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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或多或少都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尤其是年輕人,自殺厭世的不計其數,有些人選擇依靠某種寄託來使自己逃離這個社會,也有的人選擇放棄生命。
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據他父母說已自殺了十一次,每一次場面都異常血腥,送到醫院時總是奄奄一息,導致他的父母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整日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本來想將他送去精神治療中心,卻不知為何送到了這裡。
“你知道為什麼你自殺了十一次都沒有成功嗎?”
少年沒有回答,他眼神中已失去了光彩,臉上蒼白得可怕,他只是在看自己的腿,這雙似乎不會再動了的腿好像就是他今後所有的依賴。
杜立德明知道少年不會開口,故意又拋了個問題:“因為你並不是真的想死,你只是想逃避這殘酷的實事,對不對?”
“一個月前你無意發現偷竊的現場,被毆打致殘,兩條腿看來很難康復了……”杜立德有一個很奇怪的治療手段,他會將實事全部說出來,絕不會假仁假義地勸你說生活多麼美好,對於已經感到人生灰暗的人而言,生活說得再美好也不及他所經歷的恐懼,只有讓他面對恐懼,戰勝他,才有希望挽回自己的人生。
之後又是沉默,杜立德明白的遠遠比他說的多,他也不再多話,坐回自己的座椅,開啟電腦瀏覽著微博的留言。也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的少年忽然開了口,他像是許久都未曾說話,有些結巴,但很快他適應了,低聲說道:“也許我就不該活著。”
杜立德看了他一眼,眉頭一皺,小小年紀竟然就已看透了生死?這不是一件好事,他關上電腦,站了起來,擺了擺自己的頭髮,笑道:“人一出生就是為了等待死亡,你說的這句話不正是這個意思?”
少年一愣,又低下了頭:“出生就是為了死亡?”
“不然生下來又是為了什麼?”
“在這世界裡,生生死死本就是相對出現的,誰也不知道死後的世界是什麼模樣的,因為人們都活著,也害怕死去,你自殺十一次未果,難道不是因為你也恐懼死亡嗎?”
“但是我好痛苦。”
“痛苦就對了,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
說到這裡,杜立德忽然發現少年的眼神有了變化,他不再是那般透露著灰色,而是閃爍著血紅的光:“醫生,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
杜立德感覺背脊有些發涼,他最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少年一字一句地吐出了他想做的事:“我想讓那些人下地獄。”
西城高中已進入下學期的忙碌之中,學生們每日的話題除了學習基本無他,越是自由的學校你越會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而非是別人強加在你身上的價值,只需要一個正確的引導,你就會看到那個你希望看到的自己。
夏可樂沒想到杜曉會帶自己到學校的體育館來,她還是那樣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少女笑著拉著夏可樂來到體育館的中心,平時這裡羽毛球場和籃球場各有兩座,因為過段時間將有一場西城市中學生友誼賽在這裡舉辦,籃球場的部分已全部換成了羽毛球場,夏可樂將代表西城高中迎戰各路中學。
站著有一會兒了,夏可樂還是莫不清楚杜曉要做什麼,他不由得問她:“到底要幹嘛!”
話音剛落,一個巨大的橫幅驟然出現眼前,兩名男生拉著橫幅兩端拼命地跑,杜曉大喊道:“你們快點!可樂,你看!”隨著兩名男生速度變快,橫幅全部被拉開了,上面寫著的幾個字也映入了夏可樂的眼中。
“夏可樂,我愛你!”
簡單的六個字,簡單的心意。
杜曉滿心以為夏可樂會被自己感動,再不濟也會出於一些情面對她產生一絲異樣的情感。
可是夏可樂卻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他走得很快,杜曉大叫了一聲:“可樂!你站住!”
夏可樂根本沒有站住,他走得很快,一下子就出了體育館。
那一刻杜曉才發現,原來他的一個小小的動作並不一定會讓她歡喜,也有讓她悲痛的啊!
出了體育館的夏可樂回頭看著偌大的體育館,嘆了口氣:“我始終要走的,杜曉,對不起。”他剛走回教室,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為會是杜曉,沒想到竟會是她。
“怎麼了?”他很快回復。
“寫題寫得有些煩了,能陪我去操場走走嗎?”
“你下節課不是語文課嗎?”
看了一下自己課表,下節課是自習,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