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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怎麼?想跟我一起洗?”
又被調戲了。商遙閉嘴不說話了,迅速地脫掉衣服洗了個香噴噴的澡,渾身有種說不透的舒爽。將頭髮擦了半乾,忽然聞到濃郁的肉香,她循著味走過去,果然見食物案上擺著一碗牛肉羹,一碟糕點,兩盤熱菜。
長安侯以手支頤,笑吟吟地看著她:“奔波了一路,餓了吧?”
商遙怔怔地看著,忽然感到一層水霧漫上眼眶,從來……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好,每當她以為已被他感動到極致,可下一秒他又能做出讓她更加感動的事來,一舉一動體貼到無微不至。
他目光定在她臉上:“怎麼了?眼眶紅紅的?”
“熱氣騰的。”商遙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你要不要洗?”
他站起來:“我先去沐浴,你慢慢吃。”
商遙站在原處怔了半晌,盤腿坐下來,端起羊肉羹吹了吹,無聲地笑了。
吃完飯,商遙又拿起溼衣服坐在熏籠上烤,差不多烤乾了,外間的水聲也停止了,長安侯罩了件寬寬鬆鬆的錦藍夾袍,墨髮半乾,俊朗得一塌糊塗。商遙回頭問他:“我今晚睡哪裡啊?”
非常時刻,她不介意和他躺一張床,可是他家這棟別墅這麼大,肯定有許多空房,既然有空房,她為什麼要和他睡一起?
她的要求合情合理,可他卻想也不想地拒絕了:“這間屋子最暖和。你今晚就睡這裡。我睡臥榻。”
商遙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瞟他一眼,同意了。
☆、崔公子之死
兩人相安無事地睡了一夜。早飯是僕人送到門口,長安侯親自端上來的。商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不太想讓家僕知道她的存在,人家的私事她也沒打算過問。早飯是羊肉羹,商遙受不了羊羶怪味,從小就不吃羊肉,不動聲色地推到一邊,拿起筷子來專攻熱菜。邊吃邊問:“長安侯今天就要回永安嗎?”
長安侯嗯了一聲,然後又說:“還叫我長安侯?”
商遙反問:“不然叫什麼?”
長安侯敲了敲桌案:“你該不會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嗎?”
商遙說:“我當然知道,你叫……景言不是嗎?”她聽二皇子這麼叫過。
長安侯:“還有呢?”
商遙不解:“還有什麼?”
長安侯默然一瞬,笑道:“我叫裴楷之,景言是字。”
商遙語氣平平地一聲:“哦。”
氣氛有些尷尬,商遙考慮到剛下了一場大雪,這裡大部分都是土路,一旦露出太陽積雪融化,路面絕對是慘不忍睹,上面是水,水下藏著冰,寸步難行。於是便道:“那我可不可以在這裡住幾天?”怕他為難,又補充道,“不會麻煩你太久的。”
長安侯靜默片刻:“不麻煩,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商遙粲然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不過我這裡經常有客人,你若是碰上了,平常心對待即可,不用拘束。”
商遙啊一聲:“都是些什麼客人?”
他說:“你所說的權貴富豪。”
商遙默默放下筷子,感覺膝蓋中了一箭。“……那我還是不麻煩了。”
他心中一動,握住了她的手,“若是無處可去,那不如跟我回家吧。”
商遙堅定地抽回手:“誰說我無處可去了?這天下之大,哪都有我的去處。”
長安侯看著空落落的手掌,微微失了神,片刻後又笑道:“我知道,但是眼下路況惡劣,你既然不願去我家,我再給你安排別的住處,你想什麼時候走都行,可以嗎?”
商遙舒了口氣:“怎好一直麻煩你。”
長安侯放下筷子,沉默地看著她。
“怎麼了?”商遙問。
“我在想……”他慢悠悠地,一字一字的,“如果你再說麻煩兩個字的話,該用什麼辦法堵住你的嘴。”他目光落在她唇上。
商遙絲毫沒被嚇住,不甘示弱道:“為什麼不能說,以後可能還要麻煩……”
話還沒說完,果然被人堵上了嘴,他本意是淺嘗輒止嚇唬她一下,可她的滋味就如想象中美好,一旦沾染就不想停下來,手指穿入她的髮間按著她的腦袋重重吻了兩下,隨即剋制地退開,在商遙又羞又惱的瞪視下泰然自若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商遙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原來你是這樣的長安侯。
——
到底是京城,清晨進城的時候,道路上的積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