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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曉內情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當中,他們各自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南澤跪在了白巽面前,垂著頭說了為什麼下界去了還要保持自己意識的緣由:他在下界之前,在赤霞宮用南離天尊的星盤演算了他下界託生的這位帝王的命盤,發現竟然是亂世昏君!他心有不甘,並不想在自己歷練的過程中出現這麼一個缺點,於是託生之前使了小小手段,便讓自己保留了神識。
白巽聽著他說著這些,忽然就想起來之前阿菅對自己抱怨時候說起南澤很看重身份的事情,他看著面前的南澤,輕輕嘆了口氣,示意他起身。“這事情,過去便過去了。”他溫聲說道,“這終歸是阿菅不對,她不該那麼任性妄為。我已經讓她面壁思過兩百年,等她思過完了,她會去向你道歉。”
南澤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些難堪。
“你下界保留神識這件事情,我便不追究了。”白巽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下令封口,將來也不會有人知道。你且好自為之。”
南澤深深低下頭,應了下來。
白巽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後面便與南澤說了兩界的事情,只讓他先回去休息一段時間,然後繼續管理仙界事務。
南澤倒是罕見地問了一句陸璣,他問道:“青霜仙還是與我一起麼?”
“這次陸璣便不在你旁邊協助了。”白巽道,“我對他另有安排。”
南澤聽著這話,便不再多問什麼,又與白巽說了幾句話之後,便退了出去。
待到他走了,白巽才命在偏殿等候的陸璣出來,言語中有些感慨,道:“從前瞧著南澤雖然好勝心強,但也不似現在這樣。”
陸璣道:“父親是長輩,他在父親面前,總是乖巧一些的。”
“我答應了南離會好好照顧他。”白巽說道,“只是現在看來,我彷彿是沒有盡到責任。”
聽著這話,陸璣抬眼看向了白巽,道:“為了對南離天尊的一句許諾,父親都已經許給他與阿菅的婚事……父親,我以為,你對他並沒有半分虧欠,相反,這對阿菅卻並不公平。”
“我已經對阿菅說過了,只要她說一句不願意,我會讓婚約作廢。”白巽道,“這件事情上,是我太疏忽了。”他平靜地承認了自己的疏漏,臉上的神色有些頹喪,“希望現在還不會太晚。”
陸璣看著白巽的神色,又聽他說出這樣的話語,心下也有些懊惱——當初若是他能看明白一些,是不是現在便不是這樣的情形了?
“讓千芳仙把阿菅身邊的人梳理一下。”白巽又道,“這次阿菅這麼輕易就下界,與她身邊的人照顧不周也有關係。”頓了頓,他便想起了迦迦,眉頭皺了皺,“迦迦現在到什麼境界了?”
陸璣想了想,道:“上次見著,彷彿快到太乙金仙。最近有些時日沒看到了,倒是不知道是不是有突破境界。”
“想來是沒有的。”白巽冷笑了一聲,“讓千芳仙多留意迦迦,這次的事情,便不要在阿菅面前多說了。”
陸璣應了下來,自去與千芳仙傳達了白巽的意思。
千芳仙一聽這些,急忙答應了下來。她從阿菅剛出生便照顧在其左右,對待阿菅便如同對待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生怕她出什麼岔子。這次阿菅貿然下界捅了個簍子,她比阿菅更著急,生怕她會受到什麼懲罰。她拉著陸璣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聯想到他帶來的白巽的口諭,於是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
“這樣看來,讓小殿下先思過兩百年,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千芳仙對陸璣這樣說道,“小殿下雖然修為境界高,可畢竟還小,心思直,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想法,這會兒若東君來說些甜言蜜語,小殿下說不準就會心軟了。”
“還是讓迦迦少與阿菅接觸為好。”陸璣對迦迦多少有些瞭解,但因為迦迦與阿菅關係好,許多事情倒是沒法直接開口對阿菅說,“東君所作所為,倒算不得什麼大錯,畢竟是下界歷練,許多事情不能以神界的行事來衡量。倒是迦迦……她若不帶著阿菅下界去,之後也沒這麼多事情了。”
聽陸璣這麼說,千芳仙輕嘆了一聲,道:“大約是從前小殿下身邊的玩伴少,迦迦在小殿下心中……可不是你我這樣的看法。”
陸璣也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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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仙神來說,兩百年思過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阿菅思過了兩百年,重新出來的時候,修為又大大進步——可見她這兩百年把心思又重新放回了修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