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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結實,船準沒事,再大的風浪也打不破了,大家等好吧!”
杜飛虎橫了他一眼,說道:“多嘴!”起身看了看水勢,又打量遠處,愁眉不語。
那老船工終於揉順了抽筋的腿,高抬腳,穩邁步,跨過一道道繩子,走過來,說道:“這位大爺倒是水路上的行家,只是今年水急,不知能不能成啊?”
杜飛虎重重點頭,不無憂慮地嘆氣一聲。
王興不滿老船工的喪氣話,啐道:“多嘴!你會不會說話?怎麼會不成呢?杜堂主可是漕幫堂主,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當然能成,就是再大些的風浪······哎呦······”一個大浪把船託了起來,王興急忙抓住船舷。
杜飛虎看到王興被晃了個趔趄,有些幸災樂禍撇嘴,說道:“烏鴉嘴!活該!”
浪過船穩後,老船工又說道:“大爺們都英雄了得,自是不怕風浪,可是小人行船幾十年了,對這黃河的性子可摸得清。難說,難說啊!”
王興不敢頂撞杜飛虎,便遷怒於老船工,說道:“你真是烏鴉嘴!行了,行了,難說你就別說了,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他心中七上八下實在難安,不禁拿眼去望都飛虎,想從杜飛虎的臉色上得到些安慰。可是杜飛虎愁眉不展,除了焦慮還是焦慮。王興便知道事態不容樂觀了,嘆了一聲粗氣,又蹲了下去。
天水蒼茫一色,水霧濛濛,無窮無盡的凝滯粘膩。人們的心也如這渾渾的天水一般。
過了良久,林天鴻問道:“杜大哥,怎麼樣了?還有多遠?”
杜飛虎說道:“不好說,走一步算一步吧。今年水急,用不了中夜應該能到轉彎處,只是夜裡黑暗,不得眼,恐怕不好投錨。”
林天鴻怔了片刻,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不禁搖頭嘆氣。
獨孤冷月突然說道:“雷星,你們霹靂堂不是有一種流光彈能發出強光嗎?你可曾帶在身上?”
雷星似乎正為百無一用而心中有愧,聞言一驚,懼怯卻消,臉色因激動而變得紅暈,說道:“有,我雷家子弟一向隨身攜帶。”說完,他從腰間的彈囊裡摸索一陣,拿出了兩個四五寸長的筒狀之物,說道:“不曾多帶,只有兩個。”
林天鴻曾聽王克勉說起過流火彈、□□、訊號彈之類的東西,見雷星竟然帶在身上,不禁大喜,竟和杜飛虎異口同聲地說道:“太好了,兩個足矣!”
餘人皆也振奮,露出笑意。
林天鴻叮囑雷星:“雷公子,到時候你可要聽從杜大哥號令發射。”
雷星欣然答道:“好,沒問題!”
獨孤冷月卻說道:“不用你發,讓他來發就是。”
林天鴻一怔,隨即會意,輕輕一笑,說道:“好吧,我來發射流光彈。你可要看好你拿的東西,如若有失,船靠了岸你也上不得。”他走過去拿流光彈。
雷星立時警覺,說道:“站住,你別過來。”他已是驚弓之鳥,生怕林天鴻對自己下手,便不讓林天鴻靠近,而是把流光彈扔了過去。
船雖然起伏劇烈,倒也沒發生什麼險狀,天已經黑了,老船工點起燈籠,又拿出乾糧與眾人分食。
獨孤冷月終非仙體魔胎,她也難耐飢餓,竟霸道地擊出那條錦帶從老船工手中奪過了兩個饅頭,轉過身去吃,讓人看了覺得有些偷偷摸摸的鬼祟感覺。
杜飛虎看了,嘿嘿冷笑,也沒阻止獨孤冷月一次吃兩個饅頭。
這似乎令王興心裡不滿,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冷月影一眼把話給瞪了回去。
呂會聲暈過、吐過,此時似乎適應了坐船。卻哪知,啃了小半個饅頭後,他趴在船舷上又吐了出來。
這又令王興不滿了,他嘟囔著說道:“老呂,你吃不下,就別硬塞,這又給吐了出來,不是浪費嘛?”
呂會聲難受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他孃的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吐你管得著嗎?你以為我想這樣啊?哎呦······”
眾人看著痛苦不堪的呂會聲,都覺心中不忍。
吃完,喝完,杜飛虎起身扯了扯錨上的鐵鏈,罵道:“他孃的!這麼短。”揮刀把鐵鏈斬斷,接上了一根粗繩。
林天鴻和他並肩站在右舷,凝目觀望,只見除了翻騰的黑浪和閃閃爍爍飛濺起的水花,遠處一片漆黑,隱約中有濃重的黑影向後掠過,也不知是山石還是樹木。
杜飛虎一臉凝重,盯著遠方,一動不動。
林天鴻心中沒底,不時轉臉去望杜飛虎,緊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