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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顧瓊立馬跳起來了,怒衝衝道:“你用洗腳水潑我!”
喻子斂忙搖頭,慌忙解釋:“我沒……”
顧瓊才不聽他解釋,彎腰鞠了一把水潑向喻子斂,喻子斂都蒙了哪知道躲,被她潑了一臉,瞬時成了落湯雞。
顧瓊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不生氣了,捧腹大笑起來。
喻子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前仰後合的顧瓊也笑了,如她一般發出朗朗的笑聲。
夕陽的霞光照在兩張年輕的笑臉上,空氣中瀰漫著皂角和青草的氣息,往日寂靜的山林都因他們的笑聲變得鮮活起來。
與之不同的是另一邊,只有尖刀劃過皮肉的聲音無限的重複著,聲聲寂寞而冰涼,空氣中都是野豬軀體的腥臭味,明明同在一處,卻彷彿無形中被割成了兩個世界。
“那是你的主子?”
方恆突如其來的問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寂靜,正看那邊的喻戎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方恆將分割好的肉塊隨後扔進盆中,擦了擦手上的血汙:“讓你主子收心吧,除非他有本事和太子搶女人。”說完抱起成盆的肉塊起身進了一旁的火房。
太子?
喻戎聞言微愣,目光落在歡笑的顧瓊身上,逆著光,她的臉隱在朝霞中時隱時現,明明近在咫尺又好似遠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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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顧瓊教訓起人來頭頭是道,其實她自己也是耐不住的性子,洗被單洗煩了,見喻戎方恆那裡處理完了野豬,便把方恆喚過來幫喻子斂,自己跑去看喻戎做飯了。
喻子斂知道她愛吃,就當她是饞了,自己在這和方恆繼續洗。
屋外已是落日斜暉,屋中很暗,喻戎點了燈燭,一個人忙左忙右。
做飯這事顧瓊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幫幫不上,讓她切菜今晚可能就要吃涼拌手指頭了,讓她燒菜可能茅廁就要滿員了,於是她特別乖的坐在一旁看著喻戎忙碌。
但她終究還是耐不住寂寞的,隨手從果籃裡拿了個蘋果啃,跑到喻戎旁邊轉悠。
別看顧學勉住山上,但是瓜果蔬菜一點不少,山下村民貧窮,來治病都是送些柴米油鹽蔬菜瓜果,吃上是一點也餓不到。
顧瓊倚在旁邊啃著蘋果:“喻戎,你方才看到了沒,沒有你打理,你家公子自己也能做事。”
喻戎忙著手低的事情沒看她,道:“公子有公子該做的事情,這些下人做的事不需要他學會。”
顧瓊聞言蹙起眉來:“那你就把自己當他的下人嗎?”
手起刀落,豬蹄的骨節從中間斷開,喻戎道:“我本就是。”
是,喻戎是喻子斂的隨從,但顧瓊卻覺得他是不一樣的,他雖然照顧喻子斂,但他一定有自己的抱負和傲氣,他那麼厲害不該只是個小小的隨從。
“可我卻不覺得你是,你在我心裡就是喻戎。”
手下一頓,喻戎仍是沒有看她,也沒說話,略下的刀卻不如方才穩健了。
顧瓊自顧自道:“我祖父說,人並非一出生便被定下了高低貴賤,凡事都是事在人為的,王公貴胃也有戴罪入獄的一天,平民百姓也可一步登天,這世間本無低賤之人,只有自賤之人,誰也預料不到一個人的將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喻戎轉頭看她,她不施粉黛的俏臉在燭光中忽明忽暗,見他看她,露出一抹笑意:“喻戎,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那眸子清澈的像一汪溪水,洗滌著他心頭落下的一層灰。
他不敢再看,收回視線,道:“公子永遠是我的公子。”
顧瓊被他氣到了:你行!你等著!看你家公子以後還要不要你!
喻戎看了眼她離去的背影,斂了目光。
他從不是輕賤自己的人,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才有資格任性,如她,如喻子斂。
而他,只是喻劍山莊好心收留的家僕,莊主是視他如養子,公子是視他如兄弟,但他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能逾越的終是不能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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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學勉自從離家之後一直過著吃糠咽菜的日子,唯有小侄女來的時候能改善一下伙食,這是他為夢想付出的代價,看著眼前這一桌豐盛的佳餚,顧學勉明白了一個道理:收個會做飯的徒弟有多麼的重要啊!
他吃了口許久沒吃的醬豬蹄,感動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方恆!去!把為師泡的藥酒拿來,為這兩位貴客接風洗塵。”
方恆聞言看了眼師父,師父對他的藥酒可寶貝著呢,居然要拿出來給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