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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驚叫:“公子,您怎麼回來了?”
裴楷之睨他一眼:“少夫人呢?”
僕人如夢初醒:“公子,剛才京兆府派人過來,說是有急事請主母過去一趟,可主母抱著小公子出去了,家主去朝中議事了。少夫人也不在家中。小的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裴楷之頭疼,甩下大軍,急急忙忙趕回來,竟然都沒有在家!他揉揉額角:“京兆府能有什麼急事?”頓了下,笑問,“少夫人去哪了?”
“小的不知。”
“那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僕人哭喪著臉搖頭:“不過京兆府派人請主母過去就是跟少夫人有關。。”
裴楷之神色一凜:“你怎麼不早說?”
僕人小心翼翼道:“具體的情況小的也不清楚,倒是京兆府的人一臉凝重。”
裴楷之心頭一沉:“備馬,我這就過去。”
來傳話的既然是京兆府的人,那就意味著商遙牽涉了某樁案子,如果只是簡單的糾紛或者涉及財物的案件拿錢擺平就可,沒必要鬧到京兆府,商遙不會這麼不知輕重,所以他想不會是簡單的案子。那會是因為什麼呢?
難不成還是殺人放火?想到這裡他便笑了,就算她有這個膽子也沒那份狠心。
一路上,裴楷之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眼前的一幕不在他的預期之內。
堂莊嚴肅穆,京兆尹的一張臉比公堂還要肅穆莊嚴。堂正中間陳放著一具屍體,從頭到尾被白色的麻布覆蓋,從身形來判斷應該是女子,外頭陽光明媚,堂上卻是陰涼潮溼,有幾隻蒼蠅盤旋在屍體上方不肯離去。
只消一眼,裴楷之便明白了,商遙捲進了殺人案,可她怎麼會殺人?好一點的情況是她被冤枉,壞一點的情況是失手錯殺。這兩種情況都可以解決。
裴楷之平了下心緒,環視了四周一眼,除了京兆府的官員以及衙役外,並沒有旁人。他本能地排斥心頭升起的異樣感,轉首問京兆尹:“本侯的夫人在哪?”
京兆尹僵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地上被白布覆蓋的女屍,艱難地說了一句:“長安侯節哀。”
裴楷之像是沒聽懂,輕笑:“節什麼哀,我在問你,她人呢?”
京兆尹用憐憫地目光看著他。
裴楷之揉了揉眉心,大喝一聲:“我再問一遍,她人呢?”
京兆尹嘆了一聲跨步走到女屍身旁,俯身掀開白布:“人在這裡,長安侯請看吧。”
就這麼在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揭開白布,將慘淋淋的現實剖開。裴楷之根本毫無防備,女子披頭散髮的容顏赫然映入眼簾,眼睛睜得大大的,漆黑的瞳仁,紅唇微張,臉頰兩側還塗著淡粉色的胭脂,黛青色的眉毛,彷彿還是鮮活如生的面貌,這樣獨一無二的容貌,做出這樣的表情還能令人驚豔的容貌……
四周陷入一種極其壓抑沉悶的氣氛之中。
裴楷之雙眼赤紅,抬手捂了下眼,半晌又放下來,心頭一片荒蕪,他慢慢走過去,注視她良久,他想抬手,卻發現四肢麻木,手臂也不聽大腦的指揮,頑抗地與他對著幹,許久許久才緩緩抬起,手掌落在她額頭上,她身體還是溫熱的,往下慢慢撫過,她閉上了眼睛,面容平和而安詳。
這一切像一場夢一樣。他許久都沒有動,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裴楷之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大腦持續空白了很久。他將她抱起來,覆身的白布滑落下來,就這樣抱著她,她胸口有一大片鮮血,血液已經變成深黑色。他一陣氣血上湧,直衝腦門,頭痛欲裂。所幸還殘存著一絲理智,她身上的衣服不對,這不是她的衣服,像是黑暗中陡然升起一絲亮光,他硬生生逼回眼底的熱浪,“她的衣服怎麼回事?”聲音沙啞難辨。
京兆尹完全沒聽清他說了句什麼,不過從口型以及正常人的反應來判斷,八成是問事情的經過。他清了清嗓子說:“屍體是在城郊發現的,報案人是山下的一個樵夫,案發現場只有少夫人一人,還有一輛馬車,仵作已經驗了屍,少夫人是胸口被利器所傷致死,除此外身上還有不少淤青,而且死前曾遭受過侵犯……”
裴楷之猛然抬頭的一瞬間京兆尹忽然發覺自己說不下去了,身為京兆尹,沒有幾分不畏權貴的膽量是無法做上這個位置的,京兆尹自認膽子夠大,可長安侯那樣的眼神,冰寒徹骨,使這陽光明媚的天氣裡泛起一絲冷意。
可該說的還是得說。京兆尹頓了頓:“少夫人身上的衣物還是拙荊找來給她穿上的,還有少夫人隨身攜帶的首飾通通不見蹤影,下官猜測應該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