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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息影片中觀眾是不能看到彼此的,否則大概就會有幾百萬人密密麻麻地重疊在周圍,那樣的畫面簡直無法想象。但一個人觀看又未免太無趣,這時候觀眾組的用途就體現出來了:人們可以自己建立符合大小限制的觀眾組(根據影片場景而定,比如球賽或者演唱會的觀眾組通常可以多達上百人,而古墓探險之類的影片一般只支援三四個人同屬一個觀眾組),然後就能在虛擬現實中看到彼此,方便交流互動。
安小軒現在正站在法庭的最後排,也就是全息攝像機所在的位置。前面的木質長椅上都已經坐滿了人——看來不滿足於只能從攝像機的視角觀察現場,而決定親自去圍觀的群眾還挺多。
和觀眾席相對,位於法庭另一側的是審判席。審判席稍微高於地面,三位表情肅穆的法官已經端坐在臺子後面的高背大椅上了。審判席和觀眾席中間留出了一大片空地,最靠左邊坐著仙宗的律師團,一水兒的雲紋月白色長袍,神色沉靜;最靠右邊則是教會的律師團,幾個身披黑色裘襖的中年人正在交頭接耳。在他們面前幾步遠的地方,李路得一個人翹著二郎腿坐在空地右側的正中央,看上去很放鬆。
“咦,被告人不帶鐐銬也就算了,怎麼連圍欄都沒有?”安小軒聞聲轉過頭,看到徐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加入了觀眾組:“這是給李路得的特殊優待嗎?”
“不是。出於對人權的尊重,很早之前法庭上就不再出現可見的防備措施了…”站在徐諾旁邊的葛天舒一進來就聽到自己專業內的基礎問題,滿心歡喜地搶到了這個表現的機會,“只是不可見,不代表沒有。李路得進入庭審之前會被要求換上專門的鞋子。被告席的地面下有強力電磁鐵,一旦他有過激的徵兆,磁鐵就會將他牢牢吸住;萬一被告無視這種暗中警告並且真的掙脫了,那麼鞋子裡的高壓電擊就會自動觸發,他不會有反抗的機會的…”
“噓,開始了。”葛天舒沒等到期待中蘇女神的讚賞,反而還被嫌棄太吵了,登時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吧唧地隨著她的目光一起盯著李路得。
法槌重重地敲在臺子上,全場立即鴉雀無聲。
仙宗的律師率先發問:“被告李路得,你和受害者林謙同住一間宿舍,對不對?”
“對。”
“警方在林謙臥室的杯子裡檢測出致幻劑,而其中的飲用水來自和你共用的廚房。你有機會對他下藥…”
“抗議!”教會的律師跳了起來,“法官大人,對方試圖進行誘導式發問!”
“請原告律師注意措辭。”坐在審判席正中間的*官溫和但威嚴地出聲了。
“。。。你有機會接觸林謙的飲用水,對不對?”
“對。但致幻劑與我無關。”李路得乾脆地回答。
安小軒瞥見蘇詩雅皺起了眉頭,“你覺得他在撒謊?怎麼看出來的?”
“他有些微表情…過會兒再出現的話我指給你看。”蘇詩雅沒有否認對李路得的懷疑。葛天舒聽到了立刻附和道“這還用問嗎!林謙只是回宿舍午休一會兒,下午還說好要去看他女朋友彩排的。春風得意人生贏家,幹嘛非要在這會兒服致幻劑啊?肯定是李路得動的手腳。問題是如果沒有證據,只要他一口咬定了,誰也拿他沒辦法…”
那邊仙宗的律師團好像停下來商量了一下,又換了個人上陣。
“據說你和林謙的關係非常緊張,前幾天還在一次聚會上大打出手了,對不對?”
“我們信仰不同,酒後爭論了幾句而已,算不上關係緊張。”
“不止如此吧。你的前女友也是因為林謙才和你分手的,當時你還揚言要…”
“抗議!”教會的律師又跳出來大叫,因此幾乎沒人注意到李路得臉上的肌肉繃起來了一瞬間。
“剛被甩難免情緒有些激動,現在早就放下了。”他平靜地說,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怨恨。
“聽說那個女孩是你的初戀情人,你們在一起了七年,本來都快訂婚了。你沒有因此想報復林謙?”
“不,我沒有因此想報復林謙。”
蘇詩雅側過臉,低聲對安小軒評論,“注意這個回答——他生硬地重複了問題,這是一種典型的說謊表現。”
“所以你沒有對林謙的東西動過手腳?”
“當然沒有。”李路得面帶嘲諷。
仙宗的律師微微一笑,好像就在等著李路得的這句話。“那麼,這是什麼?”他說著,把一隻透明的小盒遞交到了審判席左邊那位法官的面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