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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菲沒想到許諾會主動提出來跟她一起去，但隨即想到許諾這麼晚出門可能是有約會也說不定，心中便有些不自在起來。見許諾搖頭，又些許甜絲絲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
兩人開著莫小菲的車去了陳玫給的地方，好在陳玫的老公不在，他們便直接將陳玫帶回來，倒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早就想到陳玫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才會給她打電話，但當莫小菲看到陳玫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驚，陳玫的臉上身上滿布著青青紫紫的傷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對方是誰，也許她都不一定能認出來這是陳玫。
陳玫顯然也沒想到許諾會跟著一起來，不過驚訝也就一瞬間的事，隨即三人就沉默了一路。莫小菲不開口，是因為怕陳玫心裡不快，畢竟許諾也曾是她喜歡的人，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最喜歡的人面前，那種感覺並不好受，她突然有些後悔讓許諾一起來了。
莫小菲從後視鏡裡看著後排的兩人，許諾正低著頭專注的給陳玫清理傷口，而陳玫只是呆呆的看著許諾。
上電梯的時候，莫小菲快速的將陳玫扶在自己身上，其實只有她心底裡清楚，如果她不扶的話，那扶的人只能是許諾，她不願意看到許諾跟別的人那麼親近。
陳玫靠著莫小菲，扯了扯嘴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莫小菲，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小氣！”
莫小菲沒好氣的看了眼陳玫，然後看了眼旁邊並沒有聽到她們說話的許諾，才鬆了口氣。
當門開的那一霎，莫小菲突然很想攔著許諾，可已經來不及了。想到這幾天因為蝸居在家裡，家裡亂糟糟到處都是零食袋子的場景暴露在許諾面前，莫小菲突然覺得無地自容，可轉念又安慰道，她怎麼樣許諾又怎麼會在乎呢？
儘管這麼安慰自己，莫小菲還是沒敢看許諾的表情，等把陳玫放下，莫小菲幾乎是立刻就下了逐客令：“學長，我們已經到了，今天太感謝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再見！”
這一溜的話說下來，許諾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堅持要留下來，“再見！”
等到送走許諾，莫小菲回到房裡，就看到陳玫靠在床頭看著她，笑道：“莫小菲，看來你還是變了的，至少在對許諾上，你變了！”
莫小菲當然知道她變了，要是以前能有跟許諾相處的機會，她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將時間從一分變十分變一個小時，而現在則是完全相反，因為那個人，不可能屬於她！
可現在她並不想討論這些：“你真的想好了，打算離婚嗎？”
“是。”陳玫認真道；“我要離婚，不惜代價的離婚！”
“那好，雖然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我們事務所有最好的離婚律師，你這幾天先在我這兒休息，過兩天我帶你見律師。”莫小菲說著從旁邊的櫃子裡拿了一疊的新衣服給陳玫，“這些衣服我都沒穿過，你跟我身材差不多，應該沒問題。”
“好。”陳玫也不拒絕，收下衣服，又聽莫小菲叮囑了一番，見莫小菲要離開，開口道：“莫小菲，謝謝你！”
☆、舊敵如故
大概是因為徹底想通了，陳玫的情緒很好，甚至可以用鬥志昂揚來形容。莫小菲一開始還顧忌著她跟陳玫並不熟悉也就沒問陳玫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倒是陳玫像倒豆子一樣把這些年的經歷說了一個遍。原來陳玫畢業後本來打算走音樂這條路，可這條路又哪是那麼好走的，她性子倔不甘服軟倒最後反而得罪了不少人，而她的老公張強就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救了她！或許英雄救美的橋段有些老套了，但對當時的陳玫來說，張強的出現無疑是她生命的曙光。
他們很快的墜入愛河，陳玫一改之前的性子變得溫柔依人，對張強可謂是百依百順。後來張強的事業不順，陳玫為了照顧他的心情對他更是言聽計從，漸漸的，兩人之間的相處就開始失去了平衡。張強越來越暴力，陳玫似乎也習慣了順從他。
直到在停車場遇到莫小菲，她才驚覺她居然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曾經，莫小菲就像是她的鏡子一樣，她們無時無刻不在相鬥著，可時隔多年，莫小菲還是莫小菲而她卻已經不是那個張揚的陳玫！
所以，當張強再次對她動手的時候，她終於下了離婚的決心！如果這是一場註定不能挽回的婚姻，不如捨棄！
“莫小菲，你呢？你這些年還是沒拿下許諾？”那天在停車場看到莫小菲跟許諾同時出現的時候，她的心裡居然沒有嫉妒，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可莫小菲卻告訴她，她跟許諾並不是她想的哪樣！
