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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眼光大亮,說道:“三斤一罈,十壇便是三十斤!噢······”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遺憾,像是到手的酒錢飛了似的,有些心痛,說道:“哎吆!好像沒那麼多了,客官要不再來點別的湊個數?”
林天鴻搖頭,問道:“上等的還有多少?”
掌櫃的尋思片刻,答道:“也就還有二十來斤吧!次一些的也不錯······您來點嚐嚐?”
林天鴻笑道:“你不用勸客塞貨,生意早晚還是你的。先把那些上等的裝了,過兩日我再來買。”
“好的,好的!”掌櫃的躬身答應了,端上了粗瓷大碗滿滿的一碗酒,笑道:“客官先喝口解渴,小人這就去裝酒。”
這是墨守的陳規,林天鴻欣然接受。一邊咂酒來喝,一邊望著店外街上的行人。
忽然,門口有兩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林天鴻覺得眼熟,忙走到門外去看。只見那二人是身著白衣的女子,頭戴蓮花冠飾,他準確地認出了一人,想起了四年前在運河邊上的那場好戰,雖隔四年,那人容貌風韻更勝當年。
“果然是她,她們來泰安城幹什麼?”林天鴻正思忖間,那酒鋪子的掌櫃已裝完了酒招呼。他結算了酒錢,將罈子掛在脖子上,快步追了出去。
街上月光明亮燈火朦朧,人來人往中只不見了那兩名女子身影。林天鴻啞然失笑,心道:“白蓮教聲勢浩大,各地都有信徒分屬,這泰安城繁盛之地定也是了,她來有什麼奇怪的?任她們再怎麼蠻橫,在泰山腳下也不敢做歹,管她呢?不過,師父定等的心急了。”於是,他也不再作別想,擇山前大路匆匆返回。
幾近山腳,林天鴻突然發現有兩個黑影從山路上飛掠而來,身形苗條,輕靈迅捷,像是女子。他一驚,忙伏在草叢中屏聲靜氣。那兩人輕功不弱,卻也並沒發現有人潛伏,在林天鴻面前一閃而過,飛奔進城。
林天鴻心中納悶:“這是何人?難道還是她們?怎麼又換成黑衣了?為什麼是從山上下來的?哼!黑衣蒙面,來者不善!定是前來刺探訊息,城內必還有同夥,說不定真要對我泰山不利,這倒不可大意。噢?不如我先去探探她們的底細。”言念至此,他一躍而起,展開輕功向那兩人追去。
此時城中百姓多已閉戶熄燈,偶有幾家亮著微弱的燭光,也是夫妻在磨牙鬥氣,述說婆媳理短,埋怨孩子費心。那兩人像是怕驚動的人,翻牆上房,飛簷走壁,小心翼翼。曉是如此,還是驚動了一兩隻忠誠的狗,它們竄出狗窩,傻眼四望,然後狂吠望月;也驚動了一兩對好合的野貓,它們春情盪漾,欲罷不能,然後更加肆無忌憚。就是沒有驚動房內的人,房內的人都在幹什麼呢?
她們要幹什麼呢?林天鴻心中想著,唯恐酒罈發出的碰撞聲驚動了跟蹤的人,他雙手捂著胸前的酒罈子,不敢過分靠近,更是小心翼翼。
蹦了一陣,跳了一陣,翻過了一道又一道的牆,竄過了一座又一座的房,那兩個黑影跳下去鑽進了一條窄巷。林天鴻也隨著跳下去,鑽進去,下面房屋錯置,巷子彎曲,四通八達,他脖子上掛著六七個酒罈子,晃晃悠悠,七拐八折轉了一會兒,竟不見了那兩人的蹤影。
······
那兩個黑衣人正是冷月宮的美女刺客,今夜便是來泰安城刺殺武林世家孫家主人孫鼎新的。她們進了一間低矮的破屋,拉下面巾,露出了兩張清冷的臉。一人說道:“師姐,我們盯了一天,未見有牛鼻子下山,今晚動手不會有他們的人來搗亂。”
冷月影點頭說道:“快準備,馬上動手。”
冷月暈說道:“我建議還是再有人去看著點動靜。”
冷月影思忖了片刻,說道:“也好,這些牛鼻子們神出鬼沒的······”她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如月,又說道:“別像上次在兗州,突然殺出了個張若虛。月隱師妹,你二人還是去城外把風吧!若見牛鼻子有動靜,便放響箭知會,也不用和他們動手,直接去西門等候便是。”
冷月隱點頭答是。
沈如月突然說道:“師姐,不如讓我替月隱師姐去吧。這兩日我有些心神不寧,恐礙了大家的手腳。”
冷月影冷笑說道:“沈師妹在宮中時一向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但每逢外出殺人,都精神十足,勇於爭先,怎麼今日忽然轉了性子?”
沈如月吞吐說道:“我哪有轉了性子?是真的有些不舒服。”
冷月影說道:“上次在兗州因你阻礙,沒能殺了張若虛,你也算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你還想怎地?噢!你是記掛著林天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