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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資訊如平地一聲驚雷,周圍頓時安靜了。仙宗的那幾人將信將疑,氣勢不知不覺就弱了下去。葛天舒睥睨眾人,大有舌戰群儒力挽狂瀾的得意勁兒。他冷冷地掃視過人群,意外地看到了正轉身離去的蘇詩雅,突然認識到自己剛才究竟吼了什麼,頓時蔫兒了。
“葛天舒這也太不靠譜了。上次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保密,現在嚷嚷的方圓兩百米都能聽到。”安小軒快步跟上蘇詩雅,不滿道。
“他也是被逼急了,何況那的確也是事實。”蘇詩雅神色淡淡,就好像自己只是個旁觀者而不是可能背黑鍋的那一個,“這樣也好,比起追究聖經,我現在倒是甘願大家都在懷疑白無常這條線。”
安小軒側頭看著她,嘴唇嗡動似是想說點什麼,但最後只是輕輕嘆息一聲,轉了個話題道,“《死海古卷》現在真的在警方手裡?”
“是啊。陳懷仁當時只覺得米然留下的書包也許是個重要線索,就給交過去了——是我失策了。今天上午本來打算讓米然的父母去申請領回相關物品,結果被那個匿名者搶先了一步。現在警方注意到那本聖經了,事情就很難辦了。”
“《死海古卷》估計得有密密麻麻好幾百頁吧。誰也不知道所謂的秘密是什麼,警方想摸這條線的話,得請外援幫忙……”
“那不是一頁頁的書,《死海古卷》是數以萬計的殘片,但是有些卷軸據說儲存的不錯。米然拿到的就是其中的一卷。”蘇詩雅忍不住糾正,然後點了點頭,“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種古希伯來文的手抄稿,肯定是需要專家介入的。”
她壓低了聲音,“現在仙宗和教會互相懷疑,只能透過私人渠道合作。你知道沈誠是陳懷仁的師父,我們已經跟他透過氣了。”
安小軒學著不動嘴唇的輕聲道,“打算讓沈大師幫忙……偷樑換柱?”
“這可能做不到,但起碼有什麼結果會先通知我們一聲,好歹能預先有個準備。”蘇詩雅說,“聽沈大師的意思,警方打算讓他領頭帶一個專家組先鑑定一下這個殘卷的真偽。謝聖恩是經史領域的泰斗,應該也會被邀請。”
“你說……那殘卷裡真的有什麼教會的黑歷史嗎?我總覺得不太對。”安小軒抱著胳膊沉思道,“那個神秘人費盡力氣封了米然的口,卻反而把證據送進了警局,這是圖什麼呢?”
“也許他中途被什麼人打斷了。”蘇詩雅想了想,“或者……他有信心能在警方眼皮底下處理掉這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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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做錯事了!”門被“砰”地推開,葛天舒哭喪著臉闖了進來,“你說這世界上為什麼要分陣營?這是多麼邪惡的設定啊!”
徐諾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下,然後帶著一副“哪裡跑出來了這麼只傻逼”的表情又重新低下頭去。
葛天舒嘴裡還在唸唸叨叨,“都怪仙宗那幾個混賬,堵在門口不讓我進來,還叫囂著要教會償命,要教會滾出欽天監什麼的——結果我一著急,就把白叔叔那事兒給抖出來了。”他垂頭喪氣地走到徐諾身後,一邊探頭看徐諾面前的螢幕,一邊繼續哀嚎,“說完我就後悔了。白叔叔這條線要是牽扯到了詩雅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喂,你在做什麼,有點同理心好不好?”
“我在試圖找白無常的資訊。”徐諾專注地盯著螢幕,頭也沒回,“所有公開的資料中一點蛛絲馬跡都尋不到。仙宗的機密庫裡也許有,不過那個系統用了asd超曲面加密演算法,想破解很困難,至少需要十幾臺量子計算機……”
“唔,你說的都對——反正我也聽不懂。”葛天舒順手拖了張椅子過來蹲在旁邊圍觀了一會兒,覺得滿屏滾動著的符號催眠效果甚好,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所以你什麼進展都沒有?”
“我思考了一下,打算從白瀟入手。她倒是能查到一條學籍記錄,簡單的幾乎毫無用處。只有一個名字,‘白瀟’;然後是中級學堂的入學和結業日期;接著是高階學堂的入學日期,還有一個退學時間——就是四年前。”
“仙宗的學校平時都不組織活動什麼的麼,連張照片都尋不到?”
螢幕上黑底白字的程式碼消失了,出現了一個圖形化介面。“找不到。”徐諾說,“然後我就想,也許蘇詩雅會有她的照片。陳懷仁不是說她們倆很要好麼?那麼多年,應該會有些合影什麼的。喏,這是蘇詩雅的相簿後臺。”
葛天舒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一頭就往螢幕上戳,“你竟然黑進了蘇詩雅的相簿,行啊你!有什麼照片給我看看,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