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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扭動的更加瘋狂,激起了血雨腥風。
魚叉、齒勾無法傷及河妖要害,林天鴻不禁焦急。正此時,有一根繩子脫手甩了過來,林天鴻心念一動,用腳把那根繩子挑了出去。繩子像生了眼睛一樣纏到了縣令大老爺的手腕上,寶劍脫手而飛。在此時機,林天鴻趁河妖抬頭之際,雙掌向下一按,身子借勢彈起,一把抄住寶劍,倒插入水,釘入河妖頭顱。這可真是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刺入河妖頭殼竟如切瓜切菜切豆腐,寶劍盡入,直至劍柄。
河妖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哞叫後,猛地向水底扎去。那繩子拽著縣令大老爺豐滿富態的身軀像母豬竄圈一樣栽了出去,重重地摔在木臺上,拖拖拉拉地衝了過去。
危急時刻,沈如月踢起了腳下的一條連著齒勾的繩子。她冷月宮的巾帶耍的得心應手,這繩子縛物的力道也拿捏的極好。這根繩子在縣令大老爺的手腕處與那根繩子接軌,絞纏在了一起。這團繩子像盤在一起的蛇一樣被迅速捋直了,“嗖嗖”地前進,沈如月用腳踩了一下前進的繩子,無濟於事,她被拽的晃了個趔趄。
此時,不知那一直像嚇掉魂一樣哆嗦著的師爺何以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大喊道:“快上啊!”他率先竄身而起撲了出去,雙手抓住繩子,老臉戧著搭臺子的老竹,“吱吱扭扭”隨繩而進,搓出了一道血路。
衙役們猛虎撲食撲了上去,有拽住繩子的、有扯住師爺乾瘦腿腳的、有抱住師爺僵硬的老腰的,及至架臺邊緣終於止住了去勢,穩住了繩子。
縣令大老爺一手被縛,身子懸空在水面,與那隻肥羊面面相對。他此時失去了理智,再難鎮定,揮舞著另一隻手臂,踢擺著雙腳,瘋狂地扭動著豐滿的腰臀,殺豬般地嚎叫,大罵了起來。
翻滾沸騰的水面騰起了鮮紅奪目的浪花,一陣陣迥異於先時混合氣味的腥臭撲面鑽鼻,令人作嘔。架臺和堤坡上的人用力拉扯絞纏在手腕上的繩子,齊聲高喊:“一、二、起!”那三丈餘長,寬如山脊的龐大河妖被拖出了水面。
林天鴻拔出寶劍,河妖頭頂上立時噴湧出三尺來高的黑血,像潑墨一般。他躍起身來,揮劍斬斷了繩子,抓住了張牙舞爪的縣令大老爺,擰身上了臺子。
縣令大老爺吁了一口氣,癱軟在地。師爺爬起來也不顧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臉皮,一手提著褲腰,一手來攙扶縣令大老爺。
沈如月熱淚盈眶,衝上去緊握林天鴻的雙手,說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嚇死我了。”
林天鴻猛甩一頭的腥血臭水,說道:“我沒事。”然後,他轉過身來,拱手倒垂寶劍說道:“大人受驚了,難怪民間百姓都稱頌大人文武雙全、膽識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虛,小人佩服,佩服!若非大人親臨現、場英明指揮,恐怕難擒此妖。噢!剛才若非大人擲劍相救,小人命已休矣!多謝大人救命之恩。這可真是把寶劍,快請大人收回,看看有無損毀鋒刃?”
這縣令大老爺兀自驚魂未定,那兩撇鼠須溼漉漉地趴在他開闔著喘息的嘴唇上,瞪著大眼睛盯著林天鴻,心中恨不得要把他千刀萬剮瞭解恨。但是,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林天鴻洞機在先,發揮超常,竟然有了林青塵素有的機智,在縣令大老爺沒來得及發威之前便用一連串的稱頌誇讚之詞給他扣了這樣一頂體面的高帽。縣令大老爺本也是個八面玲瓏的活泛人,心想自己有驚無險,既然這人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不如借坡下驢順杆爬吧!
於是,縣令大老爺飲恨吞聲,強制鎮定心神,按著師爺的肩頭站直身子,抬手扶正被血水沐浴過的烏紗帽,又故作瀟灑地輕輕撣了一下官服,一本正經地說道:“本大人身為當地父母官,心繫子民百姓,斬妖除魔理應奮勇當先。本大人頭上這頂烏紗帽可不是憑口舌功夫得來,區區河妖水怪有何懼哉!若不是本大人多年忙於公務,身手有些生疏,救人殺妖還不是小菜一碟。好了,你斬妖有功,理當受賞。”
師爺溜鬚拍馬扣高帽的本領當然要比林天鴻這樣的新手要高明,而且能抓住時機,會摳字眼。他立時接過縣令大老爺的話,說道:“大人的計謀才情豈是你等小民所能參悟的?適才是大人有意給你等留下的露頭臉、立大功的機會,知道嗎?怎麼?你還帶著個面罩裝神弄鬼?快摘下來謝恩領賞吧!”他一把從林天鴻手中拿過了縣令大老爺的寶劍欲還劍入鞘。或許是手臂還疼痛發抖的緣故,他插之不準,又瞄了一下,方才插入,然後一甩袖子,以示麻利。
林天鴻說道:“都是大人指揮得當,功在大人,小人不敢求賞。小人相貌醜陋唯恐驚嚇了大人,是以不敢摘下面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