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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了,求大人饒命吧。”
林天鴻聞得此言,已斷定了大概情由,便說道:“他們私放了頻臨病死的民夫是救人性命,怎能算是違令犯錯?”
林青塵冷冷地說道:“運河水務事關京城安危、百姓生計,何等的重大!死幾個民夫算得了什麼?”
林天鴻見他前句說的堂而皇之,後句卻視民夫之命為草芥,氣的抬手指著他說道:“你······你······”手指打顫,面紅舌頭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沈如月冷冷說道:“這運河水務還事關你的大好前程吧?”
林青塵神色一窘,即爾也冷冷說道:“你要非這麼說,我也不否認,哼!”
林天鴻平撫氣血,努力調整情緒,才找到了話口,說道:“你邀功心切,便不顧民夫性命了嗎?王法何在?天理何在?你良心何安?”
沈如月說道:“良心?他狼心狗肺,哪有什麼良心?他這種人都能得勢,還有什麼王法、天理?”
“沈如月!”林青塵勃然大怒。
眾官兵立時拔刀圍了上來,只待林大人一聲令下便將這如此無法無天的二人就地正法了。
林青塵面色鐵青,唇角的皮肉痙攣抽動,一直僵直著胳膊指著沈如月。他似乎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終於恨恨地甩手放下了,對官兵們喝道:“退下,沒你們的事,滾開。”
眾官兵們一愣,難以相信一貫手段強硬,不容人違拗的林大人,何以對這二人如此的寬宏大量?均感無趣,收刀退下。有一人對林青塵的喝叱面露不悅的嘆了一聲,立時被怒氣不得發洩的林青塵飄身過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驚恐地連聲告饒。
林青塵把那人扔出有一丈遠,深呼吸了一口胸中的憋氣,轉過身來,臉色平和了許多,說道:“我念在往日的情份不與你計較,你不要再不知好歹了。你們如若願意隨我到軍營走走,我以禮相待,若不認我這個朋友,請自便。”說完,他背轉過身去了。
沈如月氣憤之下,連此行的目的也拋諸腦後了,賭氣說道:“誰跟你有情份?誰跟你是朋友?我們走!”
林天鴻攔住沈如月,對林青塵說道:“我是來見白英白老前輩的,說幾句話便走,麻煩你指個路。”
林青塵回過身來,說道:“白英?狂妄自大,自視清高!你認識他?找他何事?”
林天鴻見他輕蔑白英,便爭辯道:“白老前輩學識淵博高深莫測,怎是狂妄自大自視清高?我受他恩惠不小,既然知道他仙蹤在此,理應來拜見一下。”
林青塵一怔,立時想到在泰山被林天鴻打敗那次,說道:“你受過他的恩惠?禹龍神掌?”
林天鴻說道:“不錯,那兩記掌法正是白老前輩所傳。但又何止於此,白老前輩字字含玄機,句句有奧理,武功還只是其次。”
林青塵若有所思,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這老兒還真有些門道不成?”他的唇角彎起一弧輕淺卻神秘的微笑,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林青塵招呼他們上馬,沈如月心中火氣還在,不肯騎他的馬。他卻放下堂堂林大人高高在上的架勢,像當年在冷月宮時那般有些俏皮地說道:“怎麼?還真生氣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你不給我面子,不給天鴻面子,好歹得給白英白老前輩面子吧!”
沈如月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話,飛身騎上一匹馬,夾腿拍了一下,提韁飛奔自去。
於是,一行人騎馬在後緊追,大堤上扯起了百丈煙塵。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已到監工營前。
林青塵問巡視官兵:“白英可曾回營?現在何處?”
那官兵答道:“回大人,白老先生一早出營門,在河堤上轉了一圈就不見了蹤影,直到此時並不見回營。不過,老先生通常是勘察完地勢後都會到對面土山上的望湖亭去打坐,說不得此刻會在那兒。”
林青塵又吩咐道:“你過去看看,如果在,就請他回來。”
林天鴻說道:“不用去請了,白老先生喜歡清靜,我過去拜見就是了。”他向沈如月點頭示意,二人向對岸走去。
上了土山,果然看到了白英清癯凝重的背影,他的確是在面湖打坐。他二人欣喜對望一眼,唯恐打擾了白英的沉思默想,也不敢出聲,悄悄地走進了望湖亭。
白英也不回頭看視,說道:“聽聞腳步、呼吸,莫非是我那小朋友光臨?”
林天鴻笑道:“正是晚輩林天鴻到了,拜見白老前輩。”他拱手一揖到膝。
白英轉過身來抬袖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