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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塵再無往日恭敬的卑微之色了,大大咧咧地坐到吳仁興對面的椅子上,笑道:“你說該當何罪,就給我立什麼罪名就是嘍!”
吳仁興一愣,隱約感到事情瞄頭不容樂觀,即爾做出親近的委婉神色說道:“林統領,你現在是欽差大人金口賜封的巡衛統領,不能再像往常一樣不守規矩了。你不經通報隨意進出衙門,別人不說咱們交情深厚,倒要說你不懂儀禮了,這樣會影響到你日後的前程的。”
“哼!”林青塵拍桌而起,震得吳仁興的茶碗叮噹響,指著吳仁興的鼻子喝道:“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吃了我大把的銀子,以為弄個不倫不類不入流的小小巡衛統領便能打發我嗎?”
吳仁興又是一愣,傻了眼了,無可奈何說道:“欽差大人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有心無力啊!作為朋友,我也只能幫你到這樣了,你還想怎樣?”
林青塵冷冷說道:“拿了我的銀子辦不成事,怎麼吃的再怎麼給我吐出來,否則我可顧不得情面了。”
吳仁興這才明白林青塵非但無禮不敬,還有行兇之象啊!忙向門口搶去,想要溜走,大聲喊道:“來人啊······”
他肥胖笨拙的身體只挪出了一步,林青塵便閃到了門口,一腳把門踢上,說道:“你跑不了,也不用喊了,那些飯桶都被我解決了,你喊破了喉嚨也沒用。”
吳仁興眨巴著眼皮,腦光運轉的速度達到平生最佳狀態。轉過身來時,臉上已經堆滿了真摯的笑容,說道:“哎呦!誤會,誤會。老弟你許久未來,我是想喚人奉茶,怎麼會跑呢?來,快請坐,我親自為你沏茶。”他恭敬地請林青塵入座,準備與老朋友款敘長談。
·······
且說欽差大人進了驛館,看到白英門前的碎瓷片和門上的破洞,神色一怔,匆匆進了房間。抬手止住了林天鴻和沈如月行禮,急切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老先生是否有恙?”
白英說道:“沒什麼事,老夫剛才嚇跑了一隻貓而已。欽差大人不必擔心,有話請講。”
“哦?”欽差大人啞然失笑,說道:“老先生無恙就好,既然是貓,跑了就跑了吧。本侯······”他停住不再說下去,眼望向林天鴻和沈如月,又說道:“本侯有件事要請教老先生,二位可否迴避一下。”
林天鴻和沈如月微一躊躇,轉眼去看白英。見白英點頭示意,林天鴻便說道:“那晚輩到房外等候。”
欽差大人見二人走出,掩上了房門,躬身行禮,說道:“晚生馬三保拜見白老先生,請老先生勿辭勞苦,出身相助。”
白英一驚,問道:“欽差大人為何行此大禮?老夫愧不敢受,何事?請直言不諱。”
馬三保說道:“前些日提起的那件大事,若無老先生相助,三保恐難完成聖命。”
白英說道:“那件大事是何事?老夫不知。”
“噢!”馬三保說道:“是這樣的,皇上志存寰宇,欲弘揚我□□國威於海外,曾三次命三保率船隊出使西洋。三保才疏識淺智力單薄,海上行船又兇險萬分,所行三次歷盡千辛萬苦雖小有收穫終難遠及,實在有負聖恩,有愧於聖上厚愛。三保準備再次率船出使西洋,遍尋天下賢能之士相助而不得,心中一直惶惶。天幸能讓三保得遇先生如此高人,若能得助,出海無憂矣!還望老先生能夠相助,三保感激不盡,皇上也可以歡心暢懷安枕無憂也!”
白英慨然一嘆,說道:“當今皇上如此宏圖遠志,可真是千古未有之事,千歲大人的出海之行亦是可彪炳史冊的壯舉,令人敬佩。但老夫已是風燭殘年的佝僂病軀,恐難以承受深海顛簸,再者,老夫對陸上的水紋地勢還能略知一些,對浩瀚汪洋茫茫大海卻一無所知,去了也是枉然。請大人勿以老夫為念,還是另尋高賢,莫要誤了行程才好。”
馬三保現出失望的神色,但招賢若渴之心實在難滅,又說道:“陸上水紋與海上潮汐俱是受天象所昭,定然是同出一理,一脈相承,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白英輕嘆一聲,說道:“茫茫寰宇何其浩瀚,星象變幻何其多端,老夫所知能有幾何?實在不敢斷言,不敢妄加猜測。”
馬三保點頭說道:“先生所言極是,海上天象風浪的確變化多端鬼神難測。只可惜三保知之甚少不能預知變故,也不知變故之時如何應對,是以三次出海均損傷了不少將士。”他黯然惋惜,不禁嘆氣出聲。
白英自也知道海上的兇險,可以想象馬三保遭遇的艱難,從懷中取出一塊鵝黃色的溫潤玉佩,說道:“此玉佩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