂安撫道,“什麼都沒變,只是你銘哥哥不會再來找你了。”
“耶!”白梓萱聞言,終於將心頭的大石頭落了地,滿意地用小手比劃了一個“v”型,腳步都開始輕快得要蹦起來,拉桿箱的輪子在她身後面發出“咕嚕咕嚕”的急促聲響。
白婉瑩見狀心頭百般滋味,她不知道是因為白梓萱自己青澀笨拙不開竅還是顧銘總愛逗她玩、惹她生氣的緣故,以至於顧銘眾星捧月、萬人戀慕,偏偏得不到白梓萱的愛情。或許也是因為這樣,顧銘才對白梓萱那般執著吧……思及此,白婉瑩不禁嘲諷地勾了勾唇角,男人不都是“得不到的在騷動”?
一行人到了出站口才得知來接他們的車被堵在了路上,白梓萱倒是沒因此壞了好心情,蹦蹦跳跳地四處晃盪,保鏢們趕緊提高警惕紛紛跟上。
時至正午,冬日的太陽朦朧得像泡在水裡一般。白梓萱身上那件貂皮套頭衫其實有些單薄,但她跑來跑去反倒熱得出了層薄汗。
車站附近人流巨大,保鏢們跟得格外吃力,白婉瑩更是很快被擠在了後面,一眨眼的功夫,白梓萱就走出去了好遠,行人漸漸稀疏。
沿街而栽的梧桐樹葉子早已落光,突兀而乾癟的枝椏使周圍略顯荒涼。
白梓萱眸光流轉,注意到蹲在路邊樹底下的三個男人。她之所以會注意到他們,是因為這三個男人在路邊著實格外顯眼——他們一身衣服又髒又破,明明是男人,卻都留著顏色花裡胡哨的長髮,而且還因為長久不洗而打結貼在頭皮上。有一個下唇上釘了五六個釘子,還有一個人的右臂上似乎裂開了一個巨大而醜陋的瘡疤,最中間的男人瘦得像個猴子一樣,正吞雲吐霧地抽著一根菸。
白梓萱咬著下唇靜靜觀察了半天,認定他們都是很窮苦可憐的殘疾人乞丐。
她又注意到他們跟前擱著一個畫著白色骷髏的黑帽子,心思一轉便掏了掏兜,摸出幾張粉色大鈔,然後十分熱心地跑過去,學著記憶裡陸徵給乞丐錢的姿勢,將一沓錢丟在黑帽子裡。
行雲流水般做完這些,白梓萱便揹著小手站在他們跟前,居高臨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她在等他們磕頭道謝,畢竟在她的認知裡,這是正常的必要流程。
賀奔正蹲路邊犯愁,不知怎的就看到一沓鈔票飄進了他的帽子裡。
猴子六抽菸的動作僵了僵,目光落在眼前的小丫頭身上,一張嘴吐出一大口白霧。
狼仔最先爆發,從地上像搏擊選手一般敏捷地一躍而起,目露兇光地吆喝道:“操!當我們是要飯的是吧?”
狼仔右臂上紋著一整排的狼牙,花紋繁複逼真十分可怖,隨著賁張的肌肉愈發顯得兇惡。
白梓萱萬萬沒料到這些人會是這種反應,嚇得後退了兩步捂住了眼睛。
保鏢們此刻才及時跟了上來,見狀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跑到了狼仔跟前,將白梓萱護在身後。
“喲,還有保鏢,”狼仔將拳頭關節掰得“啪啪”響,朝保鏢們挑釁地勾了勾手指,語氣輕蔑,“來,來玩玩,老子正愁沒人打架!”
“你別惹事兒,”猴子六依舊蹲著,用夾著煙的手從後面使勁兒拉了拉他的衣服,壓低了聲音說,“人家是專業訓練過的,而且人多,別上趕著吃虧。”
“你歇會兒!”賀奔也站起來,懶洋洋地攔在狼仔身前,將他向後推了一把,“人家給錢咱就拿著,又不嫖你,你氣成這樣有毛病?”
“操!有錢了不起?就能隨便看不起人?”狼仔顯然火氣很大,賀奔攔都攔不住。
保鏢們站成一排冷冷地看著他們爭執不停,他們仨不先動手,保鏢們肯定誰都不會主動惹事。
“你們別吵啦!”白梓萱從保鏢身後怯怯地探出個頭來,抿唇皺眉、苦思冥想了半天又問道,“你們是不是嫌錢少,還想要更多?”
此話一出,火上澆油,本來正在勸架的賀奔和猴子六也黑了臉。
猴子六將夾在手指間的菸頭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