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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吃中國菜,這下可以大飽口福了,莫莉,想不到你這麼有心。”大衛稱讚著,這種男女相處中舒服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菜很快就上齊了,色香味俱全,特別是色澤金黃的春捲,醬色濃郁的紅燒肉,讓人胃口大開。
大衛嚼著一塊紅燒肉,好吃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指著盤子對馬修喊道:“哇,太好吃了,快嚐嚐。”
馬修提不起興致,凝視著大快朵頤的安小兔,站起來獨自一個人下樓。大衛噎得說不出話,只好用眼神示意安小兔追出去,看到發愣的她,就兇狠地瞪大眼睛威脅,直到目送兩人下樓後才繼續吃。
外面熟悉的場景觸動他,這裡的空氣總是溼潤的,吹在人臉上的風很清涼,和美國有著明顯的區別。我回來了,小兔,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卻總感覺距離你好遠,好遠。
“馬修,你不舒服?”安小兔望著他,孤單的身影讓人心疼。
“你愛我嗎?”馬修拽起她的胳膊,用身高的優勢將她困住。
“怎麼說這個,我,我。”安小兔愣住了,他的神情和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刻意遺忘的記憶被開啟,她眼角有些溼潤。
“你哭了,是在為我流眼淚?”馬修捧起她的臉,秋水般的眼眸裡倒影著他的面龐,如此清晰。
“沒有,我沒事。”安小兔低下頭,這種熟悉的感覺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可是他分明從她的世界消失了,心底泛起一圈漣漪。
“我是不是愛上你了。”馬修抬起她的下巴,輕吻上去,捕捉到清新的氣息。
“你不要這樣,我馬上要結婚了,抱歉。”安小兔躲避著,能感到他手掌的溫度在冷卻,他看著她的眼睛,。
“那要提前說聲恭喜了。”馬修冷冰冰地說道,滿眼的傷痛,很快隱去了蹤影,終於放開了她,獨自轉身離開了。
再次返回的安小兔,滿腹心事沒有半點胃口,也不敢抬頭看大家,就像自己做錯事一般,將眼前的一碗粥攪來攪去。服務員端上來一盤白豆腐,從小長美國的大衛覺得新鮮,一大勺放在嘴裡,豆腥味讓他很不適應,作勢就要吐出來。莫莉一看,連忙喂他些醬汁,醇厚的香味和鮮滑的豆腐產生了神奇反應,大衛伸著大拇哥讚不絕口。
“這是什麼呀,我都沒見過。”大衛眼睛緊盯著豆腐塊。
“豆子做的,叫豆腐,別看它不起眼,可是有很多吃法的,有豆餅,豆漿,臭了也能吃,油炸臭豆腐,也是一道美食。”莫莉講的起勁。
“味道很奇特,你快嚐嚐,超軟的。”大衛對著一側的冰塊說話。“笨蛋,你腦袋裡裝的就是豆腐。”馬修說話硬邦邦的,除了大衛,誰都有種如鯁在喉的難堪。
“你在罵我嗎。”智商超群的大衛,秒懂大家的表情,額頭上的青筋爆起。
“吃女人豆腐的傢伙。”馬修滿腔的怒火,全部轉移到對大衛的人身攻擊上,是遇事插兄弟兩刀的典型代表。
“我忍你很久了。”大衛說著就要揮拳,拳頭貼著馬修的鼻尖滑過。
“好了,大家一人讓一句,來這裡是吃飯的,不是打架的。”莫莉擋在大衛前面,冷著臉說道。
“是呀,有事好好說,其實我就很喜歡吃豆腐,呵呵呵。”安小兔將一大勺豆腐塞進嘴裡,噎的眼淚都出來了。
“兩個笨蛋。”馬修站起來,表情冷漠地離開。
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倒也都冷靜下來,一時全都笑起來。送走他們,安小兔一個人在路燈下等夏逸辰,天空中繁星閃爍,微風吹起她的白裙子,烏黑的頭髮劃過,在夜空下的她更加白皙,安靜地站在那,成為馬修眼中唯一的風景。
在街角的一輛車裡,馬修專注地凝視著她,用心捕捉她的每一個表情,夏逸辰出現時,安小兔笑了,清甜的微笑如綻放的花蕊,卻如鋒利的匕首插在他心口上。他踩了油門離開,不願再做半分停留,心裡再次陷入一片泥潭中,在無法安眠的夜晚,他一次次的反省,如果可以忘記她,也許是自己是種救贖。
相戀的兩人牽著手,走到了一個熱鬧的廣場,位於市中心,在無數的燈光下,黑夜披上了夢幻般的外衣。低沉的薩克斯響起,街頭藝人的周圍站滿了人,可見其技藝的高超。
安小兔走到前面,看到一位英倫風的樂手,他的樂盒裡堆放著金額不同的錢幣,他很受大家的歡迎。一首膾炙人口的曲子,薩克斯悠遠的旋律中,安小兔停下腳步融入大家,聽得渾然忘我,眼中只有光環下的薩克斯樂手。
夏逸辰看到她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