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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滿意的蹙著眉:
“這一看就是女人的手,你們都過來,看看誰的手比較合適。”
大家紛紛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好的攝影拍攝,變成了比手大會,齊琪這姑娘多想輪到自己上啊,馬上自告奮勇:
“周先生,明顯我的手比較男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明顯我來上最好啦。”
一群人正在嘰嘰喳喳談論個不停的時候,手掌堆裡突然伸出一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季湘順著視線看去,正看到那人把襯衣的袖子挽的老高,一本正經的問攝影師:
“我的手可以嗎?”
這人是不是作為吃瓜群眾觀望了他們好一會兒,不然為什麼會出現的那麼恰到好處,周荀看了看那雙手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齊琪說道:
“齊琪你可以去坐著哭一會了。”
於是再一次迴歸拍攝日常。
因為拍攝需要,盛光鬱需要站到梯形椅子上,這樣方便攝影師取景,她跪在地上,抬起頭看去,正看到那人低著頭看著他,其實這人無論是什麼角度,看起都俊美非凡,哪怕是仰望著他,也讓人覺得他的臉部輪廓格外的好看。
她把目光落到面前那雙修長白淨的手上,默默的嚥了口唾沫,她伸出去的手突然就退縮了,有點不好意思拉著他的手蹭在自己的臉頰上,雖說只是借用一雙手出個鏡頭,可偏偏看著這人的時候,她心裡又開始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好,準備伸手閉眼了。”
季湘聽到齊荀的聲音,自然是聽話的閉上了眼睛,索性這一幕不需要眼神的交流,否則和他一上一下的對視著,她覺得自己肯定會狗帶。
閉上眼睛之後,季湘的各項感官都變得敏銳了起來,她能很清楚的感覺到,那手指帶著些微微的涼意,捧起了她的臉頰。
這雙手的主人,不是什麼路人甲乙丙丁的手,也不是周簡的手,是盛光鬱的手,她能很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就像是很多年前,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信步走進她們班的教室,穿著潔白的跆拳道服,只僅僅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就蠱惑了她的心。
自那以後,多少個日夜,她腦海裡就一直都存著他最初的模樣,那樣安靜的阿鬱師兄,其實從來沒有隨著時間消失不見,那些回憶只是落滿了塵埃,等到某一天,塵埃消散,在記憶裡變得澄澈而清晰。
阿鬱。
這個暱稱,她多想開口叫一下啊,只是長大之後,那時候的勇敢無畏,漸漸的隨著成長消失了。
“阿鬱……”
或許是因為想的太入神了,季湘呢喃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捧著自己臉頰的那雙手有些僵硬,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那人用有些驚愕的目光看著她:
“你叫我什麼?”
大家離的都很遠,自然是聽不到季湘小聲的呢喃,他們只是看到季湘的臉微微偏了偏,從盛光鬱的手上掙脫出來,隨後整個人就變得十分窘迫了起來,自知自己狀態不佳,季湘連連道歉:
“對不起,我馬上調整好心態。”
攝影師齊荀反倒是一臉高興:“剛剛已經抓拍到了,這個表情比原計劃的要完美,你可以去換妝容了,最後再來幾個片段就可以提前收工了。”
弄巧成拙的季湘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趕忙提著裙襬去找齊琪換妝容,說是換妝容,其實也不過是把眼影加重,塗上正紅色的口紅,順便再臉上點些斑點,營造出些黑暗的風格。
齊琪早已察覺到季湘和盛光鬱之間的不一樣,也沒多說,只認真的幫她畫了妝,順便把正紅色的口紅拿出來給她:
“諾,假髮摘掉,你自己塗一下口紅哦,我去給你找吹風機打理一下你的短髮。”
季湘還沒從剛剛的失魂落魄裡的找回自己的正常狀態,對著小鏡子塗上口紅,安靜的等著齊琪拿充電式吹風機回來,給她順好頭髮做造型。
她就坐在在一棵年老的香樟樹下,彼時已近伴晚,夏天的夕陽從密林裡散落下來,留下些斑駁的浮光,整個樹林裡異常安靜,只能聽到攝影師和周簡小聲的交談聲,季湘等了一會兒,聽到身後傳來聲響,轉過身去,看到他朝著她緩緩走來,他的身後,快要落下去的絕美晚霞染紅了大半邊天,美輪美奐……
齊琪好不容易找到吹風機往回走的時候,看到季湘依然還是坐在那顆香樟樹邊,盛光鬱就坐在他的旁邊,兩個人似乎在聊天,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季湘只是低著頭,手都放在真絲紗裙上,耳朵上漫上些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