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點123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看了看周圍,問她:“一個人嗎?”
“嗯?”
“那一起走走不?”
“嗯。”
今夜的夜色很迷離,我看不到三月的夜空獨特的群星,月亮也像是個害羞的孩子躲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每次抬頭望著天空,我總有一些特別的感悟,好像在這片無邊無垠的蒼穹裡有我所苦苦追尋的答案。
走了一段路,我問她:“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點點頭,不說話。
口罩後面的臉此時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以前我也試圖讓她從這份自卑中逃脫出來,甚至我還以寫小說的方式企圖走進她的內心,但都以失敗告終了,發給她看的小說全部石沉大海,我從大一堅持到大二,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那時候林夕就曾問過我每次寫小說都發給誰呢,我告訴她是文學社的人,她也就沒有多問了。
又走了一段路,我又問她:“累了吧?”
她搖頭:“不累。”
聲音隔著口罩給人很沉悶的感覺。也許,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隱藏在了口罩後面,她讓自己冷漠,無非是害怕自己擁有,因為她認為,別人一定會覺得她很醜。
沒有女人願意被人說醜的,特別是一個能幹好強的女人。
也不知是何種情緒,兩人走著走著我牽起了她的手。
動作是那樣自然,又是那樣隨意。
她的手好涼但仍有汗水。
她也沒有掙脫,而是看著眼前紅色的塑膠跑道。
過了不知多久,我問她:“累了吧?”
這次她點點頭:“嗯,累了。”
於是我們離開了操場。我開著車帶著她離開了學校,我們在外面找了一家酒店,登記資訊之後,我問她:“對不起我。。。。。。”她沒有說話,把頭輕輕低下,拉扯著我的手,我心裡最後的一絲猶豫瓦解了,坐了電梯就往所開的房間去。
我看著口罩後的她,說:“能摘下來嗎?”
她突然很害怕:“不,不!”
我撩開她的頭髮,露出她的側臉和額頭,我抱住了她,用我身體的溫暖驅走她內心的寒冷。她好像早已忍不住了,她的嘴巴抿著又張開,吞口水的聲音在我耳裡就成了情慾的催化劑。
我褪掉了她的外衣,褪掉了她的毛衣。
我將她抱到床上,我想親她:“你不摘掉我怎麼親你?”
“那就不親,除了嘴巴我還有其他地方。。。。。。”她說完,我再也忍不住了,像是一頭被困在深淵之中許久的野獸,前段時間所有的負面情緒在此刻爆發,我感覺她也像是承受了許久的痛苦,因為我的背都快被她抓出血來。
朦朧中,她的口罩已經摘了下來。
她那變形的臉在我面前一覽無餘。
她哭著用枕頭擋住臉頰,我溫柔地說:“你很美,真的。”
她不抵抗了,我拿掉枕頭,很溫柔地在她的傷疤上撫摸:“當時一定很痛吧?”
她不說話,只是流淚。
那天晚上,我們都被莫名的情緒指引,迷失了正常的道德本分。
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我被學校處分了,理由是頂撞老師。
我拿著杜茗留給我的那副她戴了四年的口罩,我輕輕戴在嘴上,呼吸著她的呼吸,我感覺到這裡面有一個人對人生的掙扎,她苦苦掙扎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裡,限制了自由,沒有了與空氣的交流,四年來亦或十多年來她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我和她也算有緣,高中同班,高四同校,到了大學又在同一個文學社。
可即便如此,我們之間也沒發生什麼值得回憶的事情。
也許,那天晚上……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了,我們也終於迎來了答辯的日子。
這一天我穿著一套較正式的衣服站在很多老師面前,他們就我的論文提出了許多的問題,我都一一解答,我能看到他們臉上失望的表情——畢竟我的論文寫出的是學生的心聲。
那之後我進入了二辯,我仍舊不改動我的論文。
這篇論文是我四年來的總結,如果讓我改形式或者結構我都接受,但若要我改內容,除非將我開除。
所以我很快進入了三辯,而再過一天我就要踏上去參加研究生複試的動車了。
四爺和魚仔因為在一辯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老師們的認可,他們收拾好行李準備跟我同一天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