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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
獨孤冷月怒道:“多管閒事!”也不再理會林天鴻,欺身直進,向陸同章撲去。
陸同章本想勸架,未料到獨孤冷月會突轉矛頭遷怒於自己,忙舉掌應對。“砰”一聲悶響,獨孤冷月退回原處,陸同章卻連退三步,吐出一口鮮血。
一直沉穩的張新成忍不住發火了,怒道:“你這婆娘,真是無禮!壞了大事,不尋你晦氣也就罷了,還胡亂出手傷人!”他跨上前去,施展開太極拳法,又要與獨孤冷月推磨拉鋸迴旋畫圈,交起了手。
獨孤冷月早先與他推拉過一回了,劃拉了幾十個圈後差點被圈住,已知其中厲害,豈會再上當?她避過張新成力道綿密的一掌,齊聚真力,雙掌直推猛進,力求一招克敵。
可張新成是武當派高手,自也不會輕易被克。他運起獨門內功與獨孤冷月相拒。
二人四掌相交,俱是身子大震,微微一分,即爾膠著粘上,內力鼓起千瘡百孔的衣袖,勁風肅殺逼人。
杜飛虎說道:“完了,完了!用不了船翻了,他們二人定會力竭而亡。”
沈如月聞言一驚,與林天鴻眼神會意。二人各運內力,一齊衝入勁圈,平託力舉,磕開獨孤冷月和張新成掌力。
獨孤冷月不改要強的本色,喉間咕咕作響,硬是嚥下了衝喉的熱血,唇角流出的一線血絲卻暴露了她的傷勢。
張新成後退了兩步,卻不硬撐,歪身向河中噴出一口血箭,說道:“好傢伙!果真了得!”立時坐下來運功調息。
獨孤冷月這才冷笑一聲,坐下平復翻湧的血氣。
如此一來,船上眾人算上老船工一共十一人,已經受傷近半,都互有怨恨,稍有言語不和便極可能再生事端。
林天鴻掃望船上眾人,又看了看河面,說道:“杜大哥,你可知道前面還有沒有合適的所在?我們再試一次。”
杜飛虎一臉的坦然,搖頭說道:“沒有了,船在中流,距岸幾十丈遠,就算我有力氣投過去,那些鬆軟的泥沙也吃不住,沒用的。”說完,他竟像事不關己似的,悠閒地用手接浪花撲臉。
林天鴻說道:“我們便坐以待斃嗎?當真再無別法了嗎?”
杜飛虎說道:“聽天由命吧!直盼著到了入海口,水能緩一些海浪若能把船撲到淺灘上,或許還有些希望。坐下吧,老弟,別瞎操心了。”
林天鴻見他如此說,心知定然是別無他法了,便也坐以待時。
☆、船入深海度日難 人至絕境性情變
眾人一日無話,其間除了吃乾糧、喝水之外,別無動靜。到了傍晚,水聲減弱了些,水面更加開闊,船身也平穩了許多。
杜飛虎跳到船頭探身觀望。
林天鴻心知快到入海口了,也走了過去,問道:“杜大哥,怎麼樣?能不能靠岸?”
杜飛虎不答,看看水流,又抬頭看雲的走向,自言自語說道:“不妙啊!這個時節應該以南風為多,怎麼偏偏此時颳起了北風了?壞了,壞嘍!”
林天鴻不知與風向與自己一干人有何關係,剛想要問杜飛虎,那老船工嘆氣說道:“可不是嘛?起了北風了,只怕船靠不得北灘了!看這陣勢,好像是要上雨了,各位進艙等吧,小人在這把風就是。”說著,他拿出艙裡的斗笠、蓑衣披好,戴上,往船頭一坐,十足像個垂釣的漁翁。
風勢漸急,烏雲滾滾而來,遠處傳來陣陣雷聲,天色瞬間暗了下來。林天鴻點燃罩燈掛在艙內,招呼眾人進艙避雨。呂會聲和王興搶先而入。雷星卻不敢進去,獨坐在船尾,滿臉焦慮。
眾人進艙後,船艙更顯得狹窄了,王興起身殷勤地給獨孤冷月師徒讓座,竟然想挨邊坐在冷月影身旁。
冷月影喝道:“起來,出去,都是你們把大家引上這船的,你和他一塊在外面淋雨。”
王興雖不願意,卻也不違背冷月影的指派,怔了片刻,拿著遮蓋木柴的氈布怏怏不樂地走了過去。剛坐下,他又跑了進來,竟想要穿過艙去摘老船工的斗笠。
冷月影喝道:“哎!你幹什麼?想找打嗎?”
王興搖頭嘿嘿一笑,又回去坐到雷星身旁。
天空霍然跳出一道閃電,雷聲在頭頂上炸響,烏雲被撕破了,豆大的雨點砸將下來。
王興氣憤地罵道:“這鳥雨,說來就來,真他孃的不像話!”他拉了拉氈布遮蓋身體,卻和雷星因為分得氈布的多少,寸寸計較起來。
冷月影在昏黃的燈光下冷笑著看艙外的王興、雷星爭奪氈布,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