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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特別吃驚,楊帥本人條件卓越,有錢有臉有心,追誰都是手到擒來,只是令我吃驚的是,唐丹如此一個強勢的女人,竟然會敗倒在楊帥的手中。
於是乎,那段時日,我整天都能在我們學校看見楊帥的身影,她總是等唐丹放學然後叫上我一起去吃飯。
文學社的事情好像在這樣平靜的生活中漸漸上了軌道,楊帥託吳作家介紹了一位很出名的青春作家來我們學校,舉辦一次書友會。
還別說,這位作家名氣之大超乎我的想象——因為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一時間學校用來舉辦書友會的大禮堂人滿為患,大多數人都捧著他出版的書籍,我一一看去,竟連一本也沒看過。
他演講的內容如今我也忘卻大半,但他說的那句:“其實文學就是在幻想,一切實現藝術化之後,就會變得十分庸俗。”
當有人問他:“既然庸俗你怎麼還從事作家一行呢?”
他笑著回答了:“因為現在的人就喜歡庸俗。”
後來因為這位作家承諾將會與我們學校的校刊合作聯名推出“優秀作家挖掘”計劃,目的在於從培育出市內一流作家的種子,前提是我們每推選一名同學都要給他兩千元的培養費和出場費。
也許有些人覺得這錢不多,但學校一年只給文學社撥2萬元的經費,算上出版費用以及每年定期舉辦的一些活動,這錢已經是傾囊之財了,更何況唐丹計劃每個月推選兩名同學,也就是四千元。
雖然經費枯竭,但投稿的人陸毅不絕,短短一個星期,甚至連外校的人都參與了進來,每個月定期出版的校刊一時間洛陽紙貴,以前5塊錢一本,只有投過稿的人買或是一些投稿人的朋友,如今提價到了8元一本,內容形式與之前沒有差別,只不過多了一個作家的廣告,每一次都要重新印刷,有時甚至印了四次。
如此一來二去,文學社實際上是賺錢了。
社團裡負責稽核的老師們從一開始的義務幫忙如今也有幾百塊錢的辛苦費,這結果遠遠超出文學社如今高層的預算。
為了慶祝這一個月的成果,唐丹請大家吃飯,我也被叫了過去,同去的人還有楊帥。
他一見到我,不無得意地說:“想不到我臨近畢業還會遇到如此厲害的女子,吳子越改天我可真要好好謝謝你。”我當他開玩笑,每次說好好謝謝我,結果總是叫我去網咖玩遊戲,買一瓶兩塊錢的礦泉水。
他還總是說得冠冕堂皇:“算我請你的,誰讓你總幫我來著?”
總負責人唐丹和那位作家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楊帥和我坐在靠左邊的位置,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回憶以前,我告訴他雨頡並沒有讓高麗麗懷孕,告訴他雨頡一直都是個好男人時,兩個大男人在如此喜慶的慶祝會上大哭了起來。
也許是過去的回憶讓我們沉醉,也許是酒精模糊了我跟楊帥的眼睛,飯後準備撤退時,我和楊帥肩勾肩背搭背地去找唐丹,我們看到唐丹安靜地坐在一輛寶馬車裡,她面色平靜,就如當時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般模樣。
她沒有發現我們,我拉著楊帥很快離開了現場。
我們到學校的操場上繼續喝,他不說話,只是喝酒。
喝得多了,他問我:“是不是強勢的女人都比較喜歡自己忍受一切?”
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早該想到要請一個名作家來宣講不是件容易的事,我早該知道她。。。。。。”
如果什麼事情都有“早知道”這個世界也許就毀滅了。
我不忍心把事情想得太壞:“也許是那個作家說送她回宿舍呢?”
然而這句話我自己都不信,誰都知道那作家喝了很多酒,他還怎麼開車送唐丹回家?
“子越,你說當時如果雨頡知道高麗麗懷的是別人的孩子,他會怎麼做?”
星空無言。夜色無語。
深邃的蒼穹,光芒都已不見,黑暗吞噬著一切。
輕輕搖擺的紅旗有氣無力地看著操場上的我們,考研那段時間,我對國旗有過新的認識。小時候即便老師們如何說這面旗是用戰士們的鮮血染紅的,我都不為之所動,因那時的情感和閱歷還未豐富,如今看著它,想著紅軍們在我黨的帶領下實現了人民群眾的解放,我不由得熱血沸騰,早已忘了身邊已爛醉的楊帥。
思緒就如此這般恣意飛翔,從回憶想到國旗,再想到過去,又回到現實。
“他也許永遠不會知道。”
“因為他即便知道,也會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