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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去看看,你正好給我引見一下,我們一起懇求你師父許你早日出師門。”
沈如月一怔,輕嘆了一息,肩頭微微顫抖。
林天鴻問道:“怎麼了?冷了嗎?”
沈如月說道:“不冷,沒什麼。我好想和你一起海闊天空,想起來就高興的不得了,可是······還是先不要見我師父了,師父她從不喜有人暗中跟隨的。”
林天鴻說道:“我看你師父好像是去了碧霞宮的方向,我們還是去看看吧。遠遠的看著,她定不會發現。”
沈如月像是沒聽到林天鴻的話,自說道:“我師父不會輕許我出師門的,我師恩未報也不可輕出師門,你下山後有沒有想過別的去處,到我們冷月宮怎麼樣?”
林天鴻一愣,說道:“那可不行,我師承泰山,怎可去投別派?你師父不捨得你,但只要成全了我們,那也無妨,我們能長命百歲嘛,也不急等她許你的那一天。日間我見你師父對我金師叔的神色異常,可別動起手來,我們還是去看看的好。”
沈如月怔了片刻,說道:“好吧,師父和那位金真人是舊識,好像積怨頗深,說不定真會打起來。”
於是,二人執手相連,齊展身形,一個‘魅形鬼影’,一個‘追星逐月’,並肩齊頭,飛身追了上去。
獨孤冷月如一抹清冷的月光掠過高牆,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鬥角飛簷之上。但身在門窗緊閉大殿之中的碧霞真人金若谷還是察覺到了有人闖入,而且已然斷定來者何人。
金若谷秀眉一憷,輕輕嘆了一息,淡淡說道:“夜已深更,碧霞宮不見外客,還請獨孤宮主明日再來做客。”
獨孤冷月冷冷說道:“少裝蒜,夜已深更你為何還要苦守青燈打坐參玄?莫非是情思繾倦,難以入眠?”
殿內寂然,燭淚滾滾,不勝悲催,不時燭花爆裂,響徹異常。
殿外淒冷,涼風習習,沁膚徹骨,月光愈發皎潔,妖嬈炫目。
二人都不在言語,一個在清風朗月之下,一個在莊嚴燭光之中,隔牆不見,遙遙對峙,心緒卻都絮繞在了同一件事上。
金若谷面若止水,雍容肅穆,而獨孤冷月卻微微搖曳,似乎胸潮難平。
良久,獨孤冷月突然說道:“金夢茵,你若不想傷及你的徒子徒孫,便隨我到泰山絕頂一決高下。”她掠身而起,裙飄帶舞,猶如嫦娥奔月,飄飄高遠,消失不見了。
殿門無聲自開,金若谷騰身而起,彩袍翩翩,霞影婀娜,飛追了出去。
此時,林天鴻和沈如月正好趕到,看到了急追上山的金若谷。沈如月驚道:“不好,恐怕真要動手了。”
她話音未落,身子已被林天鴻攜起,向泰山絕頂急追。
拱北石如蛟龍探首,雄峙天東,四下一片混沌,風大且冷,更增神秘蕭瑟。皎皎月光之中,獨孤冷月凝立於石上,如粉雕玉鑿的塑像,唯有衣帶翻飄作響,使她孤傲的眉宇間的殺氣更顯攝魂奪魄。遠遠看去,她猶如方外天魔般令人恐怖卻不得不心生敬畏。
金若谷落身在石旁巍峨老松之下,輕擺塵拂,雍容不改,從容依舊,目視幽深的、混沌詭異的、變化多端的霧團,流露出悲吝天下的慈和微笑。她簡直就像是在極樂仙境下凡來的霄漢仙尊,令人忍不住心生膜拜。
沈如月看著拱北石上的師長前輩,心中忽然湧起莫名的激動、感動,有一種想要流淚傾訴衷腸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林天鴻的手臂。林天鴻也頗為震憾,握住了沈如月顫顫而抖的手,拉她隱身在一塊大石後。
獨孤冷月率先打破了沉靜,說道:“金夢茵,三十年前我師門受你所累,以致人消門潰,你倒是躲到泰山上偷生清閒,如今已被我識破,你就沒什麼話要說嗎?”
金若谷深深嘆氣,說道:“當年令師兄執意孤行,貧道也曾苦勸······唉······”他嘆氣,默然了片刻,又說道:“前事盡過,對錯已難言明,你又何必還如此耿耿絮懷呢?”
原來,三十年前魏荊天偶遇金夢茵,一見鍾情,痴迷難捨。而金夢茵當時已與青梅竹馬的富家公子訂下婚約,便先是婉言後是惡語回絕了魏荊天。魏荊天仍舊不依不放,還深夜潛入那公子家,威逼他寫下退婚契約。金夢茵外貌溫和,性子卻剛烈,因受退婚之辱,便負氣離家出走,銷聲匿跡。而當時魏荊天的大師妹早已心屬於魏荊天,他們的師父也力主促成此好事,魏荊天先時欣然答應,後又反悔,只至金夢茵出走還不能迴心。致使師兄妹反目成仇,各出師門。
魏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