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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監,要不是徐賤賤每天播報,她壓根兒就懶得去了解。
雖然無心瞭解,安小軒還是被動關注了案件所有的相關進展:林謙在反鎖的臥室中突然發瘋,而宿舍外的重重監控卻都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林謙的室友李路得素來與他不合,自然是第一嫌疑人,又好巧不巧的在林謙被害的那個下午離開了欽天監,愈發讓人覺得欲蓋彌彰。李路得一開始斷然否認此事與自己有關,結果在審訊會上被仙宗律師團出示的微型跟蹤器當眾打了臉。信譽崩塌的李路得承認是他在林謙的飲水中投了致幻劑,同時控訴林謙以仙宗“少長老”的名號欺辱了他的準未婚妻,引起輿論大譁。
但這個案子其實並沒有解決——光靠致幻劑是不足以使人徹底發瘋的。仙宗律師團懷疑李路得同時操縱了投影儀之類的東西渲染恐怖效果,再借助致幻劑的情感放大作用而造成了這種傷害。且不說這種手法是否真的如此有威力,關鍵是這樣的證據至今都沒有找到。
這大概是隻有鬼魂才能做到的事吧。
然後,林謙案原本都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了,這時內網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匿名貼,提醒大家林謙在案發前不久的一次聚會上曾經因為威脅要揭露“教會黑歷史”而激怒了李路得,暗指這或許是林謙案的又一動機。這個情報啟發了對教會懷有敵意的米然。米然似乎想要挖掘出這個黑歷史,以報復李路得揭露仙宗醜聞的舉動。
結果和林謙一樣,米然也被嚇瘋了。瘋的徹底,並且毫無徵兆。當時也沒有人在附近——某種意義上又是一次類似無人密室的作案。
“教會?”安小軒又寫下兩個字。
為什麼這個案子明明平息了又被翻了出來?所謂的教會黑歷史到底是林謙的信口威脅,還是確有隱情?米然想告訴陳懷仁的事,是不是有關教會的秘密?
不管怎麼說,米然肯定知道了什麼。他在監控錄影中的坐立不安,他在見到陳懷仁之前慘遭黑手——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
有果必有因。
這個因,安小軒覺得,和藏書閣也脫不開干係。藏書閣一向毫無人氣,米然為什麼會到那個地方去?米然出來的時候安小軒是恰好遇上了的,他當時心情很好,是不是在藏書閣裡找到了想找的東西?
說到藏書閣,林謙也去過那裡。安小軒想到那張猥瑣的笑臉,不禁生出幾分反感。林謙好像說是有人約他到那裡的……那個人是誰?約他做什麼?
腦子裡有很多條線索糾纏著,扭動著,跳著瘋狂的舞蹈——就是抓不住,捋不順。
“教會?”安小軒又寫了一遍,夾雜在好多好多個的“鬼魂?”中間。電紙書的螢幕上盡是她無意識地寫寫畫畫,一如麻團似的思緒。
明明覺得和教會黑歷史有關,但奇怪的是米然口中畏懼的卻是“白叔叔”——那個蘇詩雅也看到過的白叔叔——並且由此還能牽扯出一樁四年前仙宗內部的恩怨。白叔叔如何會出現在欽天監裡?白叔叔如何能使米然精神崩潰?白叔叔……到底是人是鬼?
安小軒嘆了一口氣。三次元的案子,怎麼越看越像二次元的事件了。
兩個案子中似乎都牽扯進了教會黑歷史和鬼魂恐嚇者。它們到底有怎樣的關係?
如果李路得確實只是投了致幻劑,那麼隱藏的神補刀是誰?這個時機抓的也未免太巧了。
如果米然案是源於和白叔叔的恩怨,又為什麼剛好在他想挖出教會黑歷史的時候被害?
這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計劃著一切。
安小軒想著想著,渾身雞皮疙瘩爭相恐後都冒了起來。她下意識地轉身看看背後,驀然對上柳辰面無表情的臉,心跳差點漏了兩拍。
“您能別這麼悄無聲息地站在背後嗎?”她誇張地撫著胸口,“我受不了這種刺激。”
柳辰幽幽地盯著她,然後把目光飄到她面前的電紙書上。螢幕上張牙舞爪的寫著好些個“鬼魂”,還用圓圈圈了起來,邊上打著一排問號。
“哦,你終於下決心做鬼魂的課題了?挺好。”他像教書先生那樣評論道。
……這世界上值得困惑的除了課題還有別的東西啊!!安小軒很想吼一聲,不過還是忍住了,改口問:“師兄,你覺得鬼魂真的存在麼?”
柳辰揹著手踱回白板前面,邊走邊說,“你上次提到,意識可能也是一種實際的場。這種場能夠作用於我們的實體世界,譬如透過影響基本粒子的位置和表現。”他撿起板擦,擦掉了一個式子,頭也沒回,“我推算了兩週,理論上,我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