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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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飯,招呼道,“菜都好了,可以吃了。”
師兄驀地站起來,“不吃了,莫愁,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
我愣住了,而後師兄衝林白巖斬釘截鐵說道,“白巖,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她了,接下來你就不用管了。”
氣氛瞬間僵至冰點,林白巖偏頭掃了我一眼,淡淡開口,“顧斐,你冷靜一點,方菲不會樂意你帶一個女孩子回去。”
方菲?聽到這個名字我怔了怔,隨即想起來,白天電梯口見到的那個精緻美女就叫方菲,那麼她就是我師兄的未婚妻了?
而此時,師兄原本堅定的眼神閃了閃,有些猶豫,我迷茫的目光與林白巖對上,瞬間瞭然。
但師兄只是猶豫了幾秒,又恢復了剛才的果斷,說出的話擲地有聲不容人反駁,“我管不了那麼多,莫愁,快點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
師兄催促我,我在他眼中找到了對我的關心,而林白巖則看著我,眼睛裡有著等待,他在等待我自己做決定。
我把手搓了再搓,直到覺得微微有些刺痛,這才在混亂中找到一些頭緒:我不能跟使師兄走。
“師兄,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直視他微愕的眼,“師兄,我知道你擔心我,你跟師父師母一樣,都覺得我還是孩子……其實我長大了,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我不需要誰的照顧,況且……我必須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以前太依賴你們,以為天經地義,其實根本不是這樣,我不能再不懂事了。”
一番話挖心的話出了口,客廳裡有片刻的靜謐,師兄皺了皺眉張嘴要說話,我先開口搶在他前頭,“師兄,四年不見,真高興還能見到你,哎呀時間好快啊,你都要結婚了,回頭你多拍幾張照片,我帶回去給師父師母看看,你也真是,都不回去看看我們,現在下雨房子漏水的時候,師母就唸叨你呢。”
師兄有一些動容,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眼神幽深,“師父師母好嗎?”
“還是老樣子,師父師母精神都挺好,偶爾下山住住,不過師父腿腳不太利索了,兩年前摔了一跤,住醫院一個多月,現在走路都靠柺杖,現在山上溼氣重,我來之前好說歹說,才說服師父到我家住,放心吧,有我鄰居照應他們呢。”
師兄有些哀傷地望著我,興許陳年的回憶湧上,或許他發現曾經割捨的東西,流金歲月過後,自己依然放不下,就如那年我站在橋頭忍著呼之欲出的淚目送他大步離開一般,以為那些懵懂的情愫經過歲月的淘洗,終將蒼白消失。
可是四年過後,那些情愫依然歷歷在目,沒有消失,只是從塵封的回憶裡洶湧而出,而我卻只能淡然一笑,將它藏好。
那些我偷望過的人,都不曾為我停駐,我曾經苦苦等待誰的回眸,可是,總是空歡喜一場。
時光荏苒,愛我的人終究沒有出現,而他已找到了幸福,我唯有祝福,以及遠遠走開。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湊合湊合,我最近碼字效率不高。
我最近沉迷於盜墓筆記,以及瑣事中,所以沒有回覆留言,趕明再一一回復,其實回覆你們挺有意思的呵呵。
12
12、第十二 。。。
那晚,夜很靜,我睡不著,披著大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在昏黃的燈光下讀汪國真的詩。
不是我性格開朗,
也有許多失眠的日子,
吞噬著我,
生命從來不是隻有輝煌。
只是我喜歡笑,
喜歡空氣新鮮又明亮,
我願意像茶,
把苦澀留在心裡,
散發出來的都是清香。
我把這首詩讀了一遍又一遍,讀到最後,豆大的淚水滑過我的臉頰,滴在這首詩上,暈開成水花,一滴又一滴。
我願意像茶,把苦澀留在心裡,但是深夜時分,人走茶涼,就讓我將苦澀悄悄釋放,亦如四年前他走後的那個晚上。
夜深了,心很累,身體也很累,我將臉枕在我最心愛的詩上,蜷著身子閉上眼睛。
我相信,夜晚過後,新鮮而明亮的一天等待著我。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昏昏沉沉,做了很多夢,夢裡出現很多的人,很多的場景,一會是我爸媽帶著我去公園盪鞦韆,鞦韆蕩得很高,像要飛到天上去,一會又是我爸哀傷地回頭看了一眼我,然後縱身跳下學思湖,我大喊大叫,卻怎麼跑也跑不到他身邊,一個眨眼,我爸已不在,學思湖畔上十六歲的陸絲牽著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